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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贫擦拭着脸颊上的伤口,“既然三爷喜欢,那就卖三爷一个面子,这猫给你了,可珍妃的去处,你总得给我说个清楚吧。”
张小辫没说话,而是冲着背后喊道,“喂,珍妃去哪儿了?”
一个似曾相识的老声传出,“珍妃应该在棺材里,最起码,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是在棺材里的!”
张小辫的背后,黑暗的墓道里,一身锦绣花纹,呆头呆脑,憨里憨气,尾长爪短,猫脸奇大,额上顶个“丰”字,双瞳之中居然出现“卍”字旋转佛光的猫,优雅的走了出来。
杨一贫看着又来一只猫,“你是?老鬼?”
张小辫笑呵呵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我俩是拜把子兄弟!”
长面罗汉猫道,“少来!我是你义父!当年是我给了你一碗饭,要不你能有今天造化?你这个不孝子!”
张小辫道,“好说,你管我叫义子,我管你叫老弟,咱各叫各的,总行了吧。”
长面罗汉猫没有再废话。
而这猫和张小辫的关系在杨一贫看来,就很复杂,什么跟什么啊,一个叫对方儿子,一个叫对方兄弟,卧槽,你们白玉京关系是不是都这么乱啊!
不过可以确定一点,这林中老鬼现在应该是被打服气了,现在应该是自己一边的。
杨一贫让开了一步,长面罗汉猫纵深一跃,窜到了金棺上。
下边的张小辫心痒痒道,“喂,珍妃有没有在里面?”
长面罗汉猫摇动着尾巴,“你自己上来看,不就知道了。”
张小辫一跃而起,窜到了金棺旁侧。
杨一贫也忍不住了,一跃跟了上去。
二人齐齐朝着棺材里面一看,这棺椁里,哪儿有人的尸体,只有一套奢华的清廷皇妃宫群衣冠躺在里面,凤头冠配上琉璃簪,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此时此刻,张小辫终于忍不住了,“卧槽,你这猫是怎么当的!你说你在这里世世代代守护珍妃,结果珍妃人都跑没了,你还在这憨憨的守着,你这守门技术不行啊!”
长面罗汉猫恼羞成怒,“老子是猫,猫你明白吗?我不是狗!狗才会看门,猫会看个屁的门!你见过谁家用猫看门的?猫不把你自己家卖了都已经是忠诚了,你居然还指望我看门!”
张小辫道,“可你是一般猫吗?你是灵猫哎,你怎么连个实体都看不住!珍妃尸体去哪儿了?”
长面罗汉猫盯着了一侧瑟瑟发抖的金玉奴白猫,罗汉猫一跃而下,落在了金玉奴的对面,猫瞳死死的盯着金玉奴,呜呜的发出猫类的低吼嘶哑声响,那金玉奴白猫被吓得趴在地上不住呜呜叫,似是在求饶。
杨一贫没兴趣去看两只猫吵架,抬起拂尘把里面的衣冠翻了翻,“这下面有一个包裹!”
张小辫顺着杨一贫手指的位置看去,还别说真的有一个小包裹,看模样是个手巾帕包的,很小,很精致。
张小辫把那手巾帕捡了起来,然后打开,手巾帕里只有一发布满青铜锈迹的扳指。
张小辫把那扳指拿了出来,吹了下,发现扳指上的青铜锈迹根本擦拭不掉,而且这扳指的后面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
杨一贫道,“扳指本来的用途是弓弩手射箭时候佩戴在手指上保护指关节的,后来成了一种奢侈品,这个扳指很明显不是奢侈品,是那种古老的射箭用的扳指,把那个手帕给我看看。”
张小辫把手帕递了过去。
杨一贫拿着手帕看了一圈,手帕上什么也没有。
杨一贫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口扭开,对着手帕上喷了喷。
下一刻里,手帕上居然发光起来,出现了一条条肉眼可见的山川河流地形图!
张小辫好奇的看着杨一贫的小瓶子,“什么东西?”
杨一贫不着痕迹把瓶子收了回去,“家传的,我再怎么说也是搬山道人,会点盗墓本事是很正常的。”
杨一贫这话,让人照不出来抨击理由。
张小辫顺着地图道,“这地图是斩龙村地图?”
“应该不只是斩龙村。”杨一贫道,“应该是十万大山的地图!传闻十万大山幽邃难测,少有人知道其中具体地方,唯有历代的十万大山的打山人,也就是山神,才有十万大山的地图,后来李定国成了村长之后,奋发图强,带领村子成为十万大山最强势力,拿下了地图,这个地图就成为了斩龙村的村长信物,想不到啊,居然被珍妃留在了这里!”
张小辫抱着肩膀,念道,“珍妃把扳指和村长信物都留下来,她人去哪儿了?”
杨一贫摇头道,“这个应该去问你家的猫,而不是问我,你家的猫看守珍妃这么多年,它应该知道珍妃的去处。”
三爷不好了,你老板白帝炸了!真·炸了!
张小辫坐在金棺的尾部,打量着里面的衣冠宫妃长裙,自言自语着,“按照你说的,这珍妃曾几何时也是一号狠人,课就这样的狠人,怎么就会被清廷安排了?就算清廷高手如云,大内高手穷追堵截,她如果想耍一点阴谋诡计,绝对有不会挂在慈禧那种老毕兜的手里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杨一贫道,“可是,你我知道的历史是这样描述的,我们只能相信,别无他法,除非说找到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