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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位酒店工作人员,暗示前台,戴维斯先生是特殊客人,而他身边正好跟着年轻貌美的女护士,不由想的就深了。
“想来卢卡斯先生从玛丽小姐这里打听过戴维斯先生的病情,知道他早年上过战场,意外流落在丛林,有过被野兽盯梢几天几夜,差一点吃掉的经历,以至于犯上创伤后应激障碍,夜晚睡觉时常惊醒,要是感觉有人注视自己,更是警惕心大起。这让他很难保持良好睡眠,偏偏休息不好,对身体负担很重,于是只能每晚打镇定剂。昨晚打了吗,玛丽小姐?”
玛丽毫不犹豫,“打了。”
“是这瓶吗?”苏叶拿出一个空瓶子,递到玛丽手里。
她拿起来仔细检查,然后肯定道,“没错,就是这一瓶。”
玛丽小姐会在每一瓶使用过的药瓶上做记号,以便对账,这是上个诊所实习留下的习惯。
“那么你可以闻闻,它真是镇定剂吗?”苏叶含笑道。
玛丽不明所以,打开瓶塞仔细闻了闻,“没错啊。”
“再闻闻,是镇定剂还是舒缓剂?”苏叶提示。
玛丽又闻了一下,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终于搞清楚了,“这是舒缓剂!”
“舒缓剂和镇定剂有几味药是相同的,尤其里面都加入牙鸟片,只是剂量不同罢了,因此细心的玛丽小姐并没有觉察,在她把药放在戴维斯房间后,药被调换了,正是左边房间里的人,用铁丝绕圈,通过空洞调换的。”
玛丽闻言立刻道,“我昨晚拿着药去戴维斯先生房间,他并不在,去找克劳利律师谈事情,可他休息的时间到了,熬夜对他是极大负担,于是我出门去找他,回来后给先生注射药剂,他也很快睡着了。”
“舒缓剂也有安眠的效果,只是没镇定剂药效强,所以很快在戴维斯体内失效,让他半夜惊醒。之后窥视的目光,让他无法安心,决定乘坐最早的船出行。”
“所以他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把所有东西带上船,好找到所谓信物,”玛丽小姐似哭非哭,看着卢卡斯的双眼充满了愤怒。
“今晚,他原本计划好,给你的食物里放安眠药,等你睡着,他和多兰姐妹就可进入你的房间翻找,顺便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带特殊物品。可戴维斯先生因为昨晚的事,状态很差,你担心他的安危,打算和管家,男仆一起,陪在戴维斯先生身边,好随时注意他的身体状况。晚上吃的东西,是管家随手递给你,他的食物。”
“见你没中招,多兰姐妹俩设计了一出反目成仇戏码,并打架到走廊上,吸引所有人注意,趁机制造混乱,好让卢卡斯进你的房间翻找东西。如果能把你吸引出来,趁乱摸一摸你身上是否藏有东西就更好了。”
这就是全部经过!
“可是,您是怎么知道的?”玛丽小姐迟疑询问。
苏叶耸肩,“那对姐妹昨晚表现太显眼了,我就小小调查了下,谁让一名侦探无法遏制自己的好奇心呢。”
而调查的经过也相当简单,直接去多兰姐妹房间,轻易能发现一堆线索。
比如那本多兰父亲写的日记,再比如她们和同一个男人的暧昧关系。
而姐妹两在上船时,对玛丽小姐不同寻常的关注,以及昨晚对戴维斯先生的特殊安排,让她基本把事情串联起来。
唯一不确定的,是和多兰姐妹密谋,躲在暗处的男人到底是谁?
在发现多兰姐妹决定登上这艘船,而戴维斯先生也打算坐船时,她就明白,今晚就是关键了。
果然,晚餐刚结束没多久,卢卡斯和多兰姐妹就迫不及待行动了。
目的被揭穿,三人脸色青青紫紫,好一阵难堪,突然,姐姐哈迪突然一巴掌甩在朱蒂脸上,“你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勾引我未婚夫。”
朱蒂停顿一秒,反手打回去,“他明明更喜欢我,要不是你和卢卡斯家人说,妈妈会把房子留给你,他们也不会让卢卡斯娶你。”
“笑话,我是长女,那房子当然是我的!”哈迪丝毫不觉得有错,谁让她是姐姐呢,房子和男人都该是她的。
朱蒂阴恻恻笑了,“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妈妈已经写下遗嘱,把房子给我。”
“什么?怎么可能?”哈迪不相信,觉得妹妹在骗自己。
苏叶轻笑了一声,“这是真的!”
她刚刚全知全能地表现,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包括哈迪·多兰。
她毫不怀疑苏叶的话,气急败坏道,“一定是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做了什么,不然妈妈凭什么这么偏心?”
“确实做了不少事,”不等朱蒂得意,苏叶接口道,“她告诉你们的妈妈,当年你们父亲会出事,是为了购买蛋糕,那蛋糕是哈迪吵着要吃的。如果不是她,出诊回来的多兰先生不可能出现在那条街,自然也不会出事了。”
“这让多兰夫人心里怨怪上你这个大女儿,还有,她时常在多兰夫人面前,说卢卡斯太太的坏话,贪婪成性,无耻爱占小便宜。等哈迪嫁给卢卡斯先生,她很可能对多兰夫人下手,以便占据这栋房子。所以为了安全,多兰夫人应该立下遗嘱,把房子给她,这样卢卡斯夫人和哈迪为了抢回房子,会使劲对她好。多兰夫人觉得有道理,她并不知道小女儿和卢卡斯之间的奸情,认为小女儿在为自己考虑,于是立下了遗嘱。等她死后,房子留给朱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