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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世子狂怒抓挨C预警“你他娘的找C”/拉扯感剧情买(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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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舂,你怎么样?你醒醒!……不许睡……你听得见吗?……不许睡!”

耳道一直灌入那个熟悉的声音,尽管阿舂真的很累,很想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躺在那人温暖的怀抱里长眠过去,但是还被个声音吵得撑开了眼皮。

说来奇怪,幽深的密林本就昏暗,那黑衣人又背对着微弱的月光,但阿舂仅仅看了一眼那人的轮廓,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贺琏芝……怎么是你……”阿舂喃喃道,更像是自己问自己。

难道是因为近来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他,所以濒死前会看见这人的幻影吗?

阿舂艰难抽动被那人攥住的手指,那人却直接把阿舂的手掌摊平,覆在了自己微凉的脸上。

“是我,是我,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连说了无数个“对不起”。

阿舂一时有些愣怔。不是幻觉吗?为什么掌心的触感如此真实?

贺琏芝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罩住阿舂破烂不堪的衣衫,搂住柔弱无骨的身躯,稳稳站了起来,寒着面朝密林深处走去。

遭逢劫难,又猛然落入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是临死前的幻境,阿舂也是贪恋的。

但随着五感渐渐恢复,理智逐步归位,阿舂意识到——这不是幻境,这是真正的贺琏芝!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家猎场?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要带我去哪儿?他……他这是要想干什么!

脑中闪过一连串疑问,阿舂在贺琏芝臂弯里轻挣了一下,问出了眼下最关心的问题:“你想做什么?”

贺琏芝的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咬肌绷紧又松开,步履沉稳而执着,半晌后才道:“带你走。”

阿舂没明白,认真地想了想,莫非贺琏芝是被皇帝叫过来的?作为京城二世祖中武艺超群的那一位,贺世子陪皇家一起出宫围猎也不是不可能。

“你白天就来了么?为什么我没找到你?”

贺琏芝的心跳稍微错乱了一下,垂眸望向怀里的人:“你找过我?”

阿舂许久不曾如此近距离地凝视过这张脸了,乍然与对方四目相接,他竟有点心虚:“没有,我找你作甚。”

贺琏芝眸光明灭不定,像在心里隐忍克制着某种复杂的情绪,缓缓移开目光,步履不停。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然离行营很远,耳畔又安静得只剩下鞋履踏在野草枯枝上的声音。半晌,贺琏芝才平静地说:“我不在这次围猎的随行名单里。”

“什么?”阿舂大惊。

荒山野林比皇宫更难守卫,这是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如果真有心存不轨之徒,围猎,就是行刺皇帝的最佳时机,而这座黎山,就是行刺皇帝的绝佳地点。

也正因为此,黎山平时是不开放的,哪怕是皇帝围猎这几天,也只有皇帝本人和被钦点的人才可入内。擅自闯入皇家狩猎场,万一被捉住当成逆贼,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在阿舂看来,贺琏芝固然恣意妄为,但也绝不至于随随便便做这种找死的事情,除非他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莫非……是为了我?

阿舂脑袋一热,问:“你为什么要擅闯黎山?”

贺琏芝的眸子又一次垂了下来,,知道了隋与突厥之间的战事。

他端起一副天真无知的笑容,逢迎道:“陛下治国有方,英名远扬。”

陈叔宝哈哈大笑,捏着阿舂的脸说:“还是你会哄朕开心。”

两人说话间,表演场上的舞乐忽然变得铿锵有力,几名异国舞女围成一圈,摆出一个花骨朵的造型。紧接着,大鼓与铜角齐鸣,舞女们像鲜花绽放一般散开,上演了一场大变活人——一个英姿挺拔的青年出现在舞台中央。

阿舂被鼓乐之声吸引,漫不经心地瞟向舞台中央,堪堪见到了青年现身的那一幕。

他半裸着上身,麦色的肌肤上画满图腾,肌肉健硕,宽肩窄腰,两条长腿自兽皮短裙下露出来,匀称、紧实、修长。

舞台与阿舂所在的观礼台相聚有几十米,夜色下,即便有上百盏宫灯照明,阿舂依然无法将那个青年的面容看个清晰,但远远观之,可以粗略勾勒那个男人的轮廓。

那是一个高鼻深目、极其英俊的异族男人。

阿舂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心说异族竟也有比贺琏芝更英俊的男人——转念一想,不对,也不能说一定比那姓贺的更英俊,勉强算是各有千秋吧——再转念一想,不对不对,我几时承认那天杀的贺琏芝英俊了?!

阿舂微微脸红,自顾自端起面前的酒盅,广袖一遮,仰头喝了一口。

陈叔宝忙抢下酒杯:“爱妃不能饮酒。”

阿舂笑笑不予争辩,待到陈叔宝不留意的时候,又偷喝了几口。

舞台中央的异族青年,有个汉人的名字——陆鸣,他站在舞台上的,他不忘编谎话诓景榕:“哥哥你是不知道,你昨晚喝高兴了,一个劲儿地抢酒壶,拦都拦不住,我不许你喝吧,你还不高兴。由着你喝吧,你又吐自己一身。”

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刚好触摸到景榕的乳豆,“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唔!”景榕正循着陈叔宣的陈述回忆昨晚的事情,忽然被对方捏住乳粒,不由地身子一僵。

他下半身无知无觉,上半身可从来不迟钝。相反,因为丧失了目力,其余四感比普通人更加灵敏。

粗粝的指腹绕着窄窄的乳晕转了几圈,又剐蹭在小豆尖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没几下功夫景榕的脸就烧红了。

他在情事上单纯得像三岁孩童,哪怕是被陈叔宣这样明目张胆的挑逗,他还误以为对方好心好意在帮他擦洗身体。

景榕按住陈叔宣作祟的手,犹犹豫豫地说:“子通……要不……要不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哥哥怎么还跟我客套上了,”陈叔宣笑道,“昨日哥哥可不是这样的。”

昨日……昨日……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景榕皱着眉头,用力回忆……

昨日陈叔宣突然造访漱兴宫,恰逢阿舂一早就被皇帝召入御书房,伺候笔墨去了。

舂昭容不在,景榕这个大哥自然就成了漱兴宫的主人,按照礼数,是应该由他来招待小王爷茶酒的。他陪陈叔宣闲坐片刻,又客客气气地留陈叔宣用膳,没想到,对方还真就大大方方地答应了。

也不知是陈叔宣有意迎合,还是真的与景榕志趣相投,总之两人谈天说地,竟然意外地投缘。酒过三巡,陈叔宣甚至让景榕今后称呼他的表字“子通”,而他则是对景榕一口一个“哥哥”喊得好不亲热。

景榕一直是弟弟悉心保护的对象,他还是第一次与别的什么人,如此酣畅淋漓地饮酒谈天,因此,他的确是贪杯了些,至于陈叔宣说的“抢酒壶”“不省人事”他是全然没有印象的。

但出于对陈叔宣的盲信,景榕不疑有他,还为昨晚的失态深感惭愧。

陈叔宣见对方这么单纯好骗,心里暗笑不止。

舂昭容啊舂昭容,想不到你心思缜密、处处设防,自己大哥却是个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白痴!

陈叔宣喜欢猎奇,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熬鹰驯马都被他玩腻了,此时此刻,他面对景榕这么个单纯的白痴,忽然觉得这世上最有趣的事情,莫过于在眼前这么块纤尘不染的白布上,踏上这世间最最污浊的脚印。

他噙着笑暗道:舂昭容,是时候清算你我之间的旧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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