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章之五(12 / 22)
柄上原本该刻的是四大金刚,这柄法器却是四大鬼王,金刚像如若换成了鬼王像,那便是最凶恶的法器,被埋於皇陵土中能坏皇陵宝地,境内将异象频生、兵燹四起,甚至……甚至……」
「甚至什麽!」皇帝方听到异象频生、兵燹四起就已b0然大怒,竟还有更坏的结果?
「甚至是……改朝换代。」卢廷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给朕查!查看看是谁把这法器埋在皇陵的!」
「这……这不需查……」
卢廷似猫叫的说了一句,似乎是不敢说得理直气壮,但祁靖珩听见了,喝斥出声:「让你查就去查,还不快退。」
「等等。」祁靖璵拦住了祁靖珩,背对着皇帝的他,对祁靖珩露出了一个残忍无b的笑:「卢卿正似乎还没说完。」
他不傻,还能不知道蒹葭曲意献媚为的是什麽吗?既然她为了祁靖珩负他,那他就会让她付出代价,当然,这只是第一步而已,这把火最终仍会烧到祁靖珩的身上。
皇帝疑惑的看着两名皇子之间交流的是无形的刀来剑往,想到了修建皇陵的设计是出於谁之手……想到了那名nv子与祁靖珩的关系……
「来人,把蒹葭给押进g0ng来。」
「父皇!您押蒹葭进g0ng做什麽?」
皇帝露出一抹冷笑,知道他是想包庇蒹葭,脸上堆着的是寒冷的笑意,语气却是令人颤栗的温和:「来人,传朕旨意,让甲奎卫到端王府去请,把蒹葭先生给请进g0ng来。」
祁靖璵这时也开口了,堵得祁靖珩无话可说:「靖珩,事关皇陵,父皇让蒹葭进g0ng来解释也是应当的,父皇让人好生请她来,你还不满意?」
请?这是请吗?甲奎卫直接听命於父皇,就连他的端王府府兵都不敢拦人,这哪里是请?这是变相的押人。
重生为蒹葭,这是她第三次进g0ng,更是第二次来到御前,今日祁靖珩进g0ng请安却逾时不回,易妡妍本就觉得疑惑,当她看见来传旨召她进g0ng的不是一般的传旨太监而是甲奎卫时,她便知道,g0ng里出大事了。
她让言旭晓及穆海稍安勿躁,更把菲儿留下来配合他们,若有需要,只有菲儿能调动白杨及墨武山庄的人马。
进了玉堂殿,易妡妍先是看见满脸病容却带愠se的皇帝直视着她,她依礼垂下眼,私看了殿内的阵仗。
惠妃陪在皇帝身侧,殿阶之下站着直视前方好似并不认识她的祁靖璵,站在一旁的司天监卿正卢廷,捧着一只漆盘放着诡异法器的太监,这人她打过交道,是皇陵的掌事太监,在皇陵修筑期间,似乎已经依附了祁靖璵。
若见到卢廷易妡妍还没想出什麽,再见到皇陵的人,易妡妍也该知道有什麽y谋朝她而来了。
司天监在此,应该是与近来异象有关,然而若配合上出自皇陵的诡异法器,怕是她……首当其冲是第一嫌疑人。
「来人,把法器给先生看看。」
那太监把法器端到了易妡妍面前,一只貌似降魔杵却非降魔杵的物品,易妡妍皱了皱眉,想起神算子前辈曾说……
「山人给皇陵排布的这风水,非y魔杵不能破。」
「前辈,既然知道y魔杵能破,为何不防?」
「少主有所不知,排布风水的匠人皆有其自保之道,以防有人过河拆桥,这y魔杵除了排布风水的匠人本身能用,其他人找不到所谓阵眼,就达不到破坏此风水的效果。」
「那皇陵的阵眼在哪里?」
「你最好不知道,对你、对山人我,都好,少主只需知道,山人这一生都不会背叛庄主,自然也不会背叛你,不管……你是不是原来的少主……」
易妡妍如今见到y魔杵,便知道是有人打算利用来陷害她了。
她是相信神算子的,由他的语意中她不难知道他已经知道傻姑不在了,如今的蒹葭不是傻姑,但他说了不会背叛她还如此费尽心思帮她,她便相信他。
