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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道,“一些草药。”
伙计顺势接向了药篓。
秦良玉把药篓拉到一侧,“我要见你们家掌柜的!”
伙计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给秦良玉倒了一杯茶水,下去找掌柜的了。
秦良玉打量着诺大的药店,手心里翻着一张令牌。
秦良玉来这涂山族的城池是有目的的,来之前,戚继光转交给了自己一个令牌。
自己问这令牌的来历。
戚继光开始不愿意说,后来被问的没办法了就说这是从骊山搞来的。
前段时间,大明战神蓝玉与大明汉王朱高煦闲着无聊,就一起拜访了骊山的老贵族,两个家伙,一唱一和,先礼后兵,把那些骊山守墓的老秦人,从内到外霍霍了一顿,搜刮出来了不少好东西,骊山老秦人对于蓝玉和朱高煦两个孙子,气的咬牙切齿,可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俩可不是白帝徐明那么好说话,白帝徐明给个四驾诸侯马车就打发走了,毕竟白帝不想走后卿和赢勾的老路。
可这俩比完全是不要脸,而且他俩也不是僵祖,外带这天下还是我大明的天下,你们这帮遗老遗少给我蓝玉汉王上眼药?你们确定这不是找死?
蓝玉和汉王一起出手,差点把老秦人的几个老祖宗的棺材搬走。
这个令牌就是蓝玉的战利品之一,戚继光叮嘱,拿着令牌去城里找一个体面人,问一问令牌的主人,你会有一个大机缘。
秦良玉问,要是问不出来令牌的主人是谁怎么办?
戚继光微微一笑,那就把见过令牌的外人,杀了!
不多时候,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笑容和煦的中年男子走了来,“姑娘怎么称呼!”
“阿玉!”秦良玉把药篓递了去,“请过目!”
中年掌柜拿起了一根儿臂粗细的白玉萝卜的药草,细细端倪,“玉骨草,五百年份,只多不少,肉白骨,活血脉,可与不可得,能卖十吊大钱!”
“这个是鹿活草,品相不错,一看就是专业采药人的手艺,根须部很好,这药草最重要的就是根须部,能卖二十吊大钱!”
“这个是龙涎香吗?传言只有在鲸龙尸骸之地才能长出,闻之有异香,染魂沾魄,无比玄妙,这个至少也价值五十吊大钱!”
“……”
中年掌柜如数家珍的数着药草,很快的就要到底儿了。
而在药篓的最底部,就放着戚继光交给自己的那一枚牌子。
秦良玉看着对方,只要对方不认识,那就砍了对方。
过不多时,那掌柜的手从药篓底部,拿出来了个令牌,这令牌通体青铜泛光,其上略有锈迹,但是不多,手指划过,可以看到令牌半边有形如草体的字迹,令牌的背面还有一些玄鸟翅纹。
秦良玉看着掌柜的端详字迹的令牌,念叨,“这令牌,掌柜的收吗?”
掌柜的捋着胡须,“你从哪里捡到的?”
秦良玉道,“采药时候,运气好捡到的,我看应该值点钱吧!”
掌柜的直摇头,“不值钱的,我买你这么多药材,这小物件送我怎样?”
秦良玉笑容和煦,右手轻轻一拍腰间,白蛇吐芯,剑芒刺面!
掌柜的眼看就要被秦良玉刺个脑爆头裂尸横堂。
却听到当啷一声,从头而落!
秦良玉觉察不妙,抬头看去,浑厚一大刀朝着自己劈来。
只看到使刀之人,海底捞月世无双,一推二进托刀式!
秦良玉急忙舍了面前的掌柜,回身一招苏秦背剑。
苏秦背剑人难防!
刀客翻手,二郎神刀如出水!
秦良玉和年轻刀客来回对峙,只看那刀客越打越凶,刀势越发沉重,白云盖顶呈英豪、上三刀吓杀许褚、下三刀惊退曹操、白猿拖刀往上砍、分鬃刀难遮难挡!
这么下去,秦良玉败落只是时间问题。
倒是这时候那中年掌柜咳嗽了一声,“不要难为她了,再怎么说也是故人。”
年轻刀客这才收刀,翻身回撤,手中的开背大砍刀顺势收回。
秦良玉香汗淋漓,她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什么样的对手也见识过,哪怕是对上戚继光胡宗宪之流的名将,也未必会这般狼狈。
可这人的武功,却是越打越强,颇有猛虎出山之势!
秦良玉收了剑,看着那年轻人,“你刀法很好,怎么称呼?”
年轻人眼神冰冷,面如冠玉,也几分欣赏的看着秦良玉,“姑娘剑法也不错,在下王杰!”
秦良玉,“王杰?那这位掌柜的?”
“王公!”掌柜的坐在八仙椅上,右手拿着令牌,“拿着我王家的令牌,不认我王家的人,我真的怀疑,这个令牌你们是不是从骊山偷来的!”
秦良玉内心一机灵,彻底明白了这令牌和王家的关系。
传言,秦国一统六国之后,王翦王贲父子就离开咸阳,隐世遁走,身藏功与名。
而同时期的蒙家一朝得势,成为秦国新贵。
王翦最后去处无人可知,但是可以知道,这是大秦少有的一脉得以保全的将门。
没想到啊,王翦王贲一脉居然跑到了九天之上来隐居,这地方还真是一般人找不到啊!
不过王公的话,也让秦良玉几分心惊,王公猜得一点都没错,这令牌来路还真不正道,是蓝玉去骊山遗老遗少那敲诈来的,和偷的没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