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女朋友(6 / 14)
,不用点力你能醒吗。”
这下春山有理变没理了,她抱着嘉悦的胳膊,“好了,今天太困了,明天一定不睡觉了。”
“今晚放学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嘉悦点着她的眉心往回推,“不巧,今天我爸过生日,他要带我们去饭店吃饭,你等明天吧。”
“好吧。”
江城,翠云山。
阮翀闻一大早就得知阮鹤生要从南城回来,桌上放着一打照片,全是偷拍的角度。
照片上的人物赫然就是春山和阮鹤生。
最上面的一张是阮鹤生将春山搂在怀里,手放在他背后,距离隔得有些远,看不见他的神情。
阮行煦看得津津有味,反复看那几张照片,“爸,你生气什么。他们都说我哥是同x恋,您不是也怀疑过吗?这下可以安心了。”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阮翀闻“哼”一声,“你懂什么?如果要和这样家庭的nv人结婚,他还不如做同x恋。”
明明是白手起家,在发家前不过是普通人,可阮翀闻早已经忘了本,他自诩“上流人士”,又怎么会允许阮鹤生和春山在一起?
在丽都饭店第二天,这件事传到阮翀闻耳朵里。不过三天,他查清了春山的所有信息。
知道她父亲是因车祸去世,母亲改嫁,甚至知道她的班主任是谁。
“阮家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如果相信所谓的‘真ai’,那实在没有必要做阮家的人,不如去做普通的贩夫走卒,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
阮鹤生的婚姻是最值得做的生意,他在江城物se了好几位足以和阮家门当户对的名媛,她们才是最适合阮鹤生的妻子。
而不是照片上这个十八岁的小丫头。
阮翀闻不忘教育小儿子,“你要拎的清大局,不要学你哥。”
阮行煦一向行事随意,他仰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我明白。”
他不明白,偌大的阮家都没有他的份儿,难道还要他牺牲自己的婚姻去和不ai的人结婚吗?
还是要他结了婚后再去找别的nv人,像他父亲一样。
朱彧一席瓷青se旗袍,款步下楼,她拿起桌上的照片,眉眼温婉,“鹤生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又何苦为难他,也为难你自己?”
即便隔着相纸,朱彧也能感受到照片上两人的快乐与幸福,他们是有ai的。
如果可以,朱彧又何尝不想如此?可是她已经四十岁,错过了人生的前二十年,就再也弥补不了。
这是她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的代价。
阮翀闻对朱彧的态度软了一些,他0着朱彧的手背,“他三十岁了,更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难道还需要我教他吗?”
朱彧保养得很好,换做任何一位陌生人也只会认为她只有三十岁,她的皮肤是白皙光滑的。
而阮翀闻,纵然他年轻时再如何英俊也抵不过他已经五十多岁的事实。
他额边生出白发,眼睛里已有老人的浑浊,很细微,朱彧作为枕边人却看得清。
阮翀闻习惯了发号施令,叫所有人听命于他,这时候再说什么只会适得其反,她安静了。
朱彧从前挣扎过,痛苦过,最终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这座由繁花铺满的孤岛。
阮鹤生人未落地,家里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阮翀闻虎着脸坐在沙发上,阮行煦则是到处摆弄看看。
他站在客厅环视一圈,这房子开阔通透,庭院里有草坪和鲜花,远处海连着天。打量两圈后,阮行煦说:“爸,我也想买一套这样的房子。”
“家里住不下你吗?”
阮行煦在父母面前惯会用撒波打滚那一套,“我哥能买我就不能买吗?”
阮翀闻神se一顿,随后说:“你哥不一样。”
说到这阮行煦心里愈发不平衡,“我和他哪不一样?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我难道不是吗。”
阮鹤生十八岁去英国留学,二十四岁归国,他的路是阮翀闻铺好的,江城谁又不知阮翀闻有个好儿子,继承了他们两夫妻的头脑,懂得经商,手段又毒辣。
而他,十岁之前很少见父亲,每次都是匆匆一面,他甚至没来得及送出准备的父亲节礼物。
偶尔他会撞见母亲沉默,又好像在哭,年幼的阮行煦什么也不敢问。
等母亲不哭,笑着和他玩时,他会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班的同学都是和父母一起住的。”
朱彧眸光黯淡一瞬,又强撑笑容,“爸爸的工作很忙很重要,你想想你的玩具都是谁买的?”
“爸爸!”
朱彧温柔地00儿子的头,0他脑后新生的头发,“爸爸要赚钱,所以没办法陪我们。等你长大了爸爸就可以陪着你了。”
母亲没有骗他,真的有这么一天。
他们搬到了一座大房子里,见到了父亲口中的哥哥。他想亲近哥哥,却得到一次次的冷脸相对。
阮行煦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哭着去找母亲,而朱彧也只是轻声安慰她。去找父亲,父亲也只用一句“或许哥哥心情不好”打发了他。
阮家上下对此讳莫如深。
等长大了一些,他明白了。原来哥哥的母亲生病si掉了,她的妈妈,还有他,也是其中的凶手之一。
他和妈妈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过。
在阮鹤生面前,母亲永远是低眉顺眼的姿态。他想,凭什么?
阮行煦不解、伤心、自责,随着年龄增长,这些情绪化成恨。
他恨的人正在眼前,阮鹤生回来了。
一沓照片“啪”地拍在桌子上,阮翀闻说:“你没有要解释的吗?”
阮鹤生一张张翻看照片,其中有几张照得格外好。月se朦胧,昏h路灯下他们挽着手散步,依稀看得见春山唇边的微笑。
他想,春山或许会喜欢这几张照片。
抬起眼,阮鹤生说:“我不认为有任何需要解释的东西。”
阮翀闻在下属面前永远是一副城府深密的模样,唯独对儿子,他的情绪无法掩饰,“这件事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已经有人来恭贺我,说要喝喜酒。”
阮鹤生坐得随意,“那要多谢他们的恭贺。”
“我不会允许你和这样的人结婚。”
“从来也不需要你的允许。”
父子俩剑拔弩张,阮行煦隔岸观火看了半天戏,他最会和稀泥,就连阮翀闻都说过他应该去做瓦匠。
他说:“既然我哥喜欢,我看爸你也就接受吧,虽然她家世不如你看上的那些人,但是长得还不错。”
吊儿郎当的二世祖,这是别人给阮行煦的评价,与阮鹤生截然相反。
他感受到哥哥的目光淬了一层若有似无的冰,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迎着阮鹤生的目光,阮行煦继续说:“能让我哥另眼相看,说明她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哪天请她来家里吃顿饭,说不定您就对她改观了。”表面是为阮鹤生说话,实则一句句朝阮翀闻心里扎针。
果然,阮翀闻先发火了,“你少说两句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阮行煦闭上嘴巴,接着看戏。
阮翀闻说:“你应该和正确的人结婚,而不是喜欢的人结婚。喜欢值多少钱,有几年?”
一个在发妻病重时出轨的男人谈这些格外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