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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的事呢?
三条先生不是特意提醒了我们吗?贵重物品请务必带在身边。清水将手上没读几页的无趣读物塞回架子上,关闭了煤油灯的阀门,而后影山替他拉开了隔间的门板。
一般来说,只要说贵重物品请带在身边就够了,他的说法实在太刻意强调了。
是不是因为最近有东西失窃在清水沉默的注视下,影山也注意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哦啊、我知道了,如果是那样的话,直接告诉我们最近有小偷不就好了?
就是这样,想必是因为红叶小姐在场,所以他才会隐晦地提醒我们要小心提防。
差点以为是犯人在挑衅。
两个人朝浴场外走去,临出门时,清水回看了一眼前台后的墙面上的挂钟。
啊哦,现在已经六点三十分了。他又小声呢喃了一句,我不是说你睡了太久,只是明明我们和红叶小姐约好了六点用晚餐,可是过去那么久了也不见她来找我们。
两人走上会旅馆的石阶,影山见他完全沉浸在红叶馆的故事里,自然地牵住了对方。
再加上奖券的活动是半年前开始的,寒假才刚刚过去,她怎么会完全不知道奖券的事呢?清水说,我想,她或许是和店长约好在今天小聚,所以店长才在周六推掉了所有的预约。
三条先生和店长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呢?
清水抿唇,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推断,影山在此时捏了捏他的掌心。
因为店长他有一个年幼的女儿
影山睁大眼睛。
所以我才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报警,不过呢,这都只是我自己的推测罢了。
不多时,两个人已经找到了可以使用的电话亭,并且挤在里面,虽然情侣之间凑在一起是常有的事,但是这样狭小的环境,加上两个人出挑的个子和体型,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一丝轻微的不自在。
清水轻咳一声,往里面投下了几个原本打算拿来买苏打水的硬币,正当他打算拨号时,影山突然伸手捂住了拨号盘。
等等。
动作被突兀打断,清水举着电话,神情似有不解。
我觉得店长他不希望报警。
清水看着他的眼睛,不明白他的自信是突然从何而来,不过片刻,在那句相信我的驱使之下,他还是将电话挂了回去,决定先回旅馆看看情况。
回到红叶馆时,暮色里已经有三人的身影,他们身边,那只中午时不在的柴犬正围着三人打转。
也不知道我们来得巧还是不巧。清水小声感叹。
牵着孩童的红叶小姐,正将她小小的手掌交还给他们不曾见过的男人,红叶在离开时见了他们,只微微欠身过后就快步离开了。
再度迈进红叶馆的大门时,影山有些困惑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清水摇头,看见墙上红叶小姐与店家还有女孩亲昵的合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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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春天是邂逅和分别的季节。
我先出门啦。
哎,那么早?妈妈的声音混杂着吹风机的风声传来,今天不用自己去上学啦,我们开车一同去学校就好了。
不行,我还有必须要去取的东西。
说着,我推开玄关的门,因为今天是姐姐重要的日子。
哎呀洁子快来!刚刚那句话,挺帅气的也说给洁子听听嘛!
求你别说了、妈妈。我捂着头,痛苦地呻吟两声,不再理会从洗手间探出头的妈妈,飞快跑出门去。
今天是洁子毕业的日子。
昨天路过花店的时候,我已经提前订好了花。
临近毕业的时候,同班的同学都在准备送别与自己有交情的前辈,我拐弯抹角地询问洁子,她却一脸茫然地问我要做什么。
说啦,姐姐你喜欢的花。
清见不知道?
不知道,你又没有说起过。
洁子做着手里的事,头也不抬地随口说,嗯就是洋桔梗啦。
我在心里暗暗记下,不过依旧没告诉她我的打算,虽然算不得什么惊喜,但本来我也打算先保密,所以她没在意的话最好了。
到学校时毕业典礼还早得很,也没看到爸爸妈妈和洁子,我确认把花放进储物柜,直到晨训结束才又取出来。
已经准备好了?
我眯起眼睛,转头看见影山站在旁边,随口应了声,嗯,今天你们的晨训结束得好早。
哦、哦。影山莫名其妙地支支吾吾起来,因为结束之后急着留合影,不过早早拍完了。
我关上水龙头,摸索着去拿挂在边上的毛巾。
咔嚓
哗哗的水声止住的同时,一声脆响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头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