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崖(2 / 2)
赏。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江蓠没过多久就口干舌燥,便不跟他废话了,专心致志地骑马赏景。这一批都是快马,太阳移到山头,队伍走出四十多里,官道东侧是连绵起伏的山脉,白雪皑皑,山顶披着一层金纱,圣神不可亵渎。
“前方就是虎啸崖,过了这个口,往北都是平坦路。”玄英抬起鞭子指了指,还能看见一里外道士们的马队,正从那崖上过。
出了禾陵地界,地势东高西低,再往前走了一段,风倏地大起来,冷飕飕地在身上剐。这条路绕着山腰自南向东北走,过了突出的山脊,西面陡然缺了个大口子,江蓠往左下方眺望,这山崖不知纵深几何,谷地被雪覆盖,偶有黑色的松枝刺穿雪顶,朔风盘旋其间,发出虎啸龙吟之声。
白马在道边打了个转,杜蘅催促她:“这路太险,别靠着边了。”
他让马插进四个侍卫中间,江蓠忽然拍拍他,紧张地问:“你听到了吗?”
她向后看去,地平线上一队人马绝尘而来,马蹄哒哒地踏过辙印,引得地面如擂鼓震动,一眨眼的功夫便跑到了几丈开外。玄英一声令下,几匹黑马撒开腿朝前狂奔,江蓠肩头一沉,杜蘅借力凌空翻了个跟斗,坐到她身前握住缰绳,朗声道:
“夫人抓牢我,千万不要松手!”
江蓠抱紧他的腰身,心中暗忖齐王的人终于来了,只听“扑扑”几声,八九根羽箭齐齐扎进地面,差一点就射中了马股。殿后的侍卫是个老手,从腰间扽出一条细细的铁索,当空挥出一道伞屏,叮叮当当地挡住发来的暗器。
马车里的楚青崖伸出头,这一次他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让后面的追兵看到了他的脸,又对杜蘅道:“别跑太急,小心有诈。”
“是!”
他眸中带着冰冷的笑意,嘴角也略微勾起,当看到江蓠环在杜蘅腰上的手,笑容一止,蹙眉退回车中。江蓠见他好似大局在握,便安了几分心,扭头看那群人,不禁瞪大眼睛——谁能想到齐王带的人打扮成了这般模样!
这伙人赫然便是昨日在元福寺门口见过的小沙弥,戴着帽子,身披袈裟,可目中冷酷森寒,毫无半点慈悲之意,有拉弓射箭的,有发梅花镖的,个个大显身手。六个和尚在前开道,还有四个和尚骑马拉着一辆车,车壁绘着曼陀罗,车顶还雕着朵金莲,叫人以为里头载的是哪个寺的大德大贤,带着门下武僧出来寻访佛宝。
江蓠啧啧称奇,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天下尽知齐王修了几十年的道,如今出门为避人耳目,干脆借了对家的装扮,三清祖师若在天有灵,定要把这个孽徒扫地出门。
楚青崖此行带的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战马,一番驱驰,与追兵拉开了距离。白马奔到队伍最前头,玄英打了个手势,杜蘅会意,把马速放慢了些。车拐过一个急弯,出现了岔路口,前方“轰隆”一响,一块巨石从山坡上滚落,玄英狠抽一鞭,马引着车身险险地擦过石头,沿其中一条崎岖的小路行去。
江蓠捏了把汗,听到谷中树木受重击喀嚓折断的声音,心脏呯呯直跳,还没平复下来,一个侍卫高喊:“有火蒺藜!”
几枚铁球从高处砸将下来,玄英割断辔头,一掌拍向马鞍,当空跃起,“唰”地一刀劈开车壁,果断叫道:“公子,弃车!”
两匹马猛然脱离车身,轮子在结冰的道上往前滑了几尺远,他伸手拉了个空。一个铁球这时正好滚到车底,后面的马也被砸得受了惊,突然嘶鸣一声,从右边擦着江蓠的白马向前冲去,一下子撞上车舆。
江蓠肩上背的行李给那匹马蹭掉了,她慌忙侧身去捞,左脚踩着马镫,右脚悬空,杜蘅回身一看,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夫人别捡了!”
“不行!”
“里头不是没要紧的东西吗?”杜蘅崩溃地喊。
江蓠没骗他,可她才意识到,确是有的……
包袱明明一伸手就能够到,身子一颠,竟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她护住头部滚了几圈,将包袱一把抓到怀里,听到杜蘅焦急的大呼,本要爬起来朝他跑,忽见前面漏风破损的车身大半个都悬在空中,眼看就要掉下去,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都僵住了。
刹那间,她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一点儿气都喘不上来,等回过神,一个滋啦作响冒着火花的铁球已落到了脚下。她想也没想就疾步往后退,看到杜蘅惊恐的表情,心知不妙,果然右脚落了空,靴底的碎石骨碌碌朝崖下滚去。一个侍卫见状从马上飞身而起来救她,说时迟那时快,腰间蓦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嗖”地拽了下去。
————————
俩智商140的,凑一起不到10岁
小狐狸怎么慌神了捏(?????????)让狗狗带你林间漫步散散心~
猜猜狗子的兵器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