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2 / 2)
了?”
明明程念樟人在外侧,他却愣是绕过对方,直呼了车内;语气和神态当中,亦掺杂了不少威压的质感,教罗生生不禁缩起肩膀,上身随之一凛。
林瑜等了会儿,瞧罗生生未有答复,方才转眼看向程念樟:
“程先生,好久不见。”
“你倒还有空寒暄?不先进去看看宋远哲吗?”
“查出了点利非他明而已。我们手里有澳洲开具的处方,属于合法用药,只不过入境前没有及时报关,程序上出了些纰漏,算不得什么大事,多谢关心了。”
“哦?呵。”
大概是头次见人吸毒,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程念樟只手扶着门框,低头爆出了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程先生你呢?带罗小姐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
“他在里面吗?”
程念樟话刚起头,还没说完来意,就被身侧打断。
罗生生问完壮了壮胆,从车内跳下,朝向林瑜,提着股劲儿复又强调了一遍:“宋远哲已经在里面了吗?”
“在的,罗小姐待会儿是否要去见见?宋总这几天……很想你。”
想她?
这话看似温和,却内含可怖。
那晚暴戾血腥的画面,携卷着胃里排山倒海的恶心感,由此再度翻涌上来。要不是手心被程念樟给牢牢捏紧着,罗生生恐怕真会忍不住干呕,在众人面前失态。
“别理他,我们先把正事办掉。”
程念樟见状,神情忽变肃穆,改手搂住她肩,趁罗生生失神的当口,直接将她强势地带进了接待室的大门。
内部询问间里,恭候多时的女警笑容和煦,与他们分坐两边:“昨天是哪位报的案?”
“我。”
程念樟坐正答道。
台面下,他的右手始终撑在罗生生腿面,一来传递着供她倚靠的决心,二来也算是种掣肘,防她中途会有怯逃的想法。
“方便透露一下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吗?”
“她是我未婚妻。”
心绪正处杂乱的罗生生,因为这句认定,突然从呆滞里抽神出来,抬眼望向了他的侧脸。
“案情我们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你方提供的证据,包含两段监控和院方的术前诊断,技术那边同事有仔细甄别过,确实符合一定性侵的特征,但毕竟不是直接证据,光凭这些还不够立案,需要结合两方当事人的供述才能提起公诉。关于这点,当事人……嗯……罗生生是吧?你能认可吗?”
“她能的。”
程念樟抢道。
女警听言,急蹙起眉头,拿笔敲了敲台面:“让小姑娘自己答。”
这句话落,室内陡然变作沉默。
气氛压抑中,罗生生低头,双手捧起桌前盛有热水的纸杯,在另外两人的注目下,颤颤着抿下了半口。
“嗯。”
鼻音微弱,似是而非。
“嗯是什么意思?”女警抬手指向录音笔:“我们这是在录口供,是有法律效力的,给的回答都要明确,能就能,不行就不行,不要模棱两可,这样材料不合规被退回来,麻烦的是你自己,听懂了吗?”
“应该……是误会了。”罗生生再次喝了口热水,靠吞咽下压心悸:“没有性侵,那晚和宋远哲……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