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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天应该是南方小年,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临危受命
秦轶言的猜测没错,被当众羞辱的谢淮绝对不可能再踏进教室半步。听说这周的工图课取消了,他立刻跑到新天地小吃街上昏天暗地的干饭,以此排解内心的苦闷。
刚啃完一只叫花鸡,打着饱嗝沿街散步,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是孔欣慧打来的电话,还以为秦轶言来找麻烦了,急忙划开接听键,没想到她却问自己会不会打篮球。
电话那头杂声很多,像是在讨论问题。谢淮这才想起班级群里发过一个院级5v5篮球赛的通知,估计他们正在选拔队员。
他根本不想管这个班级的破事,但看在孔欣慧冒险给自己发答案的份上,还是答应了请求。
半小时后,他如约回到了学校。教室里很安静,大部分同学都在自习,只有几位班委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不就是场篮球赛嘛,有什么可磨磨唧唧的?”他没敲门,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走进去。
“抱歉,”孔欣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指了下身边的四位同学,“还差一个人,我们实在挑不出来了。”
“不会吧,土建学院可是全校有名的和尚庙,班上三十几个男生竟然凑不出一支篮球队?”谢淮站在讲台上环顾四周,和她一唱一和,“哪有不会打球的男生?我看就是你们没有集体荣誉感,缩在壳里当乌龟。”
语毕,他活动着手腕,提高气势喊道:“男的都站起来,让本学长好好帮你们挑五个人。”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加上班里同学的滤镜,看起来真的像呼风唤雨的黑老大。前排有几个胆小的男生刷一下就站直了身子,教室里安静片刻,不等他喊第二声,男同学们就一波一波站了起来,包括蒋社。
谢淮对此非常满意,沿着过道走下去,仔细打量这批人。
没想到这届大一新生是真的不太行,光是身高问题就废了大半。
谢淮看过去年的院级篮球赛,土建学院男生多,派上场的个个人高马大,矮的人除非技术逆天,不然就是被对手摁在地上打。显然这批人一条都不符合。
他走到一个和自己体型相仿的男生身边,问:“会打篮球吗?”
“对不起学长,您别逼我了!”那人立刻讨饶,“我体育一点都不好,体侧三千米都没跑及格,还吐得稀里哗啦。”
谢淮闻言无语,转头问窗边的男生:“你呢?”
“学长我、我哮喘,不能跑步。”他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体委见状捧着文件夹走了过来:“抱歉谢学长,能打的我们都挑出来了。之前那些闲言碎语都是我们刚上大学不懂事,您是见过世面的人,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闻言,谢淮又认真打量了一番那几个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挑出来的壮丁,觉得配置不算拉胯,加上自己肯定能行。
但迟迟不肯答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的手。
高一那年车祸,右手被迎面而来的车撞骨折,为此还休学了一年养伤。虽说现在恢复得不错,但要参加对抗性的比赛还是很勉强。加上几天前在厕所里被秦轶言拧了一把,现在有点疼。
他不想为这群人卖命,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这是你们的班级,我不过是个借读的留级生而已。”
话音刚落,蒋社突然蹦了出来,理直气壮道:“谢淮,我记得你在班委选举那天说过,‘一个真正成功的人,是能依靠自己积攒的威信力让同学主动参加比赛’,难道说服务了我们两个月的孔大班长,连这点威信都没有吗?”
“你什么意思?”不等他说完,谢淮的眼刀已经甩了过去。
“这是你亲口说的话,全班同学都听见了。”蒋社嚣张地扬起手,反问身后的小跟班,“是吧?”
“学长既然会打,就替我们比一场吧。”他的小跟班却识趣地转变话锋,开始求饶,“之前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请你不要见怪。”
“是啊谢学长,你就帮我们一次吧。”迎上全班同学请求的目光,谢淮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转头看了神情复杂的孔欣慧,走到教室正中间正中央,举起三根手指。
“我可以帮你们打比赛,但有三点要求。”
“没问题,你随便说!”体委如获大赦,甚至还打开了麦克风递到他嘴边。
他花了几秒等班上同学安静,举起第一根手指:“一,我要当队长,训练和比赛期间所有人听我指挥。”
“二,蒋社当替补,如果我们当中有人受伤,你必须顶上去。别跟我说不会打,就凭你竞选班长时的慷慨陈词,就算是撞也要给我撞出一条血路。”
“三,从今天起我不想听见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要是再让我知道,就把他连人带脑袋挂在篮板上,吹三天三夜冷风。”
“好的!学长说什么我们都答应。”班上同学集体附和。
他却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朝孔欣慧打了手势:“出来。”
两人来到走廊,谢淮推开窗点了一根烟,迎着入秋的凉风吞云吐雾。
“对不起……谢淮,你是不是感觉我在利用你?”孔欣慧站在后面搓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又不是傻子。”他吐出一口清爽的凉气,背对着她缓缓道,“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之后我们,就此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