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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辞意:“我才没有。”
闵邯:“你真的不擅长说谎。”
孟辞意恼羞成怒。
又不理人了。
闵邯也不介意,和她保持五米内的距离。
殊不知她气的不是被戳穿。
孟辞意自以为他们的关系算好了。
是同学也是兄妹,他却连这种大事都不告诉她。
罪加一等。
闵邯:“不是说了不让你走这种地方?”
深巷一如既往的岑寂。
少年清澈的嗓音划破夜空。
孟辞意:“要你管。”
闵邯:“行,长本事了是吧。”
孟辞意嘀咕着说:“你才长本事了。”
闵邯听见了。
他无言以对。
他从没想过要在高一结课前进入a大。
这对谁来说都为时过早了,也便没和别人说。
怎么就惹到她了。
月黑风高。
周遭场景像极了何姩玩的恐怖游戏。
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有披头散发的女鬼窜出来。
孟辞意胆子小,但处在气头上,也没那么害怕了。
闵邯叫她:“孟辞意。”
孟辞意置若罔闻。
那么好的机会,没人甘愿就这么错过了吧。
还说什么坦诚相待,分明是在刻意隐瞒。
他想瞒到什么时候?
到临走那一天?他到底在不在乎她的感受?
大骗子。
大骗子。
“你还需要我吗?”
小猫
你还需要我吗?
孟辞意脚步一顿。
闵邯也停下来。
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似乎只要维持下去, 思想和行为就都不会越界。
事实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命运的齿轮早已在他们初见时开始转动。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怪就怪那棵香樟树。
怪它投下来的光斑太过耀眼,迷了她的眼, 乱了她的心。
怪就怪年少的心跳。
为那个人多跳了几下, 就忘乎所以,全身上下的细胞运作失调。
湿冷的风撩拨少女的发梢, 亲吻少年的脸颊。
他们都知道他这么说意味着什么。
也正是如此, 扰得孟辞意心烦意乱。
她并非大公无私。
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动了心思的人去到城市的边缘,从此和她相隔千里。
她又不想自私自利。
只因一己私欲, 导致他失去此刻最重要的东西。
最后她还是没能作答。
闵邯迈开步子, 来到她身前。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他说, “我没想过去a大。”
“那你也该告诉我。”孟辞意没那么气了,还在闹别扭。
“嗯,我错了。”敛去傲气,闵邯罕见的态度良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孟辞意嘴上没说, 心里原谅了他。
“以后不许再走这条路了, 一定要走的话,和我一起。”
“好。”
孟辞意抬着头, 眼睛亮晶晶的。
好似收集了万丈星河。
闵邯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这么乖。
像只高贵的小猫, 平日生人勿进, 但只要见到主人,就会凑上去百般亲昵。
孟辞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整懵了。
双眼里除了光亮, 还多了丝傻气。
闵邯笑:“怎么呆住了?”
孟辞意:“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你摸我头干吗?”
闵邯:“你是小猫。”
孟辞意:?
闵邯喜欢猫和狗, 相比狗,对猫的喜爱多一些。
每次看到了, 都会蹲下来喂点吃的,再rua一rua。
那么就得到了三个已知条件。
闵邯喜欢猫。
闵邯说她是猫。
那得出的结论岂不是……
孟辞意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题做多了。
等量代换个什么劲啊。
司机在老地方等着他们。
上了车,孟辞意有点犯困。
学习就够她忙活了,还要配合何姩进行各方面筹备,精力不足也是自然。
点了十分钟的头,过了红绿灯,她枕在闵邯肩上。
闵邯不动,充当人型靠枕。
路上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快到家时,闵邯将她叫醒。
孟辞意慢慢地坐直。
她早就醒了。
其中一次刹车时,她身体前倾,被闵邯扶住。
醒来后,她眯着眼。
前方车灯化作无数光点,闯入视线。
她就自私一小会儿。
一小会儿,不过分吧。
闵邯脱下外套:“刚睡醒容易着凉,披上。”
孟辞意照做。
外套还残存着他的余温,比她的大了不止一个码数。
闵邯觉得她更像小猫了。
盯着看了又看。
孟辞意:“你别看我了。”
闵邯:“你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