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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也就是贾懋妈妈乐呵呵地送上菜单:“懋懋的同学来啦。想吃什么随便点,给你们免单。”
姚妍狂喜。
她装矜持道:“阿姨,这不太好吧。”
贾懋妈妈:“小姚,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你们每天学习这么累,多点一些,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
姚妍:“那谢谢阿姨啦。”
贾懋拿来和人数等同数量的汽水,接着帮她妈忙活。
串串摆满了桌子,多半是姚妍厚脸皮的功劳。
姚妍:“你们考得怎么样?”
贾懋装模作样地叹气:“别提了,那破卷子,晦气。”
闵邯:?
孟辞意:?
怎么和刚才说的不一样?
姚妍:“看来这次我赢定了。”
孟辞意:“你们赌了什么?”
姚妍:“烧烤。”
孟辞意:“……”
不愧是烧烤脑袋。
“小姚,你挺长时间没来了吧?阿姨看你都瘦了。”贾懋妈妈心疼地说。
“哪有,我还重了25斤呢。”姚妍挑了串面包。
“我去,你连小数点都记得啊?”贾懋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女孩子注重身材管理很正常啊。”贾懋妈妈转而对姚妍说,“但是体重这东西,适度就好,阿姨认为你现在就很好看了。”
这种话姚妍都只是嘴上答应下来,压根没往心里去。
她天生大骨架,再不减肥,和那些娇小的女生就没有可比性了。
姚妍:“孟辞意,你看什么呢,饭都不吃了。”
孟辞意撂下手机:“家里人让我早点回去。”
其实她在看教程。
看似粗糙的围巾,织起来需要十足的耐心。
光是织法就有好几种,孟辞意选了个最简单的,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姚妍和贾懋妈妈的聊天贯穿始终。
“小姚,头发长长了不少啊,是要留长发了吗?”
“嗯。”
“还要五花肉吗?阿姨再给你拿点去。”
“不用了,阿姨,够吃了。”
“店里冷,我去开暖风。”
“阿姨,您歇会儿吧,别麻烦了。”
期间,姚妍嘴角沾上了蘸料。
贾懋抽出张餐巾纸,帮她擦干净。
如此亲密的举止,在场没有一人觉出不对劲,包括贾懋妈妈。
搞得孟辞意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
移开视线,她看向旁边的闵邯。
经常一起打球的原因,闵邯和贾懋还算熟悉,讨论完一道题的具体解法,又约了下周末组队打排位。
学霸,是能体现在多个方面的。
就比如他们口中所说的专有名词,孟辞意听起来像天书。
饭后,贾懋将人们送出门外,就回店里打扫卫生,迎接高峰期了。
姚妍:“我家就住这附近,先回去啦。”
孟辞意:“拜拜。”
姚妍:“拜拜。”
这个时间段,孟辞意没想地铁上人会少,但也没想到险些挤不上去。
抓住仅剩的一点空隙,勉强站稳,她靠在玻璃挡板上,低头刷手机。
闵邯默默地用身体隔开拥挤的人群。
空间狭窄,他干什么都不方便,凝视着黑沉沉的隧道。
闻到洗衣粉的香味,孟辞意摘下一只耳机,才发现他们直接离得那么近。
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唇纹和睫毛。
他在看什么?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孟辞意侧过头,和那双幽邃的眸相视。
心跳就这么加了速。
她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一个人的帅。
还是侵略性的帅。
“你去吗?”动车驶过三站,闵邯说,“婚礼。”
“不知道。”孟辞意还没想好。
孟廷是希望她去的。
但她总觉得有点尴尬,又有点别扭。
“佳佳呢?”
“她不去。”
“你呢?”
“因为某人不知道,所以还不知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是不去,某人不就显得太可怜了。”
“某人”心生好笑。
她才不需要他陪。
更没到可怜的地步。
可话没说出口,孟辞意猛然间认识到,她的想法是有违内心的。
他在她身边,她能获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她不想失去,尤其是在那样的环境下。
“那说好了,只要我去,你就必须到。”
依赖是赌博。
明知可能输得倾家荡产,却上了瘾,筹码只增不减。
冷水
考试周, 一切大致有了定数。
挣扎的松懈下来,放弃的继续摆烂。
校区翻新后,暖气供给充足。
教室换了新白板, 老师使用起来方便了许多。
政治课上, 何姩手机放桌肚里打字。
作为摆烂大户,她上课摸鱼已是常态。
但动不动就傻笑, 就不是那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