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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闵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礼盒,递给她,“我就不去了。”
重视
孟辞意的生日聚会一直由范予纯负责操办。
除了懂年轻人的潮流外, 范予纯人脉广,还能请几个明星来助兴,每回都办的像模像样。
如今范予纯人间蒸发, 举办生日会的任务便由翟丽媛接手。
期间翟丽媛多次试图联系上范予纯, 电话打不通就给她的经纪人发邮件,却始终没收到回信。
18岁生日是人生中最重要的生日之一, 母亲不在场, 未免太可怜了。
“孟廷,你说辞意妈妈这是怎么了。”翟丽媛忧心忡忡地说, “这么多天了也没个消息, 会不会遇上什么事了?”
“别管她。”八卦新闻你传我我传你, 孟廷对范予纯的境遇有或多或少的了解,“她爱来不来,还求着她了。”
“可是辞意那边……”
“不就是过个生日嘛,我尽量抽出空来,谁去都一样。”
“不一样, 成年礼意义不凡, 我想让你俩都来。”
“我不想看见她的脸。”
“就当为了孩子。”
“那也不行。”
“为了孩子也不行?孟廷,你自私自利也要有个限度。”
孟廷没回话。
这些年来, 他对孟辞意的亏欠太多, 他总以为仅凭自己就能将空缺填满, 却是越欠越多。
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便想让女儿幸福, 他还是不能容忍范予纯的背叛。
哪怕范予纯夺走了他的全部财产,他都不会这么恨她, 她夺走的是他的面子。
男子最好面子,不给他面子, 还不如拿刀捅死他。
怨气逐日积攒,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孟廷,你想没想过原谅她?”经过深思熟虑,翟丽媛奉劝道,“我不信神啊佛啊什么的,但就经验而谈,你所原谅的他人的过错,都将化作福报,助你以后的日子顺风顺水。”
“得了吧,我可不需要什么福报。”孟廷摘下老花镜,盖上被。
“你这人啊,哪都好,就是死倔。”翟丽媛叹了声气,也睡了。
转天,也就是孟辞意生日当天,翟丽媛不像范予纯那样注重形式,只买了个蛋糕,煮了碗长寿面。
半年前闵邯的生日也是这么过的。
她能力有限,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孩子最好的。
起先她还有些担忧,怕孟辞意不满意,想像之前那样风风光光的过众星捧月的一天。
令她如释重负的是,孟辞意并不挑剔,接受了这场简易的生日会。
“辞意,你爸爸那来了个客户,说是晚上就能回来。”空荡的客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翟丽媛为寿星戴上生日帽,带着歉意说。
“没事的翟阿姨,让他忙吧。”孟辞意嗦了口面,语气平常。
“不,该来还是要来的。”翟丽媛执意道,“你同学来了没?都还在路上呢?”
“我没邀请他们。”孟辞意不想把家里弄乱,给她添麻烦。
“啊?那现在叫他们过来还来得及吗?我菜都准备……”
话没说完,敲门声响起,翟丽媛前去查看。
猫眼里的人是沈杬舟,只见他穿着修身上衣,头发梳得很整齐,笑得温文儒雅。
翟丽媛为他开了门,“沈老师?”
沈杬舟依旧是先前那套说辞,“您好,您孩子的档案出了问题,应教育部要求要本人去修改。”
翟丽媛起了疑心,“今天是生日,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再说?”
“这恐怕不行,档案会影响到孩子升学,一刻也不能耽误。”
“这么重要的事不应该是班主任通知我们吗?”
沈杬舟被她问住,不再诡辩。
孟辞意走过来,被他揽住肩膀。
这下翟丽媛懵了,“辞意,这人到底是不是你老师?”
孟辞意不言语,神情寡淡地换鞋。
翟丽媛拦不住她,只得眼睁睁看着汽车扬长而去。
“你这后妈还够麻烦的。”沈杬舟单手握方向盘,语调轻快。
“我们去哪?”孟辞意心怀戒备。
“还是那句话,到了就知道了。”沈杬舟调笑说,“你们小孩就是心急。”
孟辞意不心急。
不用他说,她也能猜到无非是酒吧和夜总会一类的娱乐场所。
她不喜欢那种地方。
太乱,太吵,不适合她。
她只想一个人在琴房里为自己弹首《生日快乐歌》,再好好地睡一觉,平平淡淡地为这一天画上句号,却身不由己。
“我们到了。”
意外的,沈杬舟带她来到了他的公司。
高层管理人员有专属电梯,只需刷卡,便可直达顶层。
过了下班时段,整栋楼唯有这里灯火通明。
到处都被精心布置过,气球和缎带尽显生日氛围。
“surprise”沈杬舟不知从哪变出个小礼花,轻轻一捏,形状各异的彩带四散开来。
其中一片心形的落在孟辞意头上。
沈杬舟伸手想帮她拿下来,她连忙后退一步,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