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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阮英秀还挺难受的,喉头一酸,连忙安慰:“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雪兰,你……你当务之急,是好好地照顾好自己。”
向雪兰苦笑,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觉得家庭已经散了,没必要照顾好自己,还是自己没事。
众人唏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向雪兰。
就在这时候,向雪兰的姐姐,向雪梅得知消息也赶了过来。
一看见自己的亲姐姐,向雪兰刚停下来的眼泪,又决堤了。
向雪梅快步走到病床边,一把握住她的手,声音又急又哽咽:“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爸妈晕倒了,我才得到消息,知道这件事,好端端的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向雪兰眼泪哗哗,“是我没教育好孩子,还连累了爸妈……”
向雪梅搓了搓她的手背,“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昊昊那孩子,平时明明那么好,谁见了不夸,谁知道他会变成这样?还有怀兴……他不是大学教授吗,怎么还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向雪兰摇摇头,她心里也都是疑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认识了那么多年,自认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一下子变得这么陌生。
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一样。
向雪兰这一二十年,身边躺着的男人,好像根本不是梁怀兴,而是别人一样。
“算了……”向雪梅也知道,向雪兰这个时候是最难受的,她不敢再问什么,“你现在别想这些了,你现在得养好身体,爸妈还在等你好起来呢。”
向雪兰想到自己的父母,点了点头。
见有向雪梅陪着向雪兰,阮英秀和白清微等人便借故离开了。
从医院里出来,站在大马路上,已经日暮西山。
教育很成功
阮英秀感觉阳光站在身上,都没有任何温度,她回头看了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以前,我最羡慕雪兰家了,丈夫温柔体贴工作体面又有文化,她本人又擅长教育,孩子又乖巧懂事听话,成绩又好,年纪轻轻就考入名牌大学,不像是我家,曹全武性子暴躁,栋梁又是个早早辍学的……”
可她现在才发现,真的应了那一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每个家庭里,都有自己无法说出口的伤痛。
向雪兰的家,曾经看着那么好,却是镜花水月,一下子就破掉了。
阮英秀甚至有些恍惚,她以前羡慕的向家,真的存在吗?
白清微闻言,想起来左队长跟她说过的话。
左队长说过,梁昊恨自己的家庭。
他不想一直变成众人心目中的梁昊,现在的变化,是他的挣扎和深陷泥淖。
白清微思及此,就把这话也告诉了阮英秀。
阮英秀闻言,怔了怔,“我一直以为,雪兰家的教育是最成功的……”
可她们只是看见了‘成功’的梁昊,没有人问过梁昊自己想要做什么。
阮英秀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孩子,有些茫然无措。
“雪兰那么在乎孩子的教育,孩子也变成了这样。我们家,那么纵容孩子,却也变成了这样……所以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阮英秀真的不知道正确答案了。
白清微耸了耸肩,“我没孩子,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
唐如意也是如此。
两个人只能沉默着。
阮英秀苦笑了一声,“算了,可能我们走了两个极端吧。”
她深吸一口气,望向白清微。
“白小姐,今天谢谢你,我先送你们回去吧,我开车来的。”
白清微应了一声好。
阮英秀便先将白清微和唐如意送回了清风观。
她们回去的时候,才五点多。
这个点,段云宪大概还在忙,并没有来到清风观。
走入偏殿,唐如意还在叹气,“突然发现,我虽然只有妈妈,但还挺幸运的……”
白清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从你就能够看出来,你妈妈教育得很成功。”
唐如意闻言,腼腆地笑了笑。
白清微是真的觉得,唐如意性子不错,不自卑不敏感,爽朗大方,又足够心思细腻,可以照顾好自己,又有照顾别人的能力,挺不错的。
“说什么呢?”陶兰从偏殿里面走出来,“刚才就听见观主你们在说话,却不见你们进来,都在门口站着干嘛呢?”
白清微闻言,哑然一笑,拍了一下唐如意的肩膀,“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让小唐告诉你吧。”
语毕,她便走进去,在自己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唐如意见此,有些无奈地一摇头,转头对上陶兰询问的目光。
唐如意便拉着陶兰走到旁边,把刚才在警局和医院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陶兰。
陶兰听得一阵沉默,片刻后,才唏嘘道:“这……向雪兰还挺惨的。”
唐如意赞同地点点头。
两个人对视一眼,却也只能为向雪兰唏嘘一下。
事到如今,她们也不能做什么,只能默默祈祷,向雪兰早点好起来吧。
很厉害的
而就在清风观内,一阵长吁短叹的时候,段明远在城郊的别墅里。
年大师拿着调查好的资料,递给了青年。
青年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问:“就这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