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她恋慕他(1 / 4)
太后看着他往什么地方看了一眼后表情有了些不同,连忙问道:“瑾儿,可是今日遇到了心仪之人?若是有,只管说出来,皇祖母替你做主!”
说着,她还看着殿内,试图找出那位让谢怀瑾变了表情的姑娘。
但nv位这边从她说完那句话后就瞬间噤声,个个低着头做鹌鹑状,生怕自己被太后看到了拉出来赐婚,以至于同样低头的姜灵竹在其中并未显得特别,太后的视线都没在她身上过多停留。
谢怀瑾很是漠然的端起酒杯,自嘲道:“皇祖母就别费心了,孙儿自知命薄,没脸心仪谁,您也别老想着替我赐婚,嫁给不喜欢的人不是平白耽误他人。”
太后最是听不得他拿自己身t说事,当下又气又疼惜:“胡说!我们瑾儿是最好不过的,不知道多少姑娘们钦慕你,怎么就没人喜欢了。”
谢怀瑾手上动作微顿,眼神下意识要往姜灵竹那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举杯将酒一饮而尽后像被呛到似的剧烈咳了几声。
太后果然没顾上他那短暂的失态,急切的询问:“瑾儿,还好么?要不要传御医?”
谢怀瑾自嘲的笑了声:“您看,喝杯果酒都要传御医了,皇祖母,哪里会有人愿意嫁我?”
太后的唇张了张,想安慰,却又担心自己再次说错话,半晌后千言万语变成一句叹。
大殿中的姜灵竹还在努力平复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但那张虽然冷漠却依然yan丽至极的脸让她始终无法平静,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谢怀瑾一个男人会被冠以绝se之称了。
堪称完美的脸型,刀削般的下颚线弧度却在到了下巴时变缓,减去了几分冷y感,添了些柔和,高挺的鼻下薄唇微抿,却仍然藏不住浅浅一抹天生的上扬弧度,狭长深邃的丹凤眼下一粒深红se泪痣犹如神来一笔,若不是他表情冷厉y生生压住那gu妖冶惊心的美,估计绝se之名还能更上一层楼。
她这边红着脸深呼x1引起了旁边桌的注意,在凉亭躲过一劫又在桥上聊了天的刘小姐看了看姜灵竹红透的耳根,又看了看上方的靖王殿下,眼里渐渐浮现出一道光。
有八卦!
她主动将身子往那边移了移,压低声音喊:“姜小姐。”
姜灵竹不解的看过去:“有什么事么?”
刘小姐举起手半掩在唇边,小声道:“你喜欢靖王殿下是不是?”
“咳咳咳咳咳咳……”
姜灵竹被惊的一口气没上来岔了气,帕子掩着嘴咳个不停,又怕自己惊扰了太后,边咳边往上面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时不自觉看了一眼谢怀瑾,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这一次又跟人对视上了,她咳的更凶了,又不敢大声,憋的一张脸b刚刚还要红,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望到。
谢怀瑾眼睁睁看着她含羞带怯的用帕子做无用的掩饰再次偷看他,被发现后脸红的几乎要滴血,然后又侧过头去跟旁桌的人说了什么,那姑娘脸上立马出现了暧昧促狭的笑。
懂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说的应当是她恋慕他的事情。
谢怀瑾又默默在心中念叨了一句麻烦,但余光却始终注视着说话的两人。
姜灵竹好不容易止住咳意,赶紧冲人说:“我没有,你别瞎说。”
刘珍珍露出一个暧昧促狭的笑,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你跟姜雪兰真不愧是姐妹,真像。”
姜雪兰?她没崩人设啊,哪怕反驳都用着怯懦的语气说的,怎么就跟x格娇蛮的姜雪兰像了?
电光火石之间姜灵竹想到了她今天才给便宜妹妹贴上的标签——傲娇。这姑娘该不会以为她也是在傲娇说反话吧?!
