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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一边拖地,一边嘱咐萧妈:
“妈,我给你的消毒湿巾别忘了用,还有消毒喷雾,经常往衣服上喷喷,尤其是鞋和裤脚,我听说有个穿船袜露脚踝出门的,被黑腐虫钻小腿里去了,动刀子才弄出来,多受罪。”
萧妈笑着点头,“放心吧,我现在都穿高筒雨靴,裤腿扎得紧紧的,刚才灌了瓶盐水小喷壶,经常往靴子上喷,虫子绝对不敢爬我的鞋。”
“还有啊,你之前拿回来的防弹衣我穿着特别好,还是咱们警察的防弹衣好穿,穿里头又保暖还轻巧。
而且新手枪也比我之前的那个大一点,我现在天天戴着警枪出门啊,都觉得自己是警察了。”
萧爸嗤嗤地笑出了声,揶揄道:“蒋警官可真神气,咱们萧家的女警花啊。”
萧明月也被逗笑,她早就去严局长那把枪都换了,登记造册,顺利拿到枪支弹药,还有十件防弹衣,现在家里人人手一件,都穿在身上呢。
又暖和又安全感满满,多好。
萧妈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黯淡了下来,“对了,现在发虫灾,小区里每天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苏主任急得直上火,天天开会也讨论不出什么花来,灾难一个接一个,老天爷到底想干什么?”
每天看着那么多的死人被抬走,萧妈已经从刚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死人见多了,早就见怪不怪。
萧明月蹙了蹙眉,“虫灾爆发,水里到处都是虫卵,尤其是黑腐虫的虫卵,还有些人敢喝生水,这不是找死吗?”
现在很多人都是死于喝生水。
虫子想尽办法钻人的身体里吃肉喝血,有些人倒好,懒得把水烧开,直接喝生水,虫卵全部喝进肚子。
这下好了,虫卵仿佛来到了游乐场,在人的体内迅速生长繁殖,蚕食血肉,活生生把人折磨死。
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人从里面吃空。
这种死法太可怕了,堪比凌迟之刑,还不如来个了断痛快。
萧爸有些疑惑,“我刚才路过排队打饭的地方,看到有接开水的啊,那些人为什么不去领开水?”
萧妈叹了口气,“懒呗!”
楼房还好,有条件能烧水喝,可是地下车库条件有限。
政府考虑到地下车库的灾民没有热水喝,早就安排了开水,每天都能领,接一热水壶够喝两天的,就在领赈灾粮的旁边。
可是依然有很多懒人不愿意排队,去公共区域接自来水喝。
萧明月拖完地后,涮干净拖把,往拖把上喷了点消毒液,然后扔在角落里,大功告成!
空调依旧开着除湿,加上一直在工作的除湿器,很快就能把地面烘干了。
萧明月往沙发上一倒,抓起一把奶油瓜子,慢悠悠地嗑瓜子吃。
此时,萧妈的电话突然响起,是苏主任打来的。
“开会?现在吗?行行行,我马上来。”
萧妈挂掉了电话,嘀咕道:“都下班了,怎么突然要开会?”
“我送你去吧。”萧爸说。
“不用了,开个会就回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
萧爸也不再多说,“行吧,那你路上小心。”
萧妈点了下头,挎着包,穿上雨衣,然后拿起小喷壶对着靴子一顿喷,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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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苏主任面无表情地坐在领导位,面色沉重。
萧妈一进来发现气氛不太对,默不作声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李文静和闫姐也急匆匆赶来,坐在了萧妈的旁边。
李文静压低声音,“蒋姐,这是怎么了,苏主任的脸色好难看。”
萧妈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也不知道,看看情况吧。”
人员陆陆续续到齐,苏主任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终于说话了:
“都到齐了吧,我刚开完市里的大会回来,上头统计了上个月每个小区的死亡率,咱们小区是236个,这个数字非常高,高得吓人啊!人家最低的只有两位数,我在领导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苏主任顿了顿,“而且,照这个情况下去,这个月只增不减,虫灾害死的人越来越多,之所以把大家叫过来,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找个办法出来。”
“华翰小区有一期和二期,本来就比别的小区人多,不能这么算吧?”有人嘀咕了一句。
苏主任眉头一皱,“谁在说话,大声说,光明正大地说,别在底下小声议论!”
那人缩了缩肩膀,不敢吭声了。
此时闫姐开口了,“之前我们想的法子,都是治标不治本,灾民为什么会陆续死亡?归根究底,一方面是治安难以管理的问题,这很难改善,因为人太多了,总不能每家每户都安排一个警察站岗吧?
一方面是灾民觉得日子没有盼头,活着也是受罪,人在感受不到幸福的时候,肯定焦虑不安,脾气变臭,大不了一块去死。
这就有了两个极端,一种是不怕跟人起争执,就会打架闹事,导致死亡,一种是抑郁,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闫姐从前是在教育局做小领导的,末世后被安排到这里,说话井井有条,思路清晰。
苏主任陷入沉思,显然是认同闫姐的话。
萧妈也说,“对,说一千道一万,就是生活质量太差,如果人人都能吃饱穿暖,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闹事,去自杀?有家有牵挂的还好,顾及着家人孩子能忍就忍,可是无牵无挂的人就随心所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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