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宫道上套话小太监(4 / 5)
动着,她又看着顾言曦,道,“皇贵妃最是疼孩子,想来也舍不得两个丫头天不亮就起来。”
顾言曦慢悠悠动手将帕子叠好,这才看着德妃打趣道,“本宫算是听出来了,合着你是觉得本宫留你们太久了。”极为喜爱这帕子的皇贵妃,将帕子放进袖子里,一脸无奈疲惫道,“左右时辰差不多,陛下下朝直去宁寿宫,母后静养也不用你们去宁寿宫磕头。”
“罢了,都散了吧!”很是无礼的挥了挥手,皇贵妃打量着满桌子礼物,悠悠笑道,“白天都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姐妹合该好好热闹热闹。”
“有了娘娘您这句话,嫔妾回了宫就锁了宫门,凭谁来喊门都不开,好生休息,晚上才有精上才有精神赢走娘娘的金叶子。”能和顾言曦用这样语气说这样话的,不是德妃就是极为自傲的贤妃。
妖冶由骨子而出,这样娇媚的人物只能在皇宫里生活,要不然到哪都是祸害。
“本宫早就知道你们惦记着本宫那点金爪子金叶子,本宫早就命人备好。”瞧不出两人有什么间隙龌龊,看着说话的语气比德妃还要亲昵。
“得了,赶紧回吧,用了早膳睡个回笼觉,省得说本宫嫉妒你们红颜,生生让你们陪着我坐一两个时辰。”
顾言曦的话颇为打趣,倒也没什么宫妃生气,只是暗恨自己的份位太低,若是……若是坐上皇后宝座!
心底异色纷纷,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离开。
轿撵上,贤妃坐得端正可总是有那股子媚意透出,平白勾动人心。
千荷宫和秦修容的芝霖宫很近,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方向也是一致。
不过惯来给皇贵妃请安后,由皇贵妃领着一众妃嫔道宁寿宫给太后请安,而秦修容是和太后娘家兄长之女,是嫡嫡亲亲姑姑和侄女关系,是以,贤妃林怡然和容昭仪秦修容甚少同路而行。
“嫔妾地位卑微,请贤妃姐姐先请。”一条宫道可由三辆六人马车通过,宫妃步撵只是稍微精致些,能占了多少位置?
“你我同道,容妹妹何必客气。”贤妃紧了紧帕子,眼底冷光一闪,可面上一派温和笑容。
“而且妹妹是太后娘娘嫡亲侄女,怎么能是地位卑微?”
“娘娘心宽。”可有可无的赞了一句,秦修容踩了踩轿撵,露出和贤妃一样温和的笑容,但怎么瞧都比贤妃多了一丝诚意。
“嫔妾斗胆,就先娘娘一步回宫。”
“虽说是初六,距离十五也就几天,钦天监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两天可能要下雨。贤妃娘娘故来身子柔弱,千万当心。”
言毕便离去,也不理会贤妃忽白忽青的脸色。
回了千荷宫,贤妃积压的怒气倾斜而出,宫殿里的东西都成了她泄气之物!
满地瓷器碎片,无可下脚之地!
贤妃在坐榻上,手里拿着一杯盖碗,茶水温度刚好正是入口的好时机,但贤妃目光空洞,双手颤抖,满脸戾气又是讲盖碗摔在地上。
一杯茶水如炸开的花,崩溅得满地都是。
贤妃怒火,伺候她的宫女大气不敢出,盖碗落地应声而碎,伺候她的宫女也随之跪下。
哪顾得地上到底是干净还是都是碎片,要是惹了娘娘不高兴,命都要没了。
“娘娘和谁置气?”头发灰白的梳着发髻的中老年妇女,看着精神还是抖索,脚步稳健。
她拿出蓝色的帕子慢慢的擦拭贤妃的手,目光淡淡的扫过跪在地上的宫女,最后落在芷荷身上,道,“芷荷,你是娘娘身边贴心人。”
“我不过出宫几日,你们就不会做事了。不若我再出宫一趟,禀了郡公爷和世子,将你们遣送出宫,再换几个贴心来?”
