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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能勉强平复怨念,次数多了宁庭溥私事都避开她,只能自力更生。
“我敢肯定姓宁的动心了,他什么时候把人留在自己地盘过,甚至胸针都给人家带。”
“不能吧,他俩看着撞号了。”
“保真,老板叫我查过他。”
“而且这位荀先生是单身,说不定宁公主遇上真爱了。”
“而且我查的时候发现这个荀先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宁公主没让查那些我就没跟他说,期待翻车的那一天。”
助理走出办公室后,荀洛魁把刚刚斜过去的屏幕摆正了,对面几个人自己吵得欢,看见他的脸再次出现瞬间统一战线。
“老大你还要在那里呆几天?”
“头儿姓李的变卦,你去弄她。”
“荀哥没钱打通关系了,打钱。”
不怪荀洛魁平日里总吊着张脸,能和他有同样目标的人能正常到哪里去,和这些人待久了他没得狂躁症都是心理素质强大。
经验告诉他不能给这些人好脸,选择性忽略了他不爱听的话只回复最后一句:“明天打账上。”
“头儿别装听不见,姓李的过河拆桥又和她前夫好上了,这你不得上?”
“你在教我做事?”荀洛魁语气森森,目光阴冷。
他们这个组织致力于让每一对已婚人士离婚,让每一个未婚人士不婚,但主要措施是使婚姻法更严苛有毒,让明智的人远离婚姻,不理智的或者自诩真爱的死就死了变革总有牺牲。
荀洛魁如当初所言,当三只是爱好而不是手段,他的事能用人就不会亲自上,那么大的家族产业他都懒得管,利用他本人来做事这人真敢想。
视频通话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只剩微弱的风扇散热声,第一个发问的人勇敢打破沉默:“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边有些官员不太好说服。”
这话荀洛魁更不爱听,但也算正事,于是勉强给了个模糊的答案:“快了。”
私事的会议结束后桌面上是批一半的文件,他家里海外的产业归他,虽然他高薪请了专业的管理团队,并且确保那些人对他绝对衷心,但总有些事需要他来决断,不算多,他隔一段时间才看一回就多了。
合上电脑,荀洛魁看着摆在那边的食盒无奈叹气,他要是回了扬城最多还能待一个月,等新的婚姻法出台了他在国内也没什么立足之地了,要是原先国内待不了就不待,世界那么大他有钱在哪不能过,可现在多了个宁庭溥,还真不太好办。
食盒保温效果很好,一尝就知道是高弘做的,他这段时间吃的也不少,换个人送上来他依旧俗套的有些感动。
所以他嫌麻烦。
见到宁庭溥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如果他们后续产生纠缠,他一定会为了他误事。
最开始的好感不足以驱使他做什么实际行动,顶多够他脑子一热跟人滚了,事后还得疯狂找补从江焕的身体状况推理对方没病来说服自己不找事,结果他没找事事先来找他,莫名其妙住进人家里导致交往过密,现在还莫名其妙真睡了走也舍不得走。
不过这菜吃着比平时好吃点,作为回报他先把正事放一放。
没了继续处理工作的兴致,荀洛魁吃完饭把东西一收拾直接回去了,在门口和旷工一天的宁庭溥不期而遇,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在门口纠缠前后进了门。
此刻已是下午,阳光给地中海风格的家具渡上了一层柔光,他俩从没在这个时间段独处过,此刻居然有些莫名的尴尬,视线触碰后迅速躲开,假装若无其事各自做自己独处时会干的事。
比起荀洛魁能干躺着冥想一晚上的定力,宁庭溥没那么沉得住气,从高弘那知道许多与他的认知相悖的事,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有了点底气,若无其事游荡到他身边,猝不及防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出乎他意料,荀洛魁承认的干脆利落。
“不信。”宁庭溥有意逗他。
“不信算了。”荀洛魁的反应与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给我证明一下,求你了。”宁庭溥熟练的缠到他身上,姿态放低哀求。
“你不会以为什么人都能近我身吧,没查过我吗,你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荀洛魁当初从回国到得罪完扬城豪门圈子只花了四年,他爸妈两家联合保他才能依旧活的好好的。
他舍不得对宁庭溥发脾气这事荀洛魁以为对方很清楚。宁庭溥在今天之前还真不知道,高弘说他犟脾气他才意识到这人对自己有多纵容,他的记忆里他很少被拒绝。
说起这个宁庭溥腰板都挺直了,在这方面他难得有底气,邀功一样开口:“我没有查过你,你的事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荀洛魁不太能理解,虽然选择尊重但不打算成全:“又不是没本事想知道自己查,我允许你调查我,查不到我帮你。”
“那我之前追你你怎么不回应我?”
“我喜欢你和你喜欢我有什么联系吗?我为什么要回应你?”
荀洛魁说这话时态度理所当然,把宁庭溥给问懵了,怎么会没有联系?但他和荀洛魁的代沟一向很深,没有继续深究这句话,话锋一转问了世界上最经典的问题之一。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情人。”荀洛魁深思熟虑后给出答案。
爱人是个很庄重的词,他俩够不上,说是朋友又滚上了床,还带了点感情,情人最合适。
“我和江焕分手了。”
宁庭溥幽幽开口,荀洛魁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但沉默过后还是重复了一遍。
“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