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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卢阳会不会出于担心,前来探望?
穿着警服的警察从病房里出来,跟旁边的便衣警察没有说什么,只是交换了个眼神,便走了,好像他们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这应该是演戏。
白清微见警察走开,才提步走过去。
两边的便衣警察看了看她,神色愈发肃穆起来。
紧接着,便有一个人伸手拦住白清微。
“这么晚了,小姐找谁?”
白清微诧异道:“我来找个亲戚,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拦着我?”
拦住白清微的便衣警察神色缓了缓,问道:“你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卢国仁。”白清微报出来卢阳父亲的名字,一脸狐疑地打量他们,“你们又是谁啊,干嘛拦着我,我认识你们?”
便衣警察一听说,她是来找卢国仁的,更加警惕起来,“你和卢国仁是什么亲戚?”
探望
白清微不耐地啧了一声,“我和他是什么亲戚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个外人?不是我说,你们是谁啊,凭什么在这拦着我问东问西的?”
旁边有个青年警察,一听到白清微这话,便有些不高兴,脸拉得老长,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
一旁年长一些的警察,拉了他一下,对白清微笑了笑,“小姑娘,别生气,我们没有什么恶意,我们的亲戚也住在这个病房,身体不好,大晚上的,怕打扰,我就想多问两句。对不住,问多了,你要是探视的话,就进去吧,但我家亲戚身体太弱了,希望你不要打扰到他。”
白清微闻言,神色也和缓了一点,“知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莫名其妙拦着人问东问西,怪吓人的。”
年长的警察笑着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
白清微便没再说什么,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见此,年轻的警察气得指着白清微的背影,想要跟老警察说什么。
老警察按了按他的手,小声地说:“你跟人小姑娘较什么劲?她说的也有道理,来个人,你就这么问东问西的,怎么可能不打草惊蛇?行了,你就在这守着,要是有可疑的人,我上去问。”
年轻警察闻言,气闷地拉着脸,也不好再说什么。
白清微进入病房后,便见病房里,确实放着三张病床。
最靠外侧的病床,外头拉着一圈帘子,不知道里面是真的病人,还是便衣警察。
靠里面的两张病床上,各自躺着一个人。
一男一女,都上了些年纪。
脸色都有些发紫,看样子状态不太好。
两个人躺在床上,满脸愁容,小声地说着话,整个病房里,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听到脚步声,两个人一同看门口看过来。
见白清微进来,两个人同时警惕起来,神色还有些许的紧张。
其中的男人,先开口。
“你,你找谁啊?”
白清微看了看他,和卢阳长得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卢阳的父亲,卢国仁。
白清微思及此,瞥了一眼旁边的病床,给谢心怡使了个眼色。
谢心怡顿时明白过来,钻进去一看。
很快,她便出来,对白清微摇了摇头,里面确实是个病人,一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肯定不是警察。
白清微见此,便走过去,站在床边,问道:“您就是卢阳的父亲?”
卢国仁夫妇对视一眼,愈发紧张。
卢国仁急忙问道:“你,你是谁,你认识卢阳?”
白清微轻轻地点头,低声道:“我来帮卢阳照顾一下你们。”
卢阳的母亲,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眶,急吼吼地坐起来,便问道:“姑娘,我们家卢阳在哪儿?你告诉我,他在哪儿,警察说他伤人了,是不是真的?”
白清微闻言,往门口看了一眼,低声道:“您还是小声点比较好。”
卢阳的母亲,吴桂娟才反应过来,顿时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来。
卢国仁见此,压着声音和情绪,哽咽地问:“我家卢阳在哪儿,姑娘你知道吗?”
白清微看了看他们俩脸上的病气都很浓烈,不好直接将卢阳已经死的事情告诉他们,便说:“我也不知道卢阳在哪儿,只是之前莫名接到了卢阳一个电话,说是你们在医院,拜托我来帮忙照顾一下。”
养气符
卢国仁和吴秀娟听到这话,两个人眼里的光,啪的一下就熄灭了。
吴秀娟更是忍不住哭起来。
在他们俩看来,卢阳之所以这么嘱托白清微,八成就是想不开,去做了傻事。
方才警察来跟他们说,卢阳伤人,他们还不相信。
但现在,他们内心无比动摇。
他们也能猜到,卢阳为什么会去伤人。
可他们没办法接受。
白清微并没有都跟他们说什么。
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了看卢国仁和吴秀娟面上的病气,白清微沉默片刻,转身便向病房门口的洗手间走去。
卢国仁和吴秀娟两个人正沉浸在自己的难过之中,并没有心思理睬白清微。
谢心怡却是知道,白清微这时候离开,应该是有其他安排。
她便跟了过去。
钻进洗手间里,谢心怡便见白清微在狭小的洗手间里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