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千嶂里(2)(18 / 24)
很少,是以用完膳她就守在院子里,自己也做些活计。
一个小宫女在院门口探了探头,见风七在院子里,她立刻笑脸跑进来,轻声道,“慕容世子想见小姐呢。”
慕容世子!
风七当即柳眉一横,怒道,“我家小姐已经歇下,不见!”
她可是记得昨晚那位慕容公子和太子一唱一和,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见小姐!
风七已然将慕容瑚排在敌人帝啪啪啪打脸!
此事到此为止,正是章帝透露的意思!
“婢子听主子说,这玉骨肌可不止祛疤,也是美白圣物。小姐不如在面上其他处抹上。”
“宁姑姑这么一说,我可一定要抹上了,要不然日后就成了阴阳脸,我可就出不了门了。”顾今夕笑嘻嘻的拉着宁檬坐下,却被宁檬推辞掉,可最后还在沾着一点。
而宁檬话中之意,顾今夕也明白,可不就是昨晚被太子打的那巴掌,宁檬告诉她太子打她之事不能再追究了。
但现在不能追究不代表以后不能追究,她沉得住气,更有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姐就是不抹,也是最美的。”宁檬奉承道。
顾今夕脸一红,些许扭捏道,“可是姑姑身体好些了?若是好些了,我便去给姑姑请安。”
顾今夕这么一提,宁檬恍然大悟,懊恼道,“瞧婢子这记性。主子遣婢子来告诉小姐,好好将养身子,不必急着去请安。”
“那太后娘娘……”一愣,顾今夕指了指宁寿宫道。
“太后娘娘吹了风受了寒,特下旨各宫娘娘不必去宁寿宫请安。”宁檬将宫里的事缓缓道来,“主子知道小姐体弱,便道既然太后娘娘下旨不必请安,她又身子不好,也罢了各宫娘娘到永宁宫请安。”
“而小姐,就好生养身体,每日的膳食都有永宁宫小厨房的人送来,小姐每日服得药由太医令范达人的药童亲自送来,待小姐喝完再回去。”
宁檬事无巨细,一一道来却是瞒了淑妃之事,然而她不知,一进宫就开发了新技能的风七已将此事告诉她。
“今早去请安时太后娘娘面色红润,怎就突然受寒了?”听到太后受了风寒,顾今夕面上一惊,下一瞬便萎靡了,道,“可见我真是个让人讨厌的,才进宫,姑姑便病倒了,今早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便受了寒。”
“真该如太子殿下所说,还是收拾东西回府去,免得宫里娘娘们生病。”帕子压着眼角,有泪光闪动。
“真该如太子殿下所说,还是收拾东西回府去,免得宫里娘娘们生病。”帕子压着眼角,有泪光闪动。
宁檬见顾今夕哭泣,当下安慰道,“这哪是小姐的错,可别流泪,伤了眼睛。”
“可若不是我,姑姑和太后娘娘怎会生病!”眼里泪光闪动,顾今夕说得很是哀切。
见顾今夕强将错按在自己身上,宁檬不由心疼,公侯府的小姐哪个不是娇养的,不说跋扈也是自由自在的,可哪家跟顾小姐这般?
这般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踏错一句说错!
