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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科似乎才想起来江秀。
四下环顾一圈,没看到江秀,他声音瞬间尖细起来。
“江秀呢?!文若兄,你,你有没有看见我们家江秀?”
“他应该和我夫人在一起。”陆泾沉沉地回了一句。
聂科:“……”
哦对……
沈娘子似乎也不在!
聂科慌乱道:“沈娘子和江秀在哪儿?这,这客栈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难不成真的有鬼吗?!”
人皮衣裳
听到聂科叽叽喳喳,吵闹个没完,陆泾只觉得头疼,余光瞥见旁边未曾被燃烧到的后院厢房,他立即提步走了过去。
客栈里闹成这样,张大富一直没有出来,这不太正常。
就算客栈外的人,没有发现客栈里的动静,但客栈内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
而且,这是张大富的客栈,他本就可疑。
陆泾想,这件事肯定和张大富脱不开关系。
只要找到张大富,或许就可以找到沈清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陆泾沉着脸,走过去,看着张大富的房门紧闭,他提起脚,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聂科刚走过来,就听到砰的一声,陆泾一脚踹开了房门。
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房门被踹开来,还不算,门扇在空中荡了几个来回,然后便哐的一声,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溅起来一片厚厚的灰尘。
聂科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感觉,陆泾似乎把满腔无法言说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一脚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瞥陆泾的脸色,便见他的脸色黑得吓人,仿佛要吃人了一样。
他都不敢看,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地收回目光。
陆泾沉着脸,踹开了房门,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提步走了进去。
但可想而知,房间里并没有人,如果有人,早就咋呼起来了。
“文若兄……”聂科跟在陆泾身后,走进去,一边打量一边紧张兮兮地问,“我,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要进来这?这好像是掌柜的房间吧?”
“张大富不是人,他可能就是害人的邪祟,我们要把他找出来。”
陆泾低沉地说了一句,人已经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起来,像是在认真地寻找什么。
聂科听得傻了眼,“什,什么?!”
他骤然拔高了音量,仿佛这样才能表明他的震惊和恐惧。
“那,那掌柜的不是人?真的假的?”
陆泾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在房间里翻起来。
让聂科一个人去消化这消息。
聂科呆了好一会儿,但毕竟是考上了举人的,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辈,他很快便想明白了。
对啊……
如若张大富是个正常人,怎么到现在都没出现?
为什么出事的是他们,而不是张大富?
想到张大富不是什么正常人,聂科身子便不由得抖了抖,“文若兄,那,那我们现在要找什么?不,不应该直接跑吗?”
如若,张大富真的不是什么正常人,他们自然不可能是张大富的对手,现在就应该跑出去报官才是啊!
“报官没用,府衙管不了这种事。”
陆泾头也不回,就知道聂科在想什么。
报官压根没有用,也许他们去报官,还会被当成失心疯,就算府衙愿意来,也不一定有用。
毕竟府衙来查过很多次,都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将这件事托付给府衙,还不如他自己来查。
他现在没办法将这件事托付给任何人。
必须他自己来,他才能安心放心。
聂科还有些呆,不明白为什么找府衙没有用。
陆泾也没再跟他解释,看得出来,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寻找沈清身上。
聂科也不好再问,只能胆战心惊地过来帮忙。
毕竟,他看得出来,自己现在还能好好地活着,应该是得益于陆泾和沈清,江秀也不知下落,他肯定无法独自离开。
只能帮忙。
这间房不大,两个人一起忙起来,很快就翻遍了整间屋子,却也没找到张大富的踪迹。
陆泾面上的暴躁越来越明显,他压抑着情绪,打开了东侧的衣柜。
里面,是一大堆衣服。
那些衣物花里胡哨的,各种颜色都有,只是造型很独特。
“这是什么衣裳啊,怎么一件件还自带面具?”
聂科凑在陆泾身边,大咧咧地,直接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衣裳打量起来。
这衣裳确实是太奇葩了,每一件竟然还连着面具。
聂科抖开来一看,上面居然还连着双手双脚,有袖管就算了,这衣服竟然还有裤管。
这种一体的,聂科还没见过。
“这也太难看了吧……谁会做这样的衣服啊?”聂科抖了抖,看不明白。
一抬眼,正对上头部上的那张脸。
吓了他一跳。
聂科忍不住手一抖,将那衣服丢了出去。
“文,文若兄……我,我怎么觉得这衣服怪怪的……”
陆泾抿唇不语,走过去,细细端详起来。
看着那衣服的模样……
确实很奇怪。
如若不是上面有各种颜色,他们都要以为,这就是拔下来的一整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