她很是无奈,将声音压的更低:“我真没有……”
谁知道对方压根不听她的解释,自说自话的道:“姜小姐,我听孙小姐她们说你自小就有些胆小,所以估计你可能不明白这些事情,想来提醒提醒你。”
提醒?姜灵竹有些茫然:“什么事?”
刘珍珍看了周围,又将身子往她那边移了移,几乎快要跟人贴在了一起,声音更是低到不能再低:“我知道你喜欢靖王殿下的长相,我承认确实绝se,但这么好看的脸,还是最受宠的皇子,按理来说该是最炙手可热的婚嫁人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为何全京城的nv子都不愿嫁他?”
姜灵竹下意识的回答:“不是因为他身子差了些么?”
刘珍珍一脸你真单纯的表情:“是,但也不是……我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这身子,嫁过去没两年就要守寡了不提,就那在一起的两年也要守活寡啊,而王妃是要入皇室族谱的,也就意味着哪怕殿下薨了也无法再嫁,一辈子都不知味的活着……也太可怜了。”
姜灵竹听完这番话空白打赏章,宝宝们直接略过就好
“母亲的意思我明白,我若嫁给靖王殿下那与孙家自然无法再议亲,此事劳您费心了。”姜灵竹细声细气的说着话,还冲人行了个礼,说的话却呛人:“毕竟能嫁给自己心ai之人,实在是b嫁给一个纨绔要强的多。”
孙氏的眉头蹙的更紧:“我知晓你不喜永民,但他除了ai玩闹些也无甚缺点,家境b之靖王府也不差多少,能嫁过去日子绝对b你在靖王府要好过,你怎的就……你哭什么?”
姜灵竹用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口中发出细细啜泣声,哽咽着道:“母亲说的让我好感动,是我从前误会您了,我还当你这十几年来是厌恶我才视我为空气对我不管不问,原来母亲心里竟这般看中我,费尽心思替我找了门‘好’夫家,我却这般不知感恩,还哭着闹着要爹爹别将我嫁过去,难怪爹爹罚我跪祠堂都不肯点头,是我不识好歹了,实在愧对母亲。”
她这话用哭着的语调说出来,一时让人分不清她是真这么以为还是在夹枪带bang的讽刺,但不管哪种都是在怨。
孙氏原本打算再同她说些话,这会也说不下去了,只叹道:“你既已替自己求了这门婚,那从前种种也不必再说,嫁妆我会替你备好,你走吧。”
“诺。”
姜灵竹转身就走,脚步都没带停顿的,小翠见她出来后连忙进了屋,她刚刚一直守在门外,自然也听到了她对孙氏说的那番话,心里又急又气。
“大小姐也太过分了,从前明明是她见到您就整宿整宿的哭着思念前夫人,为此您才这么多年都避着她,是,夫人您感情上是没给她什么,但哪个月银子少给了,各类物什也从没断过缺过,都是同二小姐一样的份额,怎么就亏待她了!如今要当王妃了,还冲你yyan怪气起来了……”
“慎言。”孙氏默然片刻,悠悠叹了一声:“我也确实不曾待她多好,她怨我也是应当的,只是这嫁给靖王殿下到底是……你去,从我的私库里挑箱上好的珠宝给她添妆,就当全了这份母nv缘,我也问心无愧了。”
小翠不甘不愿的道了声:“诺。”
姜灵竹这边却没心思去想孙氏如何,她一进院子就迫不及待喊:“春花秋月!多拿些蜡烛去书房,还有笔墨纸砚也准备好,炭盆也燃起来。”
她自己则是先去了卧房,从梳妆盒里翻了支螺子黛出来,这还是好几年前孙氏从娘家回来后带来的,给了原主一支,但原主一直没用,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膈应。
姜灵竹也不打算用,她怕这东西放了太久已经过期了,不过这东西质地稍y,可以拿来当笔用。
她拿着螺子黛钻进了书房,春花秋月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蜡烛烧了二十根,春花在燃着炭盆,秋月在桌子边磨墨,姜灵竹摆好纸张,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