姚嬷嬷淡淡一句话,却是让芷荷混身发抖,不敢辩解,只敢磕头。
可是她前头就是一块瓷器碎片,生生扎在她额头,满是血迹。
可是她前头就是一块瓷器碎片,生生扎在她额头,满是血迹。
“和她们无关,嬷嬷不必恼怒她们。”贤妃挥了挥手,淡淡道,“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目光在芷荷额头流过,一顿,道,“苕晶,去拿治血化瘀的,让芷荷带去。”
“婢子谢娘娘。”哪是不知疼痛,而是害怕不知什么是疼痛,芷荷连忙跪谢,这一下,膝盖正好扎在碎渣上,幸好她早就疼得麻木了。
“是。”苕晶取了治血化瘀药物后就退下,至于满地碎片,待娘娘吩咐时再做打算。
现下娘娘正是气头上,幸好姚嬷嬷回来了,要不然她当真不知该怎么劝解娘娘。
“凭得什么事让娘娘动怒,说来给婢子听听,说不得婢子能给娘娘出出主意。”
“嬷嬷。”眉宇间妩媚衬着柔弱,当真是我见犹怜,更不得掏心掏肺!
贤妃开口只说了两个字,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她叹了口气,看着很是疲惫。
“娘娘可是为子嗣担心?”姚嬷嬷是看着贤妃长大的,贤妃应选入宫,郡公夫人忧心她在宫里吃亏,特特将一手看护贤妃长大的姚嬷嬷一并送了进来。
子嗣。嘴角满是苦涩,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为了子嗣,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就算是公主也好过膝下无子。
“嬷嬷,后宫论受宠,我最受宠,一个月陛下有半个月的时间是在我这,五天在永宁宫,五天在玉华宫、芝雅宫和晴桂宫,余下……余下陛下自有打算。”
“我比永宁宫的贱人早进宫一年,那贱人生了一双儿女,又晋为皇贵妃!而我!而我……”贤妃看着冷冷清清的千荷宫主殿,一股凄冷自心中升起。
“今早给那贱人请安回来,和秦修容一道。”
话里话外关心着她的身子,但实际上呢?贤妃知道,秦修容是暗指她肚子不争气,是个不下蛋的鸡,霸者陛下半数,可入宫十余年连个公主都不曾生过!
“容昭仪是太后娘娘的嫡亲侄女。”姚嬷嬷哪不知贤妃的苦,顺皇后去世后,她家娘娘是第一批应选的秀女,甫一进宫就封为贤妃。
因身段生得婀娜最受陛下宠爱,可宠爱无数始终不见有孕。吃了不少偏方偏药,依旧不见动静。
“她说得那些话,听过便是。何况婢子说句大不敬的……”姚嬷嬷抬眼看了看门口,的确没人又压低声音在贤妃耳边道,“太后娘娘还能有多久寿命?”
“太后娘娘当年20多才得陛下,陛下25岁登基,现今是元和20年。”
“任凭容昭仪嚣张,也不过嚣张几年,娘娘今年不过三十四,又何愁熬不过太后?”
“何况当年娘娘降生,有大和尚说娘娘命格精贵,不该在公侯家。现在可不就应了那大和尚的话,娘娘贵为四妃之首,日后,待娘娘生了太子,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等太子继位,娘娘就是最尊贵的太后娘娘。”
贤妃已经有些松动,姚嬷嬷到底是奶大并养大贤妃的,一字一句都说在贤妃心里头。
“何况娘娘熟读史书,前朝统一大陆的那位皇帝,他的母亲年过四十才生下他。都说他年少不爱说话,可谁曾想竟是雄才伟略。”
“娘娘离四十还有六年,不必着急。”
瞅了眼贤妃,知道自己的话说到贤妃心底去了,姚嬷嬷抿嬷嬷抿了抿唇,倒了杯温热清水递给贤妃,继续道,“何况,要婢子说最该着急的还是永宁宫的那位。”
“是啦,的确是那贱人!”轻轻抿了口茶,贤妃笑开,如罂粟让人甘心情愿为她而死。
就是姚嬷嬷这样的老人都觉得眼花心跳加速,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