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4章(1 / 1)
融
宁舒盘坐在铁笼之中,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出去的。
正卿从外面撞进不来,伐天也进不来,从裏面只怕效果甚微。
宁舒摸着耳垂,怎么办怎么办呢,顺势往后面一倒,宁舒盯着举起的手,隐隐约约看到了两片叶子。
对了,宁舒立刻坐了起来,有木法则在,一点一点利用木法则钻孔吧。
种子发芽都能顶起石头,顶开石头,这就是生机的力量,如果绝世武功再给点生机呢。
不过觉得是绝世武功给予的力量时灵时不灵的,她也没有办法调动裏面的生机。
又藤蔓从宁舒透明的灵魂蔓延而出,细细小小地往屏障上扎,不过被反弹的力量弹回来了,藤蔓还是孜孜不倦地扎。
宁舒并没有弄出过多的藤蔓了,而是集中了力量弄一处,水滴石穿,总能出去的。
没有立即要自己的绝世武功,大概是先把自己控制起来,方便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取。
说明法则海的还是有时间的。
也就是说她的囚笼日子遥遥无期,无期徒刑。
卧槽,太可怕了。
这么小的笼子,而且连个狱友都没有,这是要逼疯她的节奏吧。
我的星辰大海啊,等出去已经是沧海桑田了,世界都变得不认识了。
宁舒心裏念叨,绝世武功请赐我力量,赐我力量,赐我力量,赐我力量啊……
可绝世武功没什么反应,只靠木法则的力量是不行的。
而绝世武功提供的力量才是跟太叔他们同等阶级的力量。
菜刀的力量跟手枪的力量是有本质的区别。
一个冷武器,一个热武器。
冷武器对付热武器,根本就没有胜算,怎么也要拿一个热武器才有对等的力量。
宁舒嘆气地看着藤蔓有节奏地啄屏障,跟啄木鸟一样,咚咚咚的,给这片寂静的空空间增添了一份热闹。
宁舒之前没想过要操控绝世武功,可是自己需要力量的时候,绝世武功没有反应,这就非常尴尬了。
怎么才能从绝世武功裏面弄点力量,是不是要把整个灵魂都跟绝世武功融合在一起。
她就变成了一本书?
明显这些人想要把绝世武功作为营养剂,自己全部和绝世武功融合了,那就是把自己也全部被扔进法则海里面。
融合了,就算被分流,也是自己身体中的生机被抽取了。
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裏,全都碎了,而现在有一半的灵魂跟绝世武功融合了,就算绝世武功没有了,自己还有一半的灵魂,能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麻痹,留下一半的灵魂有什么意思,直接融合了,到时候真的走投无路了,直接自爆了灵魂,自爆了绝世武功。
留什么后路,该咋样就咋样,都这样了,还怕个锤子哦。
宁舒决定跟绝世武功全部融合,义无反顾想做一件事,没有任何地顾虑,想做什么做的感觉真尼玛的爽啊。
宁舒把剩下一半灵魂融入绝世武功,又要经历一次痛苦。
灵魂要硬生生地挤入绝世武功之中,一点一点的,一寸一寸的。
显然绝世武功的力量比宁舒强多了,准备来说,宁舒是处于弱势的,以弱势这一方掌控强势的绝世武功非常困难。
尤其是现在绝世武功比之前强多,比之前那一次的融合还要痛苦。
宁舒嗷嗷嗷地在个铁笼裏打滚,实在是太痛苦了,而且这样的痛苦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显然绝世武功菜不稀罕灵魂,融合你妹啊。
就宁舒就是要融合就,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矫情多搞笑了,还当心自己全部灵魂跟绝世武功融合了。
跟绝世武功融合为一体,命运也是一体,结果绝世武功才不稀罕。
这个时候怎么办,只能靠意志力撑着,宁舒一下蹲着,一会扒着,要么痛得神经失常地伸出舌头,哧溜地舔着铁栏杆。
要么抓着栏杆哭唧唧,「放我出去啊,我愿意接客,一天十个都行。」
宁舒感觉自己好像嚐遍地狱酷刑一半,看不到头的痛苦,灵魂被碾压了,拉长了,揉圆了,被捲成了麻花。
通道精神失常,反正宁舒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越来越模糊了,该不是要把自己给搞死了?
早融合说不定没有这么痛苦,宁舒咬牙忍着,忍着忍着说不定习惯了。
宁舒干脆在铁笼裏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偶尔宁舒抽搐一下,可以看出她非常地痛苦。
宁舒努力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楚,不然自己就变成了绝世武功的一部分,一部分没有意识的东西。
这不是宁舒想要的,她想要拥有绝世武功,而不是成为绝世武功的一部分。
而且绝世武功排斥她,如果不是有一半的灵魂,恐怕现在想要跟绝世武功融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每当意识开始变得混沌,宁舒都提醒自己,我不要接客呀,我不要接客呀。
宁舒希望在他们没有察觉之前把绝世武功融合了,如果有人打扰,她肯定会融合失败了。
在铁笼中,宁舒不敢发狂地发泄自己的痛苦,就怕有过大的动静引来他们的注意。
宁舒一抽一抽的,眼神是空单茫然的,因为痛苦已经让她有些无法思考了,眼睛呆滞。
感觉有磅礴的力量要直接衝散她的灵魂,一遍一遍的,要撕裂灵魂,痛苦得不得了。
宁舒捏着拳头,身体都要蜷缩成一个圆盘了。
如果有身体,宁舒觉得自己可能都要咬舌自尽了,实在是太疼了。
疼死老孃了啊。
再也这么痛下去,她的意识都要消散了,都不需要太叔他们出手抹除,死亡意志恐怕就要诞生新的『宁舒』了。
有了新生儿一样的『宁舒』没有人生观世界观,要什么观还不是他们灌输,到时候说分流肯定分流。
实际上绝世武功只是一个力量来源,并没有什么智慧,说分流还能反抗不成。
就是一条河流,被人为地开了一条道,河流之中的水自然就分叉,一部分流向另外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