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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光猛地一愣,瞪大眼睛,“几千年?!”
“给你们的水。”这时候,段云宪端着水杯过来,将两杯水,分别放在叶清光和白清微面前。
旋即,他自然而然地靠着白清微,在她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来。
看见叶清光那要哭不哭的样子,段云宪不由看向白清微:“这是怎么了?”
白清微沉吟片刻,道:“没事,就是这根傻木头,想起来他是谁了。”
段云宪眉梢一挑,“木头?”
叶清光忍不住小声分辨,“不是木头,是海棠花树。”
白清微一抬眼。
叶清光立即怂的低下头去。
段云宪见此,淡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清微瞥了叶清光一眼。
叶清光连忙道:“就……就是说起来,我,我和白小姐,还是师兄弟呢!”
白清微闻言,啧了一声,“臭木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师父可没收你。”
叶清光一噎。
不过,在他的记忆中,白清微的师父,好像确实没有收他为徒。
毕竟,当时他只是一株海棠花树。
虽然师父总说,他和白清微都是活物,但当时的他,严格说起来还是个死物。
就像是家里多了一盆盆栽似的。
谁会收盆栽为徒?
所以,白清微的师父,也从未说过要收他为徒。
只是后来,他沾染上了一些白泽血,整天听着师父念经,沾染上了一些仙气和灵气,才能够化形。
但是,叶清光的记忆,只到化形,就没有了。
他的记忆中,他化形之后,九幽山上好像出现了某种大乱。
他好像受伤了,又好像病了。
白清微好像也受伤了。
师父也不见了……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什么徒弟和师父的,你们说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段云宪看了看他们俩,眉眼中透着好奇。
白清微闻言,也没隐瞒,“说起来,我和他确实有点缘分。”
她将叶清光的身份,跟段云宪说了一遍。
本是活不了
“他之前确实是一棵海棠花树,不过在我看来,就是一块破木头,得到了一点机缘,就化形了。”
白清微简单地交代完毕。
段云宪沉吟道:“所以说,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白清微嗯了一声,“算是吧。”
叶清光急吼吼地道:“怎么能叫算是?我,我们本来就认识很久很久了啊!我能够化形,还多亏了你的血呢!”
“血?”段云宪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白清微闻言,瞪了叶清光一眼,有些懊恼地一皱眉,她就不应该放任叶清光这个傻子胡说八道。
木头就是木头,一窍不通。
“清微,这是怎么回事?”白清微正懊恼着,段云宪的目光,却已经落在她的脸上。
白清微干笑一声,“这件事,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段云宪微微一笑,体贴地道:“没事,慢慢说。”
白清微:“……”
眼看着隐藏不住,白清微硬着头皮道:“这个……怎么说呢,是这样的,我们俩以前生活的地方,有点严峻,寻常是没有活物能够在那里生存的,我是第一个在那地方活下来的,他是第二个。”
白清微是神兽后裔,与众不同。
她在九幽山上活下来,并不算什么意外。
只是,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有她和师父相依为命。
偌大的九幽山上,除了焦黑的土壤外,再没有别的颜色。
那种场景,偶尔见一次,或许还称得上是奇特。
但是看得时间久了,便让人心生厌烦。
再加上,白泽本该性情温和的,可惜白清微没继承到白泽的好脾气,她天生就喜欢上蹿下跳,到处玩耍。
时间长了,看着熟悉的九幽山,她便有些神色委顿,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心里颇为厌烦。
大约是看出来她心情不好,知道她的症结在哪里,师父出去了一趟。
等他再回来时,便带回来了一株海棠花树。
“其实,也是他命好。”白清微看了叶清光一眼,“师父跟我说,那天他其实带回来了很多活物。”
什么猫猫狗狗、狐狸麒麟,还有各种花花草草,神兽珍宝。
可惜的是,一入九幽山的地界,那些东西便迅速地枯萎,甚至是死去。
眼看着他们入不了九幽山,活不下来,师父便将他们快速送出了酆都。
恰巧,遗漏了一株海棠花树。
那时候,海棠花树还是幼苗,不怎么起眼。
师父回头,才看见了那海棠花树。
他当时已经被九幽山上的戾气,烧得焦黑,快死了。
师父便给了他一缕真气。
那海棠花树虽然是幼苗,生命力却异常地顽强。
它就好像一个濒死的人,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抓着师父的那一缕真气,竟然真的就这么活下来了。
师父见它好像适应了九幽山上的气息,便将它带了回去。
白泽有了新鲜的玩伴儿,她就天天缠着海棠花树。
可那海棠花树本就是幼苗,加上它还是扛不住九幽山上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