既然他不会背叛,那麽这个埋了y魔杵的地方,就不可能是真正的阵眼。
然而真正的阵眼在哪里,她却无法证明,莫说她根本不知阵眼在哪里也不能实说,就算实说了,皇帝信了,她是欺君,皇帝不信,她依然百口莫辩。
「这是y魔杵,卢卿正会不知道?」易妡妍只淡淡说了一句,没有过多情绪,想要见招拆招。
尽管她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皇帝方才在等蒹葭被召进g0ng的时候,将卢廷问了清楚,原来这法器要能产生作用,只有排布皇陵风水的匠人一人能知阵眼所在。
「你既知这法器之名,应该也知道在阵眼埋下法器会有什麽後果吧!」
「蒹葭知道,而且这阵眼,唯有排布此局之人知道所在。」
「先生这是认罪的意思?」皇帝见她从容应答,一时竟不知她打着什麽主意,她的y谋被发现,竟没有一丝慌乱?
「陛下,蒹葭只说,此法器埋入阵眼会如何,这阵眼也只有排布此局的人知道所在,但并没有承认,此法器是蒹葭所埋。」
「哼!」祁靖珩听见这话,只是冷哼一声,表达了他的不悦。
易妡妍看见祁靖珩一脸怒气、咬着牙,不难猜出刚才殿中已经有过一阵激辩。
「陛下,蒹葭想……方才端王殿下应该已经说过了,需要蒹葭再说一次吗?陛下只知皇陵埋了法器、只知法器埋在阵眼才有成效,但陛下又怎知埋法器的地方就是阵眼呢?」
果然跟祁靖珩说的一样,但此时的皇帝并不会认为两人说的有理,相反的,他只会更怀疑是否两人合谋。
「若法器不是埋在阵眼里,何来这各地的异象,父皇……又为何久病不癒,这一切都符合破坏阵眼的後果不是吗?」祁靖璵再提异象及皇帝的病,就是要加深皇帝的怀疑,他看着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含羞带怯的nv子,如今只是用一双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看着他,祁靖璵笑了。
他不是祁靖珩那个傻子,不过一名nv子罢了,得不到,毁了就是,他不会心痛,不会……
「肃王殿下所说的确是事实,蒹葭无可反驳,只是蒹葭也想问殿下一句,殿下何以能证明异象及陛下的病,是破坏皇陵阵眼引起的呢?」
「你……还要狡辩?」
「蒹葭不是狡辩,卢卿正既然在此,想必也是天有异象吧!一是天象有变、二是各地异象、三是大夏之主久病不癒,看似是要让蒹葭百口莫辩,但万一这是一桩y谋呢?」
「难道先生还要说是人为吗?」
「殿下何以笃定并非人为呢?陛下的病,是由十二皇子引起的,各地异象也不能排除人为的可能,至於天象有变……」蒹葭走到了卢廷的身旁,沉着声问他:「卢卿正说了天象有变,但……所有司天监官员都这麽认为吗?或者说……卢卿正敢让民间算士也来卜一卜是不是天象有变呢?」
卢廷有些慌了,偷偷看了祁靖璵一眼,才大着胆子说了:「天象之说本就不可能众口一词,本官能做到司天监卿正,自然有本官的本事。」
「原来……连天象有异一事,都只是各说各话啊!」
「你!你分明是曲解本官的意思!」
祁靖璵见卢廷就要沦为无用的辩解,提出了疑问制止了卢廷:「先生说法像是有人排布了y谋要构陷於你,先生莫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
「肃王殿下,蒹葭想问殿下一句,您觉得蒹葭是谁的谋臣呢?」
皇帝因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