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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冷酷至极的眼神,一种实实在在的空虚瞬间淹没了他,除了身体的交缠,她不给他任何亲近的机会,他从来都触摸不到她的心。
成沉的双臂还撑在她身体的上方,他怔怔看着身下的她,额头上的汗珠一点点滴落到她的雪肌上,他终究还是听她的话,缓缓出去了。
他得到她的手段不正当也不光彩,所以她在用这种决绝冷酷的方式还击他。
他们终于从曾经的两小无猜,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同床异梦。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关系没有一点变好的希望。
三年前,成沉还自得笃定地认为,他一定能再度俘获她的芳心。可是时间证明了,他不能,这或许就是对他的报应。
他当时的妄念,造就了他们如今这样解不开的死局。
而想要破局,现在这种畸形的关系必须要结束,成沉又是那么不舍得,饮鸩止渴的道理他明白,可是他怎么舍得放开这样美丽可爱的她?
三年来,他眼睁睁见证她变得愈发娇艳明媚,身材也越发玲珑有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娇媚的女人味,这其中不乏有他的作用。
可同时,他彻底不自信了。
他忽然觉得,放走这样美好的她,她不会回来了。但是不放开,他就永远没有办法真正得到她。他更想要她的心。
成沉翻身起来,坐在灵溪身旁,汗珠顺着他漂亮凌厉的下颚线滴落到了人鱼线上,他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荷尔蒙气息。
过了会儿,他漆黑的眸子里起了一片湿润雾气,哑声道,“溪溪,我们已经这样三年了,我不想再僵持下去了,我不想再被折磨。”
灵溪整理好身上的睡裙,拉过被子盖到身上,转身背对着他,语气微讽:“我折磨你?成先生,我有那么大的能耐么?”
成沉微微俯身,将她铺了满枕的长发温柔小心地摩挲在掌心。
他喉咙微动,吐出的词语破碎,“哥哥给你重新选择的自由,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尝试得够久了,他们没有几个三年可以用来浪费,他真的做不到和她这样貌合神离地过一辈子。
所以,他愿意用一次真正的放手,来换取她心甘情愿的回头。
“你真的会放手吗?”灵溪转过身来,眸子水润而纯粹,认真地盯着他问。
成沉黑睫闪动许久,嘶哑地回,“是。”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艰难的挤出了这一个字。
哪怕这是他深思熟虑了许久才做好的决定,他还是犹豫了,痴恋她身体的馨香温软,她一颦一笑的清灵娇美。
她用身体陪伴了他三年之久,这不仅仅是性,更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他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所以,突然说得无比困难。
甚至有一种想要反悔的冲动。
成沉猛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
他转开脸,避开了她清凌凌的眼睛,声音没有了日常的沉着有力,变得单薄而艰涩。
“我自私了三年,现在我想为我们两人的未来,给你认真选一次的机会。溪溪,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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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和平分手了,但成沉还是会经常过来看她,以重新追求的名义,他追求的方式比之从前算是低调了很多,而且也的确算得上是很克制很尊重了。
但灵溪却没有理会他。
在他们分手一个月后,她认识了一个f国本地的男孩,和她一样是个美术从业者,家里颇有资产,在当地很有名望。
这个比她小一岁的外国男孩,金发无比的灿烂,有一双清澈至极的蓝色眼睛,笑起来俊瘦的脸颊上还有一对甜甜的酒窝。
这样的男孩子,是灵溪最喜欢的那种类型,温柔漂亮,卓尔不群,有才情有品味,又很会照顾人。
所以他们顺理成章在一起了,灵溪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但成沉显然有他的信息渠道,她和这个外国男孩在一起后,他就没有再来看过她。
当然,他偶尔还会给她分享一些动态,但是他本人却没有在她生活中出现了。
毕业后,灵溪没有回国,留在f国继续她的绘画事业。
今天是她在国外的画展第一次展出,首秀派对在一个湖边的城堡,这个城堡很有些历史了,也是她现在的男朋友问家里长辈借来给她布展的。
站在城堡的露台往外看,可以看到一排排豪车和停机坪上的几架私人飞机。
美酒华服的奢华氛围中,灵溪这位主创今日并未盛装出席,只穿了一件森绿色的t恤和牛仔裙。
但是所有到场的人看到她,都不禁在心里暗叹,这种不施粉黛的美不是每个人都有底气展示的。
身在名利场,女孩子最怕的就是被人艳压,但在今晚派对中心的身上,似乎没有任何容貌焦虑。
她洁净却瑰艳的面容让在场所有女性歆羡,这样美得毫不费力,天然如画,是老天对她的格外偏爱,而她清淳的气质将这容貌之美又发挥到了极致,让人连嫉妒心都生不起来了。
虽然有很多人来寒暄结识,但灵溪身旁那位金发蓝眼的文森特将她整晚都护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