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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结满灰尘的外罩被放到多媒体讲台上。
催眠仍在继续。
“闵邯。”孟辞意轻声呼唤。
闵邯摘下耳机:“嗯。”
孟辞意:“你是怎么做到的?”
闵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孟辞意:“你是怎么做到预知未来的?”
刚刚那一幕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怀疑闵邯有超能力。
闵邯:“……”
“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孟辞意竖起三根手指。
“……”闵邯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像在看智障。
这个年纪还相信超自然事件的人,估计只有她一个了。
得知闵邯是听到外罩脱离本体的声音,及时抬头察看才帮她幸免于难,孟辞意肉眼可见的失望。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是那么坚定了。
下课后,何姩通知地中海找维修工。
地中海:“这么点事还犯得麻烦人家?薛凯,你过来一下。”
薛凯:“我可不会修那玩意。”
地中海:“江涛。”
江涛:“我恐高。”
地中海:“陈书桓。”
陈书桓:“陈书桓请病假了。”
地中海:“……”
现在的男生都怎么回事?要不是他上岁数了,修个电扇不是分分钟的事。
“有螺丝刀吗?”人人推脱之际,闵邯主动揽活。
修电扇需要一定的身高,地中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但万一掉下来摔傻了怎么办?还指着他考清北呢。
“有。”眼下没别的办法,地中海只好说,“我办公室里的笔筒里有一支。”
陶知行十分有眼力见的跑腿去了。
等他回来,闵邯站上桌子,这一幕正巧被原子弹看到。
“修电扇呢?这还没到夏天就坏啦?”
毕竟是见证了一中建校的老古董,也难怪。
原子弹本打算说订练习册的事。
目睹此情此景,她难得夸奖道:“以后女生找对象就找这样的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不少女生悄悄红了脸。
地中海多希望她们间接性失聪。
玩笑话,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课间的嘈杂声中,闵邯分明听到了低低的一个字音。
下意识朝他同桌看去。
孟辞意在整理笔记。
纸上花花绿绿的,让人产生一种眩晕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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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邯转班以来,最令地中海宽慰的,莫过于班里养成了求知好学的良好风气。
一到课间或中午,闵邯的座位旁都会人来问他自己拿不准的题目,有时是一两个人,有时围得密不透风。
也就是说,孟辞意的同桌变成“公共财产”了。
午休时,她本想问一道竞赛题,吃完午饭后看见队伍已经从第一排排到了后门。
只能回到座位上冥思苦想。
常数a、b、c的值求出来了。
试判断取最大值还是最小值。
昨天上晚自习的时候,闵邯解出了这道题。
这么复杂的题干,也不知他怎么找到的突破口。
“我还是不太懂,能再讲一遍吗?”
焦头烂额的间隙,闵邯那边也出了点小状况。
题完完整整讲完了,陶莹莹还是没懂。
孟辞意替她捏了把汗。
闵邯绝不是有耐心的主。
但凡是他讲过一遍的题,多问一遍,都要遭受冷嘲热讽。
“好。”闵邯一反常态,“不过这是最后一遍,后面还有人等着。”
“谢谢。”陶莹莹很是感激。
自动笔的铅一下子断掉。
孟辞意有些恼了。
对她不耐烦,对别人那么温柔。
自己好歹也是他同桌,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
算了,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孟辞意集中精神,继续思考。
她思考时有个习惯。
不同于她同桌的转笔,她喜欢将水笔夹在指缝间,末端一下又一下的点着习题册。
闵邯听觉敏感,总能第一时间察觉。
也许是吵到他了,每每听到这种微小的声响,他便放下笔,帮着提供思路。
这次同样如此。
“哪道不会?”闵邯解答完陶莹莹的物理题,问。
“啊?”孟辞意愣了愣。
“我问你哪道题不会。”闵邯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孟辞意更懵了。
后面不是还排着那么多人吗?
陶知行都不能走后门,她插队合适吗?
“你不用排队。”闵邯解释道,说完又补了一句,“同桌不用排队。”
同桌不用排队。
哪来的歪理?
不过她喜欢。
“早说嘛。”孟辞意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这道,谢谢同桌。”
学生时代,除了一道道题目外,我最在乎的就是谁和你多说了一句话,你又多看了谁一眼。
以至于忽视了那些明目张胆的偏袒。
测试
一中周围是整个学区。
学区里有一所小学,两所高中和一所职校。
因此每到放学时段,交通濒临瘫痪。
方圆几十里水泄不通,鸣笛声此起彼伏,照这架势,直到天黑也难以恢复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