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情冷暖(3 / 7)
的女孩,眼神朦胧,轻语呢喃。
那一抹白色的倩影,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也是他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依然深爱着的女孩。
张雪是白姨的女儿,因为是在最寒冷的雪天出生,所以白姨给她取了一个单名‘雪’字,希望她如雪般纯净,没有那么多烦恼,在阿雪出生之后不久,张父就去世了,白姨一个人带着女儿,十几年没有再嫁。
张家与苏家是邻居,更是亲友。
苏越和张雪从小青梅竹马,读书时代,俩人从小学读到高中毕业,都在一个班。
人生的交织,让彼此的心逐渐靠近,当爱情开始在心里萌芽的时候,他们那丝懵懂的情愫毫无意外地都系在了对方身上。
然而,对于心迹的表明,十几年来,却谁都没有踏出那一步。
张雪从小就长得漂亮精致,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更生了一副好嗓子,唱歌非常好听,对音乐有着很高的天赋,她从小就深得各位老师喜爱,无论走到哪里,在哪儿读书,都是整个班级乃至学校关注的中心。
而苏越呢?
除了比一般少年长得稍微清秀一点,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特长。
他虽然读书不差,但远称不上拔尖,离张雪这种从小都是了。
“小顾啊,沪铜的价格现在已经跌到你所说的32000一线,可以平仓了吗?”韩复升紧紧盯着交易界面,呼吸急促。
短短十几分钟,他持仓的亏损已经缩小到十万以内。
“再等等!”苏越沉吟了一会,说道,“我不姓顾,你叫我小苏就可以了。目前从盘面上看,空头的情绪并没有宣泄完成,32000一线的交易量没有显著增加,多头没有回补,这个价格恐怕支撑不住。”
“还会继续下跌?”韩复升大惊。
沪铜的价格跌幅已经超过2,若再跌,就到达交易所规定的3涨跌幅限制了。
他交易期货以来,很少经历这样大的波动,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苏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盘面,等待着价格进一步的变化。
沪铜价格在32000一线徘徊了一阵,十几分钟之后,在连续几笔几十手的空单之后,瞬间跌穿前期上涨的支撑平台。
看着直线向下的分时图和亏损迅速减少的账户,韩复升心跳明显加速。
沪铜价格一路下穿,在跌破31900之后,终于在跌停附近遇到了多头强有力的抵抗,成交量迅速放大,最终徘徊在31870价位,不再继续下跌。
“小苏,平仓吗?”
韩复升握着鼠标的手一直出汗,紧张地问。
“嗯!”苏越轻轻点了点头,“这空头陷阱布置的也差不多了,跌穿支撑平台之后,蜂拥而出的空单这么多,都没能将沪铜价格继续下压,是时候平仓锁定亏损了。”
“好,我听你的。”韩复升高兴地回道。
先前他对苏越的判断,是抱有怀疑的,但现在,眼看着,眼看着与苏越所说并无二致的沪铜价格走势,他心中再无疑虑。
迅速地将鼠标移动到交易界面。
韩复升正准备一键平仓,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却突然阻止了他。
“沪铜经过两个月的持续上涨,在顶部出现如此凌利的下跌走势,明显是转势的开始,怎么能在这时候平仓呢?”
苏越闻声回头,只见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韩复升身后。
那人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胸前佩戴着‘华信证券’投资顾问的徽章,身材矮胖,国字方脸,头发有些稀疏,脸上油光锃亮,整个人看上去,友善而又虚伪。
“哟……是赵兄啊!”韩复升停下鼠标,站起来打招呼,“既然你认为目前不是平仓的时机,那你有什么其它的操作建议呢?”
“顺势而为!”赵永富微笑地答。
“什么意思?”韩复升一头雾水,“赵投顾能不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韩兄啊,你知道我们投资顾问只能给投资者提供建议,不能明确指导他们如何操作。”赵永富抱歉地一笑,“具体的操作,你得自己领会才行啊!”
“他的意思是让你追空,继续开空单。”苏越冷笑,沉声说道。
听苏越这么一提醒,韩复升终于明白过来,看了一眼沪铜断崖式的下跌走势,有些心动,向着二人迟疑地问道:“还能空吗?”
“那得看你想挣钱还是想亏钱。”苏越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来这里,自然是想赚钱的。”韩复升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那就按我说的迅速平仓,然后反手做多。”苏越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就是一个空头陷阱,其目的就是借着短暂利空,在部分多头获利了结的当口,用凌利的下跌之势来引诱空头。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沪铜后面的走势将会迅速上扬,走出接连不断的上涨态势,彻底收割这一轮的空单持有者。”
沪铜32000一线的价位,迅速被击穿之后,又在31870附近放巨量横盘。
明显就是一个下跌态势的假突破,用来勾引空头的,这样的走势,苏越在前世经历过无数次。
“韩兄,这小孩是谁啊?”赵永富盯着苏越,淡淡哼了一声,轻蔑地说道,“小小年纪,靠着臆想,分析起走势来,居然还头头是道的,不简单,不简单啊!”
苏越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只是这会懒得与对方计较。
“顾小妹的弟弟,姓苏来着。”韩复升诧异地看着赵永富,“你不认识?”
“顾家的小孩?”赵永富皱了皱眉,暗道,“没听说顾云汐那小妮子有个弟弟呀,难道是远房的?”
姓苏就肯定不是顾家本家的孩子,这就让他少了许多顾虑。
顾云汐仗着顾家的关系,进入华信证券就夺了他晋升的名额,不但二十几岁就坐上‘华信证券首席投资顾问’的位置,还一直对他不假辞色,根本不尊重他这位老前辈,这让他早就耿耿于怀。
但他畏于顾家在华信证券的势力,不敢当面得罪顾云汐,也就只能将这些憋屈一直压在心头。
如今正好顾云汐不在,苏越又主动跳出来撞他的枪口,他又岂能轻易放过对方。
“看了几本书,学了一点金融知识,就出来胡说八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赵永富继续教训道,“金融市场上,关于交易的每一句话,说出来,可都是要负责任的,你家长没教过你!”
苏越见他得寸进尺,一再找茬,不禁轻哼了一声,冷笑道:“也不知是谁胡说八道,说什么‘顺势而为’,有些人恐怕连沪铜目前处于哪一阶段走势,都没分清吧?”
“我在营业部待了差不多十年,金融市场的大风大浪,不知经历了多少,岂是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能理解的?”赵永富气极,呵呵笑道,“你既然如此肯定今日沪铜的大跌,是空头陷阱,不如我俩对赌一把如何?”
“好啊,你想怎么赌?”苏越紧紧盯着他。
“见你是学生,我也不欺负你,咱们以三个交易日为限,如果沪铜的价格在未来三个交易日站稳32000的支撑位,重回升势,则你赢;如果沪铜的价格在未来三个交易日继续下跌,则我赢。”
“以何为赌注?”苏越沉声问道。
“你输了,在营业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就行了,当然……我输了,也一样。”
赵永富就是想通过苏越,折杀一下顾云汐的锐气,警告她别那么过分,也顺便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