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诰命(2 / 2)
竟没有一丝不好之处?”
江蓠抬起头望着他,“妾身妄言。薛世子当年不过十九岁,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却没有像其他年纪相仿的考生那样徜徉恣意、洋洋洒洒一番,第三问虽写得大快人心,但还是有所藏拙,收尾得有些平了。”
薛延芳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你可知是何故?”
“妾身猜得出,不敢当着薛阁老的面说。”
九年前献宗皇帝在位,北狄举兵南侵。靖武侯薛祈奉命北上御敌,出京前突然丢了兵符,献宗大怒,将他关入天牢,还是安阳大长公主进宫为丈夫求情,才把他放了出来,但朝廷从此卸了薛家的兵权。
因为薛祈没去带兵,献宗在内阁的决议下临时换了个纸上谈兵的将领,边疆守军连连溃败,差点被一网打尽,危难关头献宗命楚王萧铎带兵支援,苦战三月终于打赢,结果这萧铎凯旋回京,以清君侧换内阁为名,入宫将献宗杀害。
丢兵符是天大的错,引起的一连串后果极其严重。作为靖武侯独子,薛湛背着父亲的罪名,在这位弑君登基的皇帝举办的春闱里,不能不谨慎,若是写得太慷慨激昂,未免有反讽今上用兵不当之意。萧铎赏识他的才华,点他做了探花,自此薛家才从低迷中回过气来。
薛延芳长叹一声,没追问下去,对小皇帝道:“陛下,现在可诰封夫人了。”
这句话萧泽可算听懂了,把金案上准备好的诰书递给他。
薛延芳展开玉轴,清清嗓子,朗声宣读起来。
江蓠的心落回肚子里,下意识看了眼楚青崖,他面色淡然地垂袖立着,见她看过来,把脸一撇,眼睛对着窗。
……这狗官又闹什么脾气?
她无心管他,反正这个劫是渡完了,她要是没答好,不但没有诰命,刚才指不定就被这精神抖擞的老人家拖出殿了。
楚青崖官拜一品,她拿到的诰命便也是一品,文书用五彩丝织就,绣着鸾鸟,翰林院拟的行文,中书科抄的玉箸篆,写了好些漂亮得体的瞎话,句句都不像在说她,钤着天子“制诰之宝”的印鉴。
江蓠谢恩后跪直身子,双手接过,薛延芳虚扶一把。
“江夫人,老夫看过你代田安国写的卷子,你才气甚高,心性也甚高,为何愿意冒险替人考试?”
她言简意赅地道:“谋生而已。家母生前多病,家父早亡,不做就活不下去,做了也不由自己脱身。”
薛延芳捋着胡子,肃然道:“楚大人为你挣了个功过相抵,本来不应封你诰命,但若三品以上的夫人只有你不受封,外人觉得奇怪,难免引发事端,届时此事暴露,激起朝廷民间议论,更被有心人利用,那就震动天下了。在府牢关了二十天,是你咎由自取,你认不认?”
“认。”
“那今后便清白做人,勤俭持家,不要辜负楚大人和他父母对你的爱重。”他语重心长地说。
楚青崖在一旁重重点了几下头,被逮个正着,薛延芳敲着拐杖对他道:“明渊,你也不要因着此事,和你夫人日日提、夜夜提,拿这个来要挟她,叫她吃了亏也不敢说。成了婚,夫妻就是一体,不要像现在这样斗气,你们还是父母指腹为婚的,多少要孝顺。”
“我没跟她斗气。”楚青崖脱口道。
他就是有!
江蓠用眼神狠狠剐他。
薛延芳一把年纪,受不了年轻人打情骂俏,目光转向托着腮笑嘻嘻的小皇帝,又头痛地叹了口气,“陛下,咱们先前是怎么约定的?”
萧泽规规矩矩地坐正了。
“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和楚大人说?”薛延芳和蔼地提醒。
“哦,对了……”萧泽很认真地道,“朕叫他们仔细找了,没收到楚先生八月份在贡院里写的折子,所以朕不知道田安国死了,给他评了第一。”
楚青崖皱眉,“陛下能看懂那张卷子么?为何要改成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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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疯了醋疯了(╯‵□′)╯︵┻━┻
今天的当众表白是真的,好狗不骗夫人。狗官跟领导说已经排查清楚案件,是汇报工作的技巧,实际上他还没查好∠(&esp;?&esp;」∠)_不过两个领导都在磕他和夫人的cp
薛男神的考题参考了明代建文二年会试题。女儿对考试范文的研究很透彻,所以能sy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