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灵溪冷眼旁观着他的茶艺表演。
等他说完,她用脚尖轻轻踢了坐在下首的他一下,轻笑道:“你心眼耍到姐姐这里来了?我不晓得傅君珮什么样的性格,必定是你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这些天你跟我说话都透着别扭,我能不知道?”
席云握住她裸露的玉足,珍重地放到了丝履里,声音小心又温柔,“初夏夜里凉,姐姐不要赤足,会着凉的。”
他抬眼看着灵溪,桃花眼里湿润润的,没有了之前的别扭生硬,“我已经想通了,我知道姐姐跟我才是一条心,否则也不会将快死的我捞出来,您跟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等姐姐登上帝位,怎么还能看得上他?”
灵溪莞尔:“你知道便好。在我拿到诏书之前,不要再挑起事端了,真惹恼了他,我也保不住你。”
席云垂下眸子,“我知道了。”
见阿圆端着放着药和棉絮的托盘进来,灵溪接了过来,轻轻地为他上药,“故意挨了一拳,就是为了来卖个惨,还有没有比你更笨的?”
席云眼睛亮亮地望着她,“姐姐心疼我?”
灵溪嫣然一笑,美不胜收的模样,“怎么不心疼。以后你乖一点,不许再生事。”
席云嗯了一声,垂下那双桃花一样的眸子,在她近在咫尺的手背上落了轻轻一吻。
-
是夜,灵溪在席云走后,看公折看到了二更,这些折子已经经由傅君珮阅过转呈到她这边,上面的内容基本都是对萧溶的功绩大唱颂歌,请求给他大大嘉赏。
有些是惟公议是从,多数是萧溶的党羽暗自串联。
灵溪将折子全部看完,搁置到了一边。
才从案边起身,准备就寝,却发现那位不速之客又不期而至。
灵溪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真是拿我的寝殿当成你的了?”
傅君珮笑了一笑,用那双秀长的眼睛认真看了看她的神色。
初夏的月光,薄薄地照到她的脸上、身上,照得她一双眼睛水润润得发亮。一阵夜风吹过,吹得她身上的罗衣轻动,将她身上的香气拂到他这里来。
灵溪根本不想睬他。
什么叫得寸进尺,她算是在他身上体会到了。
她睡觉从不灭灯,于是将自己裹到薄薄的衾被里,就闭眼准备睡了。
那阵冷梅香气再度朝她袭来。
他闭了灯后,躺到她的身边,将她纤白的手指紧紧握住,十指交叉相扣。
清冽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灵溪,将席云换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人都可以选用。”
灵溪这才转过头,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只是露出轻柔的一笑。
她道:“我不换。”
“你忘了他之前背刺过你么?而且他今日还主动引陛下来此,想要挑起事端,这样的人你不能再用。”
灵溪转过身去,背朝着他,“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换他。”
傅君珮覆身而上,轻轻托住她的下巴。
二人四目相对,他凝望着她在黑夜里都亮晶晶的眼睛,沉声发问,“为什么不换,你就这么不舍得他?”
灵溪用脚发力踢了他一下,哼道:“你这是在吃一个太监的醋?听说今天还打了他一拳,原来太傅就只有这点肚量么。”
傅君珮盯着她的眼睛,本想将席云的话托盘而出,却又哽在喉咙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慢慢俯下头去,坚定地衔住了她樱红的唇瓣,辗转之际,他轻声道:“灵溪,我已经跟陛下说了我们的关系,他不会反对我们的来往。以后,我每晚都会过来”
“好不好”他低低的声音好似有些发窘。
灵溪用力咬了他一口,坚定地拒绝,“不行!”
他窝在她散发馨香的肩颈里轻笑了起来,吐出的气息都撩得灵溪皮肤发痒。
他吻了吻她的侧脸,在她耳畔柔声安抚道:“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今晚我什么也不做,以后我也只听你的吩咐,好么?”
灵溪不说话了。
他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声音清哑得撩人,“答应我?”
美艳无脑的平民太后22
萧溶率领将士班师回朝之际, 萧清翊亲自率领大臣们郊迎。
身穿银白铠甲满面肃穆的萧溶,高坐于白马之上,赫然是个清俊又不失威武的将军王。
见明黄的御驾在前, 他轩然霞举地下了白马, 走到跟前,对御驾上的萧清翊单膝叩拜, “臣率西征将士奔战数月, 幸不负先帝遗命,大败匈奴铁骑, 活捉匈奴单于, 现向圣上交旨。”
萧清翊也下了御驾, 搀扶起这位皇叔,声音不免有了一丝哽咽:“皇叔为我大燕征战,劳苦功高,可惜父皇已经逝去,不然看到皇叔凯旋归来, 也一定会同朕一样的高兴。”
萧清翊对萧溶倒有几分亲近孺慕, 一是因为萧溶在外一向以温润君子的形象示人,二是因为他和萧晔父子二人被幽禁时, 只有这位王叔不顾祖母的忌讳, 时常去被圈禁的地方看望年幼的他, 还偶尔陪同他玩耍。
虽然萧晔再三告诫他要提防萧溶,甚至临终前都不放心这个弟弟, 但是那抹幼年不多的温暖令萧清翊难以对这个叔叔冷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