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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陆泾吗?
沈清避开众人,往里面绕了几步,便听见一声锣响。
紧接着欢呼声更大。
沈清在一片嘈杂中,听见有人宣布本次诗会的魁首,是陆泾。
她正好绕开众人,一抬头,便看到站在中央高台上的陆泾。
拐走了我女儿
陆泾站在那,面上带着笑,眼神明亮,全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沈清目光一扫,便看到旁边的屏风上,正写着他夺魁的那首诗。
“狂饮琼浆数百盅,醉舞长剑指空珑。脚跟戏蹑群星斗,长啸一声天地红。”
还真是霸气。
沈清读了一遍,没想到陆泾心里这么豪气万千。
她站在台下看着陆泾。
他刚将那首诗写完,手里还拿着笔。
诗社的馆主,宣布过结果后,便拿着这次魁首的奖励,走上来。
沈清看了一眼,应该是一本诗集,还有一套文房四宝。
馆主将东西递给陆泾。
陆泾立即放下毛笔,将东西接过来,并对馆主道了一声谢。
“年轻就是好。”馆主看着他,笑呵呵地道:“陆相公年纪轻轻,便有此才,将来定是前途无量,难怪可以做屈先生的门生,将来更须得好好努力,才不算辜负屈先生。”
陆泾神色认真,“先生说得是,某牢记在心,必不会辜负。”
四周的人,陷入更大的欢呼。
其间倒是夹杂着几句不满,觉得陆泾这诗太过装逼,华而不实。
也有人觉得,陆泾野心太大,这首诗什么意思?
想要脚踏星辰北斗,成为天地间的第一不成?
还是说,他才高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但大多数都是夸赞的。
简单来说,陆泾夺魁,算是名正言顺,众望所归。
至于那零星几句批评,沈清便当作他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少年人,有几分少年意气又怎么样?
没有,那才叫做奇怪。
沈清倒是看得开,她站在人群里,看着陆泾沉稳克制,但眼底明亮激动的模样,只觉得四周都安静了。
“清清!”
陆泾拿着东西从高台上下来,一眼便看到了沈清,他立即快步走过来,双眸灼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都没看到。”
沈清回过神来,压下心里无人知道的悸动,淡笑道:“刚才。我一来,就看到你拿了魁首,我们陆相公真的厉害。”
陆泾耳根子顿时烧起来,“你都看到了?”
“嗯,正好赶上最精彩的一幕。”沈清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很棒,那首诗我很喜欢。”
陆泾这时候,反倒扭捏起来,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只有在心上人面前的拘谨,“我,我就随便一写……”
“陆相公这口气……”沈清调笑道:“您可别这么说了,您这要是随便写写,那其他认真写,还没夺魁的人,得多难过?”
陆泾意识到,这话确实有不妥,腾出一只手来,挠了挠耳朵,有点不知该怎么说。
沈清从他怀里拿过来一些,替他分担了一下,小声道:“行啦,时间也不早了,你午饭还没吃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现在不能饿着,伤身体。”
陆泾乖乖地应了一声哦,和刚才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判若两人,乖乖地跟在沈清身边,准备往外走。
“啊,对了。”沈清一转身,才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江大人的公子和小姐呢?”
陆泾顿了一下,道:“早先他们就和我分开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出去找人去了。”
沈清立时想起来江兴柔,她蹙了蹙眉,道:“江兴柔不见了?”
陆泾摇头,“不知,女宾与男宾并不同席。”
而且,在众人切磋的时候,他便被其他人围住了,也没看到江家人都做什么去了。
沈清闻言,和陆泾在蕴秀楼里找了一圈,确定没看到江家人。
“他们可能已经回去了。”陆泾跟在沈清身边,低声建议,“要不然我们也回去看看?”
沈清点点头,眼下并无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便有个人急急忙忙地冲过来,扑到沈清和陆泾面前。
沈清下意识地一抬手,扶着那人,是个小姑娘。
还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再看她的打扮,像是个丫环。
“沈娘子,陆公子,可算找着你们了!”她望着沈清和陆泾,面上满是焦急。
沈清问道:“你是江家的丫环?”
“是,我是大小姐身边的丫环,我叫做疏柳。”丫环连忙点头,顾不上多言,抓着沈清便要走,“沈娘子快跟我回去吧!”
沈清被她拽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疏柳压低声音,气喘吁吁地道:“我们家二小姐走失了!大人说,娘子会些玄门秘术,可以帮我们找人,便让我们来找娘子和公子回去。”
他们好些人出来寻找,都快把曲阳城翻遍了。
疏柳也在外面找了一圈,想着,陆泾应该还在蕴秀楼,沈清说不定会来找他,她便再次找了过来。
没承想,真让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