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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穷道,“气象站是不是我的,气象站里的那些雷声磁带就可以证明!”
中年和尚道,“施主杀气满面,似乎不是为了几盘磁带吧!再者说了,那些个磁带,呵呵,不过是大道垂音,我在雪山上就听到过不少,只是想看看中原的如何罢了。”
身侧的杨一贫道,“废话少说了,和尚,我且问你,你们来这里所为何事?为何我师弟的三弟刚刚托梦给他,他遭遇了不测,这是不是你们干的!”
中年健硕喇嘛和尚笑了起来,“我们干的?我们要是想干,吴三省能活着走到大鲜卑山吗?至于吴三省遭遇了什么不测,贫僧不知道。另外送三位一句,我佛慈悲不代表着我佛懦弱,如果你们再咄咄逼人,就不要怪贫僧出手无情!”
“说来说去还是要打一场么!”张三爷懒洋洋的一拍头顶的罗汉猫,“干活了!”
天魔感应,压胜之术
雪花飘落,双方剑拔弩张。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
紧要关头,一老僧从天而洛,刀气贯空,“多吉师弟,张三爷,不要动气!切莫伤了和气!”
风雪呼啸,老僧从天而洛,和笑的容颜,飘然的白须,一派宗师的气质。
正是大刀王五,法海大师。
皮肤黝黑的金刚和尚看到大刀王五,几分迟疑,“法海师兄?”
“哈哈!”大刀王五走了上前,一把手拍着中年和尚的肩膀,“当年黑水城外青龙潭下,你我可是一场血战,当年还约定了十年之后再战个痛快!”
皮肤黝黑的中年和尚眼神变得温和起来,“十年之后我依照约定再去黑水城大睡佛寺找师兄切磋,黑水城的那帮和尚却说,师兄坏了佛门清规,伤了主持方丈,被逐出了黑水城,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大刀王五想了想,“不说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
中年和尚点头,“大睡佛寺自诩天竺正统,大乘佛法继承人,虚伪伪善,是不该与他们为伍当年师兄你就该和我一起去白河庙,一起去雪原修行,岂不痛快?”
“这个!”大刀王五道,“这个人各有志,只要心中有佛,哪里都是道场!”
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师兄佛法境界,师弟自愧不如。”
大刀王五和中年和尚多吉的一番对话,让周围的三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说王五和这些雪原喇嘛有交集?
还别说,真有交集。
黑水城,草原古语称为哈拉浩特,又称黑城,黑夜之城。
这座城位于草原和高原之间的交界地带,是雪域喇嘛下雪山必经之地。
和尚之间虽然派系不同,但是毕竟信的都是一个释迦摩尼,所以一来二去的,借宿化缘求个斋饭,就不可避免。
一来二去的,雪域喇嘛和黑水城的和尚们就产生了一些交集。
两边的关系不能说是和睦友好,最起码也是不共戴天。
高尔基说过,异教徒比无信仰者更可恨。
这一句话,在两边的长期频繁的友好互动中,展示的淋漓尽致。
每一次雪山喇嘛觉得自己行了,就会故意去找黑水城和尚斗法。
当然佛门是有规矩的,人家这个叫斗禅大会,也叫辩机大会。
每次都是先文后武,然后两边死人,约定好下一波还来。
当初王五刚刚投身黑水城大睡佛寺,就遇到了住二楼的喇嘛和尚来友好交流。
一场交流下来,大睡佛寺技高一筹,作为武僧的王五手持一把戒刀,追杀当时刚入门的多吉。
二人在青龙潭下打的难解难分,最终以王五技高一筹,眼看着就要灭了多吉。
可王五是绿林大侠出身,绿林好汉的性格让王五对这个和尚惺惺相惜,觉得对面是个人才,杀了可惜了,于是王五就把多吉放了,这件事后来传回大睡佛寺,当时主持方丈没有找王五麻烦,毕竟当时大睡佛寺也损失惨重。
后来,随着王五不断的提拔,在黑水城地位越来越高,终于威胁到了现任方丈继承,方丈师兄就把王五很多事情拿出来说到,里面就有放了多吉的事情。
多吉对于王五一直都怀有愧疚之心,多吉觉得王五被撵出来,是自己的错误。
而王五对这个事情不屑一顾,现在的王大侠可以说对大睡佛寺都不屑一顾了。
王五短暂的用意识把自己和多吉的事情说了一遍后。
众人明白了。
在场各个都是老江湖。
刚刚喊打喊杀的厉害,现在冰雪消融的也快。
“多吉这个法号很厉害啊!我也算是了解一些你们雪原名字的,多吉寓意金刚,代表着刚正,很符合法师的气质啊!”
“我一看多吉大师,就觉得是我辈中人,我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走,走坐下来慢慢聊,大家都是自己人么!”
“走!”
多吉几个人回到了破旧的气象站里,破旧的石壁,起皮的地砖。
一个火盆烧的正旺盛,火盆上有一个铁皮水壶,酥油茶的香味弥散而来。
多吉也很识相,给每个人倒了一碗茶水,大家都是脸上笑哈哈,丝毫看不出来十分钟前的杀气凛然。
王五端着茶水道,“多吉师弟,你们这一次来这里,是为何故?”
多吉黑黝黝脸颊上几分苦恼,“我师傅白河上人传旨于我和我师兄,让我们带一些僧徒下山,但是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师傅白河上人的佛旨不在我的手里,在我师兄的手里,而我师兄前天夜里出去了,现在也没回来,要不等我师兄回来,我让他给你们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