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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沉只觉得胸口闷痛得他难以呼吸,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晕,勉力支撑着身体不倒下来,无比干涩地开口,“溪溪,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我们在一起”
灵溪摇头轻笑,“在你的眼里,世界是以你为中心的,我的感受无足轻重,你想要所以你就要得到,你想开心你就要做,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心甘情愿。别再说是为了我们,从头到尾你考虑的都是你自己。”
“宝宝,给哥哥一次机会,求你原谅我我真的在改,我都已经选择了放手,甚至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走到一起,我做出了这样痛苦的让步,每天晚上我不喝醉根本都睡不着原谅我,哥哥求你原谅我。”他执着而苦涩地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近乎哽咽。
“谈不上原谅,也用不着说求我。那刚才发生的算什么?还有文森特?不用慌着辩解,即便不是你成沉直接做的,也少不了你那几个好兄弟的帮忙,文森特比我小,在家人的压力下做不到坚定,所以我不会对他失望,因为我也没想和他长久。可在他身上,我看到你的手段和三年前如出一辙,本质上,你有过一丝改变吗?”
成沉虚弱的声音木木的,“我没有威胁他。”
灵溪露出了然的神情,又一次淡淡笑了出声,“是啊,你没做,有你那些兄弟帮你出手,你何须费吹灰之力。所以,你既然都可以反悔你说出的话,再一次干涉我的恋情,接下来,你还打算效仿三年前,用我爸爸来威胁我向你就范是么?”
他闭了闭眼,黑秾的眼睫微微而颤,连音线也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想再走回老路,溪溪,我真的不想”
再次睁眼时,成沉华美的凤目里有水光冉冉而动,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哥哥没有想逼迫你”
灵溪冷淡漠然至极,“就算你拿爸爸来逼我,我也不会再就范了,我不会再为了家人而向你低头,我想爸爸和大伯他们也不会怪罪我的见死不救,我会留在f国,拼命地工作赚钱来弥补,等他们出来后报答养育之恩。”
“成沉,已经结束了。请你接受这个事实,接下来不管你是软还是硬,或是软硬兼施,我都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任你施为。”
他双颊被烧得通红,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高挺的身体此刻摇摇欲坠地晃着。
在灵溪走出房间后,他整个人倒头栽在沙发上,身体苍白,汗珠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止不住地发颤,手指抖得连烟盒里的烟都抽不出来。
他虚弱地丢掉了烟,眼睛用力睁到最大,却还是被水雾模糊住了眼睛。
等飞舟几人再次进来,便看到成沉垂着眼帘,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灰败茫然。从前他的风流潇洒、游刃有余,此刻消失殆尽。
飞舟和徐晋沉默地站在门口,也知道这两人是彻底玩完了。他们俩也是枉做恶人了,这姑娘的决心真不是一般的坚定,这一瞬间他们还对灵溪隐隐生出了一丝佩服。
要知道想征服成沉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这姑娘竟然能对如此专情她一人的沉哥说拜拜,而且怎么挽回撮合都不回头,真是相当有心性。
他们知道,这么打击人的情伤只能靠成沉自己走出来了,他们做了能做的,此时只能用沉默静静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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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结束后,灵溪回到了华家,进了屋却发现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兰麝香气。
客厅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悠扬动听的钢琴声,曲子她十分熟悉,是曾经有人为她经常弹奏的巴赫平均律。
青年脊背挺直地坐在一架黑色钢琴前,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在黑白琴键间跳跃,他的身侧白色的窗帘被微风拂动,轻轻撩动着他的衣角。
他弹着古典乐,就像是从中世纪的浮世绘中走出来的贵族王子,清贵优雅至极。
三年不见,他的气质更温柔更内敛了。
一曲毕了,他端坐在琴凳上,灵溪的目光终于与他的交汇,二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她没避开,而是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真诚地赞美道,“成清,你弹得比从前更好听了。”
成清温柔地看了一眼已经伏在抱枕上的女孩,露出了一个澄清如水的微笑。
“溪溪,你想再听一遍吗?”
灵溪点了点头。
这一曲结束时,灵溪已经在清澈动人的巴赫中阖眼休息了。
成清悄然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恬静美丽的睡颜。
灵溪突然睁开眼睛,娇慵地问:“为什么你还不走?”
成清的声音柔和而清冷,带了一丝歉意,“对不起,是我和你姐姐说,想见你一面,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他犹豫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浓密的秀发,目光感慨而悲悯,“三年了,我不想再等,也等不下去了。溪溪,我还有机会吗?”
见她露出一丝甜甜的笑,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成清的长指抚摸着她的脸,带着极致的怜爱和温柔,“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正值男子风华鼎盛的年纪,颜若舜华,眼神清湛,这般巅峰造极的男性魅力,是非常诱惑女性的。
灵溪瞥到他黑发间的一根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