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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看向展昭,展昭脸色凝重的摇摇头,“没有,地窖,菜窖,酒窖我都找了,柴房,杂物房等也没有放过。”
“那冰窖呢,这么大的酒楼,一定有储冰的地方吧?”白玉堂道。
“就在地窖的下面,也找过了。”展昭道。
“怎会如此?”白玉堂深深皱起了眉,看向苏叶道,“你确定吗,真的在清风楼?”
苏叶陷入沉思,难道是她猜错了?
这事不是襄阳王干的?
不对,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人没错,那肯定是他们忽略了什么。
苏叶忽然抬头,询问展昭道,“菜窖在哪儿?”
“在厨房连接的院子里,”展昭道。
这么大的酒楼,厨房当然也大,那是一整个院子,前面连着酒楼的正楼,中间是个大大的院子,右边有一个很大的井,还有不少石板凹槽,是专门用来洗碗洗菜的。
院子后面是一排房间,分门别类放着不同物资,比如柴火,桌椅板凳,碗筷等等。
地窖入口就在院子的左侧,开得很大,还修了阶梯,方便上下运货。
此时的地窖口大开着,似乎有人从里面搬了菜蔬出来,忘了关上了。
苏叶和展昭白玉堂趴在屋顶上,看着整个院子人来人往,没有一刻消停。
苏叶询问,“刚刚一直这样?那你是怎么下去的?”
展昭摇摇头,“我检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找了个空隙就下去了。”
苏叶看了看时辰,现在大概是戌时,吃完晚饭的,和正要吃晚饭的都有,正是酒楼最热闹的时候。
所以院子里格外繁忙,洗菜的和洗碗的都有。
“地窖入口就这么大开着,谁想进都能进,看来是真的没有藏人。”白玉堂道。
苏叶看着那地窖不语,仔仔细细观察了一圈,不仅是环境,更有那些进进出出的人。
突然,她的目光凝在其中某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七尺大汉,手里没什么武器,但从步伐和呼吸可以看出,是练过武的。
双手带着茧子,肌肉有力,且是外家功夫,这样的人,穿着小伙计的衣服,蹲在角落里洗碗,实在不同寻常。
而苏叶注意到他,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这伙计始终面对着地窖入口,明明他水槽的朝向,换一个方面背对着,会更好操作,也能时时刻刻注意后厨的情况。
不会像现在这样,厨房里有人喊他,却因为背对着,他没反应过来,还是身边的人推了推他,才如梦初醒,起身端着洗好的盆子往厨房去。
等到里面的厨师吩咐完,他拿着一盆青菜过来清洗,换了一个方向,依然面对着地窖入口。
苏叶微微一笑,“我们并没有找错,如果真的没问题,那伙计何必一直盯着。”
展昭和白玉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仔细观察,果然看出这小伙计和其他洗菜洗碗的人不同。
两人信心大振,这是有线索了?
发现了蹊跷,剩下的就水到渠成了,除了这个负责清洗的小伙计,他们还发现了两人,也时不时盯着地窖入口。
其中一个是厨房里负责烧火的小子,他坐在灶前,本该背对窗户,可他偏偏侧坐,窗户打开,时不时看一眼院子里,好似在走神。
而最后一个是厨房的帮厨,负责切菜,站在案板前,手上的动作不停,可透过打开的门,能看到后院地窖的方向。
不过苏叶估计,他只能看到半截,但也能清晰分辨出,有谁接近了地窖口。
这么严密的盯梢,说没有鬼,都没人相信。
“展昭,你真的确定自己没被发现?”白玉堂怀疑道。
盯得这么紧,展昭真的确定他下去的时候,没有被人看到吗?
展昭仔细回忆,最后肯定摇头,“没有。”
跳下去之前,他有观察所有人,当时洗碗的伙计不在,烧火的也是背对着,而切菜的人比现在多,两人面对面站着,即便当时他也在,也会被面前切菜的人挡住视线。
展昭的动作快,一眨眼就跳下去了,夜色下,他穿着又是灰色的衣服,是极为不显眼的。
更何况,以展昭的武功,对目光非常敏锐,他当时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观察后再行动的。
所以他敢肯定,自己没有被发现。
白玉堂可以不服气展昭的行事,但他倒也相信展昭的本事,“既然知道了是谁在监视,那就引开他们好了。”
“不能打草惊蛇,”展昭立刻阻止,万一惊动了这幕后之人,立刻把人转移怎么办?
要知道这藏人的地方,很可能连着地道,而地道的出口不可能只有一个。
为了四人的安全着想,他们得悄悄把人找到,安全带走后,再行动干别的。
这就是营救官家和其他人的区别,救其他人,肯定是一起行动,好争取人赃并获,一网打击。
而营救官家,第一要务是保障官家的安全,至于罪犯会不会因此提前觉察,然后逃跑?
管不了那么多了,跑了就跑了,反正不能拿官家当诱饵。
白玉堂狠狠皱眉,他最讨厌展昭的就是这点,被官场束缚了手脚,再不是之前快意恩仇的南侠了,犹犹豫豫,一点都不干脆。
他看向苏叶,这可是个正统的江湖人,如果她也支持自己,那展昭想反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