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节(1 / 2)
梵青禾想想也是,以妖女的性子,牌子里面肯定八成都是让人羞愤欲绝的东西,跳绳和跳舞区别不大,还能接受,她要是换个玉萝卜出来,还不得当众羞晕过去?
为此在迟疑一瞬后,梵青禾还是认命起身:
“你给我等着。”
璇玑真人有恃无恐。
骆凝抱着夜惊堂帮忙洗脸,都有点吃不消了,见此又开口道:
“我可以下来了吧?”
“跳绳又不占位置,你下来做什么?好好待着……”
“唉……”
……
房间内光影交织,欢笑打闹声一片,不过片刻后,又响起了很有节奏的轻响:
叮铃~叮铃~
而风帆鼓胀的大船,也在月色下渐行渐远。
折云璃陪着鸟鸟坐在船头,手持鱼竿盯着月影碎碎圆圆的水面,看似在闭目练功,但耳朵却偷偷听着船楼里的动静。
只可惜里面都注意着动静,以免被护卫听见影响不好,很难听清到底在做什么。
在如此等待良久后,一道身影,又再度悄然来到了身侧。
折云璃察觉不对,转头看去,发现站在身后眺望沧海的师父,满眼意外:
“师父,你怎么出来了?准备上去喝酒吗?”
薛白锦武艺和其高强,还学会了九凤朝阳功,只要仔细感知,连凝儿当前动作都能听出来,心中只觉帝王之家果然乱,把凝儿都带歪了,哪里好意思跑过去一起胡闹。
此时她出来,是有点睡不着,同时害怕云璃一个人孤单,闻言回应道:
“出来随便走走罢了。这么晚了,不回房休息?”
折云璃轻叹一声:“有点睡不着,要不师父把我点睡着得了。”
薛白锦已经明白云璃知道所有事,哪里好意思再做那种掩耳盗铃的举动,指不定点睡着了,云璃反而误会她也跑去瞎胡闹了。
为此在扫视沿海几眼后,开口道:
“我也睡不着,要不回去一起打坐练功?”
折云璃见此放下鱼竿,把鸟鸟抱起来:“也行,反正闲着也没事。”
薛白锦相伴往后行走,其间转头看了看逗鸟鸟的云璃,又从袖中取出一根簪子,插在了云璃发髻间。
折云璃脚步微顿,稍显疑惑:“师父,这是什么?”
“一个前辈送的礼物,祝愿新人百年好合,送给你当嫁妆了。”
“是吗?”折云璃抬手摸了摸:“这么重要的东西,要不师父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留着做什么,你能开开心心一辈子,师父自然也就开心了。”
“师父开心,我才能开心。”
“叽叽……”
鸟鸟被夹在咯吱窝下,此时叽叽两声,意思估摸是吐槽——你钓了半晚上,一条鱼没上,就不问问鸟鸟开不开心?
只可惜,一大一小两人并未回应,很快就消失在了过道最深处……
守得云开见月明
十月中旬,云州飘起了一场小雪。
南下一趟的大型官船,在满江飞雪中缓缓驶过江安码头,阔别多日的云安城,也重新浮现在了视野之内。
夜惊堂虽然不惧寒暑,但三娘觉得他冷,还是披上了一件黑色貂裘,站在船头眺望江野。
而身后不远处,云璃踩着龙头小车的踏板,鸟鸟则坐在小车内,在宽大甲板上到处溜达。
小车是怀雁幼年的玩具,由萧山堡打造,一直放在江州的家中,因为怀雁十分想要宝宝,这次一起南下去官城时,给家里送了封信,秦家半路上就给送了过来。
本来怀雁的意思,是留给自己娃儿,但已经怀了身孕的冰坨坨,瞧见这么大个婴幼儿玩具,眼睛直接就放光了,又不好意思问皇家三母女要,便让云璃去借来玩,她悄悄琢磨,想自己也弄一个。
但龙头小车看似简单,内部构造却极其精妙,冰坨坨哪里折腾的出来,和凝儿研究好几天,都没摸清门道,最后还是精善机关暗器的青禾,揽下了重任,这段时间都在闭门造车,准备帮每个人都定制一个。
而凝儿、青芷、笨笨等想要孩子的姑娘,对此肯定感激,为了答谢青禾,还专门商量奖励了青禾一下,方式是让青禾享受被独宠的滋味。
结果青禾就变成了白天炼药造车,晚上还得敖夜伺候男人,都给搞懵了,第二天就挂了免战牌。
除开青禾之外,其他姑娘倒是比较闲,因为逆流而上返京比较慢,白天多半都在睡觉练功,天色渐暗才会活跃起来。
因为有水儿和钰虎在,不管最开始做什么,最后都能演变成开大团,弄到最后,凝儿、青禾等脸皮比较薄的姑娘,全躲在了三娘背后抱大腿,让闺房局势直接变成了三派——以水儿为首的激进派,各种煽风点火挑事;三娘为首的保守派,则负责防守反制;坨坨云璃师徒俩组成的中立派,则不闻不问不干预。
而夜惊堂这些天,自然就是担任三方斗智斗勇的战场,从早到晚都在见缝插枪,如果不是天下第一的体魄撑着,现在估摸都变成药渣了。
虽然沿途的温柔乡让人难以自拔,但船上空间比较小不好施展,得注意影响也没法夜以继日的放肆,说起来还不够尽兴。
为此眼见即将回到云安的家里,夜惊堂还是出现了几分归心似箭之感,甚至琢磨起水儿又能给他玩出什么新花样。
而就在夜惊堂眺望远方蹙眉深思之际,小推车不知不觉跑到了背后。
折云璃身着冬裙,略微打量几眼,凑到了夜惊堂身侧:
“惊堂哥,你想什么呢?”
“嗯?”
夜惊堂瞬间收回心神,轻声一叹:
“琢磨北方战事,已经入了十月,天琅湖那边开始总攻,消息估计快传来回来了。”
“是吗?”
折云璃半点不信,不过夜惊堂神色看不出什么毛病,她倒也没多问,只是稍显犹豫道:
“马上到家了,嗯……那什么……”
夜惊堂本来还有点疑惑,不过马上又明白了意思,笑道:
“办婚事是吧?我回去就准备,挑个好日子……”
折云璃显然不是这意思,毕竟回去就准备的话,那以师父的性格,多半会择日不如撞日,很可能明后天她就顶着盖头拜堂了。
拜堂倒是没什么,但晚上还得入洞房呀,她连嘴都没亲过……
这么复杂的心理路程,折云璃显然不好表述出来,便回应道:
“这么着急作甚,马上年关了,要不过完年再说?”
“怂了?说好的要听师父话,现在还想抗命不成?”
“什么怂了,我这不是抗命,是……是商量,唉……”
折云璃说了两句后,也不搭理夜惊堂了,又跑回去折腾小车,带着鸟鸟满船跑。
夜惊堂见此摇头一笑,打量几眼后,转身回到了船楼内。
昨晚又是彻夜闹腾,大部分姑娘还在歇息,船楼并没有多少动静。
夜惊堂沿着过道行走,发现青禾的房间里有轻微响声,便来到门口,略微推开门瞄一眼。
官船很大,除开夜惊堂没自己的房间,其他人都住的单间,地方也相当宽敞。
此时青禾房间的窗户关着,桌子上摆着一排瓶瓶罐罐,床头处还有从西海带过来的琵琶。
青禾应当是刚睡醒不久,身上还穿着质地轻柔的暖黄睡裙,在桌前的圆凳上就坐伏案而书,墨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