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哪儿来的?”
多宝嘿嘿一乐,把面具摘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二伯做这个给我瞧见了,他给我哒!”
他戳戳那层轻纱道,“原本是没有这个的,不过我嫌一动起来,那香囊就打嘴,索性加了层轻纱给它固定住。”
上清一瞧,他这小胖老鼠为了能与人实打实地来一场,竟连面罩都准备好了,他若是不答应,那岂不是扫兴?
于是他很扫兴地道,“不许,这个能挡住什么?是你出身自三清的身法,还是你出身自三清的道术道法?”
哦,那倒也是。
多宝郁卒地趴在师父怀里,“真不行啊?”
倒也不是全然的不行。
上清刚巧穿好最后一颗珠子,将那一套金链悬浮在空中,仔细瞧了瞧,只见各处光滑圆润,没有毛刺,不会扎了他的多宝去,阵法圆融通达,已经是个成品了,便对多宝道,“若是带上这个护身法链,师父就许你去!”
这有何难,多宝只以为这链子是套在衣裳外面的,闻言乖顺地凑过来,张开双臂,瞧着那法链道,“这要怎么戴?师父帮我!”
怎么戴?
圣人微微一笑。
小小寝居之内,衣衫散落一地。
多宝身上只穿了那金色的链子,雪白的肌肤衬着金灿灿的繁复长链和波光肆意五彩的宝珠,美的惊心动魄。
他一头乌发散落在肩头,眼尾通红,落下泪来,站在那里,浑身发软,几乎跌倒,带着一点压抑的哭腔唤道,“师,师父……”
圣人正在低头忙着量尺寸,闻言不满地抬头,“上次不是教给过多宝,床榻之上,要唤什么?”
青年双手抓着上清腰间的衣衫,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绷起,啜泣了一声,才小声儿地道,“夫君……”
上清凑过来亲他,“真乖,唤夫君做什么。”
多宝脸红得不得了,面带乞求之色,“夫君,尺寸,还没量好吗?不是,不是量一处便可以了?”
上清惊讶地道,“那怎么行!”
他又亲亲多宝羞红的面颊,“两条腿万一一个粗一个细呢?若是不量好尺寸,到时候佩戴上去,便会从腿根上滑落下来,那还怎么保护夫君的亲亲多宝呢?”
怎么可能一个粗一个细呀!
他道体完美的不得了好嘛!
多宝只觉说不过他,索性扭开头去,好大一颗泪滑落下来,顺着脸颊低落,又落在胸膛之上,又是可怜,又是无助。
圣人瞧了,真是不想做这个圣人了。
他叹息一声,还是放过了这个小可怜,把那凌乱的护身法链给整理好,将后腰处的搭扣按上,垂落在腰腹间的蜃珠摆正位置,塞进那小小的肚脐之中,这才道,“好了,把衣裳穿好,去前面找你二伯玩儿去吧!”
多宝眼里含泪,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道,“今日不出去了!”
上清惊讶地道,“为何?”
还问为何!
为何不出去你不知道吗!
小胖老鼠恼凶成怒,恶向胆边生,冲上去咬了上清嘴唇一口,抓起云被围在身上,软手软脚地跑去后面穿衣服去了。
上清捂着被咬的嘴唇,突然吃吃地笑起来。
小胖老鼠也会咬人了呢。
真是可喜可贺。
多宝换了衣裳出来,总觉得处处不对劲儿,坐在那儿,时不常就要低头。
上清便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跟师父说,我拿了给你改了去。”
多宝摇头,迟疑片刻,还是老实地交代,“没有不舒服,只是衣衫薄,我总怕那链子显出形状来。”
那般羞耻的捆绑之态,若是被外人瞧见了,他也不要活啦!
上清就笑了,幻出一面宝镜来,立在多宝面前,指着里面道,“瞧,看不出的。”
多宝却一眼瞧见了镜中的自己,眼带羞涩,波光盈盈,脸颊绯红,嘴唇微肿,一看就知道……
呜!他就说他今天不好出门!
这个样子一出去,谁还不知道他跟师父在屋里做什么了呀!
不出门还不好,左右外面也没什么事,圣人神识外放,只觉车架走出去天,都遇不到值得他徒弟出手的,索性拉着多宝,继续给他做几个能够挂在腿根处的护体法链。
反正现在他手头各种宝珠多的是,多做一些,也可叫多宝换着带,总归最后都是便宜了他。
多宝:……
便宜了谁!说清楚!
上清拉着多宝, 在屋中忙了几日,便是什么颈链,手链, 足链, 腰链……形形色色的链子, 做了一堆出来。
多宝被磨得眼睛都直了,羞恼到“再不喜欢师父了”这话这几天不知道脱口而出了几百遍, 虽回回都得了教训,只是下次又被上清惹得气恼极了, 什么教训都顾不得, 便是哭也要哭着喊一句的。
上清怕把人惹急了,真变了心, 那他可就悔之晚矣了,这天觉着差不多了,且倒霉的也撞了上来, 便哄多宝道, “等下就能遇上打架的, 多宝可要出去试试身手?”
多宝才叫他惹哭过, 这会儿眼睛还红红的, 闻言也懒怠得回答, 只把上清腰间的带着抓在手里, 塞到口中愤愤地咬着。
师父给他足上套了一只栓有金铃的链子,又教了他一套身法, 说是按着这个身法行走, 那铃声便可落下结成一道幻阵, 迷惑敌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