没有父母在身旁宠爱,家里是二房夫人掌权,老夫人又是吃斋念佛,真是苦了小姐。
不由自主的,宁檬这心里的天秤往顾今夕倾斜。
“小姐莫要多想。”宁檬轻柔的拍着顾今夕的后背,又拿帕子给她擦拭眼泪,哄道,“哭红了眼明日可就成兔宝宝了。”
正巧风七端来温水,打算给顾今夕净面上玉骨肌。
宁檬当即起来,拿着帕子细细的给顾今夕拭面,之后拿来银质小勺子,挑起一点玉骨肌,敷在顾今夕面上。
道,“虽然兔宝宝很可爱,可顶着一双发水肿的眼睛,小姐照了镜子可别嫌弃。”
宁檬手艺好,那玉骨肌敷在面上若不是那清清凉凉的触感,当真是让忽视,待整张脸都抹上,一眼看去只觉得顾今夕肤色晶莹,之前的黄只是幻觉。
“哪会。”顾今夕垂眸低低的反驳。
对于顾今夕的孩子气宁檬轻轻一笑,道,“这玉骨肌得和紫金霜分开用,每次用时一定要用温水净面。”
“玉骨肌每日四次,每次敷一刻钟便可以洁面。”
细细的嘱咐青桃和风七后,宁檬这才净了手离开,她在秉竹院待了太久。
青桃和风七将宁檬送出秉竹院好一段路,回了暖阁,就听顾今夕道,“可记住那来送玉骨肌的小宫女?”
“婢子记得。”风七将盖碗递给顾今夕,道。
“恩,日后宫中行走,好生看看。”能让慕容瑚找上的人,估计是太子的人。
在养大自己的后妃宫中安插眼线……都道太子和皇贵妃母子情深,现下到底是不是情深恐怕要另说了!
“是。”风七最是伶俐,顾今夕这话只是点一点,她便琢磨出后面的意思,眼一亮立刻点头应下。
“今天下午范达人的药童估摸会送药来,你们两好生招呼,可别失了礼数。”
“是。”
青桃和风七齐齐应下,不过青桃欲言又止,顾今夕瞧了眼装作没看见。
憋得青桃难受,风七拉了拉青桃,示意不要多嘴。
好一会,顾今夕才开口道,“将太后赐下的巴河缎送一匹给合德公主。”
“是。”风七福身,随后拉着青桃离去。
秉竹院主仆无话,锦绥院二皇子正欲离去,正好风七和青桃送来巴河缎。
“婢子给二皇子请安,给公主请安。”都是伶俐的丫头,才学了两个时辰,这宫里的礼仪便有模有样。
“免礼。”司璇琉抬了抬手,看着青桃和风七眸色温和,笑道,“不好生伺候你家小姐,来本宫这做什么?”
风七嘴甜,道,“我家小姐说要不是公主的紫金霜,现下脸恐怕还肿着,不久前秦嬷嬷遣人送来东西,我家小姐说一定要谢谢公主仗义相助,特派婢子们来送谢礼。”
“这嘴甜的。”司璇琉弯了弯眉眼,看着心情很是愉悦,道,“早上太后赐了巴河缎,若不是巴河缎,本宫可不依。”
“正是巴河缎。”
风七和司璇琉说了些话,便退下,她也是市井里待过的,又有孙琪琪亲自指导,知道这对兄妹还有要说,当下拉着青桃告辞。
“表妹这两个丫鬟,当真是不错。”司璇琉看着摆在桌上的巴河缎,轻轻一笑。
一直不曾开口的司铭瑞看着那两个离开的丫鬟,动了动盖碗,道,“有相师说表妹命格奇特,需丙火乙木癸水三种命格之人相助才可。”
“那不说话的是葵水命格,倒是不知这能言善道的是什么命格。”
司璇琉一听,眉头一挑,有趣道,“倒是好玩。”
兄妹两人都没有深想,而且这命理之说本就玄之又玄。
“方才怎么拉住我不让我说话。”回到秉竹院,青桃跺脚不满的看着风七。
“那小厨房的人分明是欺人太甚,竟是送些糟糠来。”
青桃到底年纪小,就算随顾今夕受了不少苦,这性子到底还是缺了稳重。
不论柳芬多么讨厌顾今夕,可顾今夕的身份摆在那,明面上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这暗地里……没人教导的青桃只是单纯觉得柳二夫人对她家小姐不好。
未被卖进来前风七是家里长姐,底下有好些弟弟妹妹,对青桃也是软和。
“你啊。”风七拉着青桃在院子里角落里,道,“当真没看出小姐不愿谈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