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岛庙(中)(9 / 12)
证?
2012年12月10日
拜托!别来烦我!
2012年12月14日
我说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啊啊啊啊啊!
2013年1月5日
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叶寿平你别过来!
将庄晓华这一年多来所写的日记全部翻阅完毕,连家弘忍不住倒ch0u一口气,而服务生在他浑然未觉时所送来的饭菜早就已经凉了。
「所以你认为是叶寿平的事情把你姊姊b疯的?警方难道没有去调查这个人吗?」
「他早就已经把房子卖掉,离开那座城市了。」庄宇强本想再ch0u一根菸,後来还是把菸塞回口袋内。「但我想,就算找到他也没用,因为警方根本不认为他有杀si袁建山的嫌疑。」
「为什麽?」
「第一,他们已经去叶寿平那房子里搜过了,根本找不到任何和袁建山的失踪案有关的线索;第二,他们知道我姊曾经得过忧郁症,就自作主张地判定他对叶寿平的怀疑与恐惧全都源自於她自己产生的幻觉。」庄宇强面se凝重,语气愠怒:「再来,就如我姊在日记里所述,她的那些同事都相信叶寿平没有杀害袁建山的胆量跟本事,这恰好又给警方一个不去追捕叶寿平的藉口。」
听到这里,连家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情况看起来太诡异了!平常大家老是欺负叶寿平,到了这种时候竟反而替他说话!
稍稍冷静下来想了想,连家弘发现有两种可能,一是叶寿平的老实形象起了作用,让那些同事真心相信他没有嫌疑;至於另一个情况则是,他们也害怕他,所以不敢出卖他。
无论如何,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也许正是叶寿平没有杀si李伟铭的原因。因为如果只有袁建山失踪的话,更能令人相信这只是偶发事件,而非有计画的报复杀人。
然而,若事情真是如此,这就表示……叶寿平这个人很聪明!
咬了咬唇,连家弘低下头来,不经意翻到日记本的最後一页。
「这啥?」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里也有字的,上面写着:
ps
我把自己所有的感受都写在这本日记上了。日记是很私密的东西,照理说,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打开来看的……
所以,如果有谁擅自翻阅这本日记──无论是出於什麽原因──进而怀疑袁建山的失踪与叶寿平有关的话,我先声明,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既然这秘密不是我主动泄露出去的,那麽无论事情最後会如何发展,责任都不在我……
叶寿平你千万别再来找我了!
连家弘阅罢,不由得一怔。
庄宇强见状,苦笑道:「你知道的,我姊在极度恐惧的状况下,难免会写出像这样失去理智的字句来,别在意。」
「唔、嗯。」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连家弘的反应变得略为迟钝。
庄宇强将杯中剩余的水饮尽後,起身道:「总之谢谢你。我找过这麽多人,除了我父母之外,你是唯一相信我的──看你刚才沉思的样子我便明白。你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我会继续追查下去,找到叶寿平犯罪的证据,让这个b疯我姊的人付出代价!」
连家弘闻言,赶紧掏出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现在的联络方式,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打给我。」
「谢谢。」庄宇强接过名片,感动之情溢於言表。
连家弘笑了笑,说:「客气啥呢?我们是老朋友啊!何况我也认识晓华姊,怎忍心看她就这样莫名地被送进医院里?」
「嗯。」庄宇强点点头,上前轻拍他的肩,「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吧。」接着便向柜台结帐後离去。
望着一桌的冷饭菜,连家弘苦笑着,动起了碗筷。
过几日,因庄宇强都未曾打电话来,连家弘也渐渐放下了此事,专心投入工作。
组里一个人突然离职,害得他与其余同事的工作量也跟着加重,他们无不希望能尽快来个新人接手这些事情。
某天早上,组长如他们所愿,笑眯眯地带了一个新人进来,但这个新人却让连家弘相当吃惊。
此人的名字叫岳清,身形矮胖,肚子圆滚滚的,阔嘴扁鼻,两只眼睛的距离也颇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连家弘都觉得他长得很像庄晓华在日记里说的那个叶寿平!真要说有什麽不同之处,唯有姓名了。
「以後大家可要好好相处啊!呵呵……对了,那个谁啊……家弘,就是你了,这位新同事要做的事情你最熟悉,往後就由你负责来带他啦!」组长大声笑了笑,就这样擅自决定了连家弘的命运。
自然,连家弘也没有正当理由拒绝这差事。
叶寿平的事情只有他知晓,何况眼前这个人并不叫叶寿平。世上有这样长相的人说来也不算少,单凭庄晓华那几行文字叙述,不能判断他俩是同一个人。
连家弘只得告诉自己,或许他一开始就想太多了。
为了让岳清尽快熟悉这份业务工作,他让这个新人一整天都跟在自己身边学习。
岳清看上去也是个老实人,说话十分谦逊客气,似乎很是尊敬公司里的每一位老鸟。因过去曾带过几个傲慢的新人,连家弘知道像岳清这样的个x是很难得的,指导时也就b以往更为热心。
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风平浪静。
不料随着时间过去,当连家弘还庆幸着上头找来一个好用的人才,情况便悄悄产生变化了。
渐渐熟悉业务的岳清,已开始试着离开连家弘身边去处理一些事情,也因此多了不少与同事接触互动的机会。
大概是因为资历最浅、个x又太好说话的关系,他在公司里从来不拒绝别人的要求。同事们看准这一点,纷纷将一些琐碎无聊的差事丢给他做。
连家弘知情後,曾私下劝同事不要占这个菜鸟的便宜,但大家都只是口头答应,过没几天又故态复萌。
连家弘见状,心想只有岳清自己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遂又寻了一个机会教他得学会什麽叫做拒绝。
可岳清却回答:「如果我连这些小事都不愿意做的话,还怎麽承受客户的刁难?」大嘴咧着笑了笑,「连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哎,讲过好多次了,直呼我名字就行。」见对方反应如此,连家弘扯扯唇角,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麽,只好转身去忙自个儿的事情。
然而後来的情况就如他所料,岳清的好脾气不仅未博得众人的好感,反倒还使情况愈加恶化。
就像传染病一样,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学会做双面人,要岳清帮忙的时候是一个样子,背地里嘲笑他的时候又是另一种嘴脸,且这里还弥漫着一种氛围,好像在听到别人说他闲话时若不凑上去说几句,就不属於这个大团t。
这是很奇怪的,因为将大夥儿凝聚起来的不再是公司的利益,而是欺负岳清的快感。其中还有一个叫吴松的,在公司里本来人缘是不怎麽好的,後来竟然靠捉弄岳清而找到和同事聊天的话题,大大提升了他自己的地位。
在这里,连家弘大概是唯一清醒的人。
事实上当同事问他对岳清这个人有什麽感觉的时候,他也曾经差点就跟着他们一起数落岳清的不是。只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之所以对岳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