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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她说是你媳妇?你这什么时候招惹了一个女飞贼?”桑荣问道。
“大哥,她说是我媳妇,你就信啊?她要说是你媳妇,你认不认?”桑吉这一反问,桑荣觉得有理,又回头看胡果儿。
“我看你的长相,倒不像是南陈人,说吧,半夜潜进我府中,是想做什么?”桑大人又问。
“找我男人!他!”胡果儿朝着桑吉努了努嘴。
“这位小姑娘,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男人了?”桑吉不慌不忙地问道。
“在北楼关的时候,你都亲了我。按你们南陈的规矩,你就是我男人。”
胡果儿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像假的。桑大人与桑荣又把目光焦距在了桑吉脸上。
亲了你?
是你咬了我的嘴吧。
、开始(2)
桑吉没有反驳,毕竟他也不能说是胡果儿主动亲的他。其实,谁主动的不是重点,是他们真的亲过。
虽然,那并不是他自愿的。
桑大人一看儿子没反驳,心想着北楼关那个地方,边关要塞,也没多少女人,加之儿子这年纪本也是早该有妻有妾的,身边没个人,有忍不住的时候,那也太正常。更何况,这个女娃看着也挺漂亮,儿子没把持住,做父亲的自然也理解。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哪里人?”桑大人问道。
“父亲,你问这作甚?”桑吉忙问。
桑大人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问道:“父母可健在?可曾定亲?”
桑吉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什么意思。
他桑吉单身到现在,是为了便宜这么个野丫头的吗?
胡果儿笑着看桑吉,仿佛在说,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呢?桑吉没让她开口,直接连绳子带人,一并给拉了走。
“父亲,就这样让她走啦?”桑荣问道。
“你二弟会处理的。”
“父亲,二弟也确实该娶妻了。既然已经取消了与李家的婚约,等朝局稳定了,还是赶紧替二弟找一个知书达礼的媳妇,就刚才那丫头啊,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野着呢。咱们家,可不能要那样的媳妇,哪怕是给老二做妾,也不合适。”
桑荣说到了这里,桑大人也觉得,确实不能让儿子再这么过下去,便问道:“老大,你说说看,这上都的官宦世家里,哪家的姑娘合适给老二?”
桑荣一听这个,立马兴奋道:“父亲,咱们家老二自小就聪明,读的书也多,武艺又好,既能提笔安天下,也能马上定乾坤,前途不可限量。要说能配得上他的姑娘,我觉得扶风王爷家的兰阳公主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兰阳?”桑大人看了看大儿子,当初选兰阳和亲,那还是他提的建议,而且皇帝已经封了兰阳郡主为公主,开了春就要嫁到雄鹰部去。桑大人很清楚大儿子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说道:“兰阳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她已经许了雄鹰部的鹰王,和亲这事,事关国运,哪是能说不和亲了就不和亲的。”
“父亲,当初兰阳公主被选为和亲公主,是因为这天下还不是……”桑荣没说完,毕竟犯忌讳。“但如今不同了,扶风王爷就这一个一奶同胞,他怎么舍得兰阳公主嫁去燕云和亲呢。”
桑大人点点头,没说话。
“放眼整个南陈,王爷要替公主选一个可心的驸马,那也只能是我们家老二啊。这一次,老二守卫了京城,又解了皇宫之围,多大的功劳。还有父亲您,两朝元老,南陈的肱骨之臣,还有比咱们家更配公主的人家吗?”
父子俩说着往后院走,桑大人虽然没有打断桑荣的话,但对于二儿子的婚事,他其实有其他的考量,只是如今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桑吉把胡果儿给拽到了后园的荷塘,这个季节荷塘一片残败。前几日下过雪,堆积在荷塘边上,尚未完全化去。
夜里挺冷,但胡果儿穿得却很单薄。
桑吉替胡果儿解绑绳的时候碰到她的衣衫,感觉更是没穿多少,而这样的天气里,怕是容易冻坏。
桑吉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替她披上,只是外袍有些大,又有些长,披在胡果儿身上,就像是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在桑吉替她拉好外袍的时候,胡果儿有些兴奋地道。
“闭嘴!”
“干嘛要闭嘴。你把我拉出来,不就是要跟我说话的吗?我大半夜翻墙进来,也是想跟你说话呀。”
胡果儿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午夜明亮的月光之下,像是个可爱的精灵。
桑吉背过身去,看着眼前残败的荷塘,没有说话。
“二爷?”胡果儿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二爷?”胡果儿又故意嗲声嗲气地叫着。
桑吉转过身来,拨开胡果儿的手,“你来京城做甚?”
“想见你,我就来了呀!”胡果儿答得理所当然。
“好好说话。”
“人家有好好说说呀。那日从北楼关离开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没有把命丢在西陀,我就回来找来。我喜欢你。”
异族女子开放、热情,敢想敢做,不若南陈女子那般含蓄温婉。但这样大胆地表白,桑吉还是有点受不住。
“你去西陀做甚?”桑吉故意忽视掉她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