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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也要精通药理和丹药的特性。
他说话的语气好似有着十成十的把握,说完后,沈弦上又面带笑意的扭头看向了凤疏齐的方向,“屠门那日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亦故离,所以,或许在更早之前,真火就被你以某种理由转交给了亦故离保管,就是为了让他在魔尊手里受尽折辱后,为你除了这个祸害,对吗?”
衣袖下,凤疏齐的手指被他攥的骨节发白,“你为何会这样想?”
“最大化利益的利用每一个人对你的信任,以此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不就是你惯用的手段吗?”沈弦上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凤疏齐,你还是那么令人作呕,从前利用别人,如今你”
“不是他。”在沈弦上还想继续说出羞辱凤疏齐的话时,亦故离强撑着开口,“不是他,咳咳,是我,我在利用他。”
“掌门的咳咳”亦故离说了没两句话,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捂着嘴咳了好久,才继续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丹火,是我骗来的,我骗他说我想学炼丹咳咳咳我,我最初是想与魔尊咳咳同归咳咳”
亦故离说几个字便要咳嗽半天,到最后干脆咳的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一副几乎是要将肺咳出来的命不久矣的模样。
沈弦上看着便觉得难受,眉头拧成了一团,也越发觉得他不应该指望亦故离能告诉他什么了。
凤疏齐深吸了一口气,“沈弦上,你跟我出来。”
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开了原地。
沈弦上:“”
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凤疏齐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沈弦上翻了个白眼,虽然极其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凤疏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院子里新发了几株树苗,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沈弦上绕过它们,最终停到了凤疏齐身后。他冷笑着看向了凤疏齐的方向,双手环抱在胸前,“你有什么要狡辩,麻利的说。”
凤疏齐的身体不经意间晃了晃,他伸手扶住一旁的石桌,示意沈弦上坐下。
“我不至于那么娇气。”沈弦上一动未动,“将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你便可以滚了。”
“十年前魔尊来的那次,亦故离为魔尊所伤,也是那次,他发现了魔尊就是他身死多年的徒弟,这件事你可还有印象?”凤疏齐没再强求沈弦上坐下,自己找了个石凳坐着缓缓开口。
“自然”沈弦上话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了一下,“不记得,当时是萧起云在我身体里,我魂魄离体,连身体都控制不了,又如何会知道这些事?”
沈弦上说话时,刻意提起了自己不能控制身体这件事。
凤疏齐垂眸,眼底全然没有露出半分失望的神色来,“不知道便算了,在那日之后,我和萧起云曾经想过让亦故离用假死来瞒天过海,以此骗过魔尊,但是却遇到有人私底下给魔尊通风报信的事。”
“事后亦故离亲口承认了是他做的,还说了很多话给我听,但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亦故离便已经做好了和魔尊同归于尽的打算。”
在最初的几日里,凤疏齐的确是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亦故离要这样做,为何要将他一个人的事连坐到容止远身上。
但是在亦故离被他送走的前一天晚上,他才发现,亦故离根本没有机会这样做。
无论是害容子月还是容止远。
最大的可能便是亦故离在激怒他。
然后他又想到了亦故离在准备假死的前一日,刚刚同他要过丹火。
——亦故离是想以此激怒他,让他将亦故离赶出门派,然后他孤身一人去魔界杀魔尊。
届时即便暗杀不成,亦故离早已被逐出长阙山,魔尊便没有理由再找长阙山的麻烦。
最后凤疏齐自然没能如了他的意。
凤疏齐:“我将亦故离送到了山下的别院养伤,并且将他与外界隔绝起来,想着时间久了,等他放下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沈弦上:“既然如此,那亦故离又是怎么去的魔界?总不能,是他一个修为被封的人,自己冲破了你的封印,破开了结界,冲到了魔尊身边去的吧。”
沈弦上显然没有要放过凤疏齐的意思,反而是继续步步紧逼,“凤疏齐,这件事,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凤疏齐:“&ot;
见凤疏齐再次沉默,沈弦上便已明了,亦故离出现在魔族这件事,和凤疏齐脱不了干系。
又或者说
沈弦上上下打量着凤疏齐,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圈,“是你故意放出了消息,引亦故离出来,对吗?”
“”凤疏齐双目轻阖,再次强压下去身体的不适,“倘若我说不是,你信吗?”
大抵是不信的。
他说什么沈弦上都不会再信了。
沈弦上微微一怔,“你现在撒谎都那么理直气壮了?”
“沈弦上!”在沈弦上的话音落下之后,他便听见自己身后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又要怎么样掌门?!”
那声音听起来来势汹汹,好像要生吞了他似的,而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颜子承。
——某位和他不对付多年的三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