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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
“那您请进吧。”
女人开了门,侧了侧身示意男人进来。
20平方不到的小房间,连个厨房都没有,最里面有间厕所,连个门都没有,用一块长布隔开,他甚至还能听到水龙头漏水的声音,“嘀嗒嘀嗒”作响。
屋子陈旧,内里却收拾得很干净,水泥地板拖得一尘不染,一张吃饭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一张塑料小椅子,还有一张床,一个烧水壶,一个塑料水杯,还有个陈旧的电磁炉。
说是家徒四壁都不为过。
晒干的衣服被她用一根尼龙绳吊起来在床对面。
没有一件是好的,多半都洗的有些白发、甚至破了洞,他看到她连件内衣都没有,只有一条条长布样式的裹胸,和几件甚至有了小洞的内裤。
原来那天晚上的是唯一完好的一件啊?
他突然想到。
看着门边低着头看着地面的女人,他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热。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眼压有点高,他想。
许是感觉到男人注视的目光,女人抬起头来,“您也看到了,没有椅子您可以坐的,不嫌弃的话坐我床上吧。”
她指了指那张看起来都没有一米宽的小床,深秋了,上面也只有一床薄薄的毯子,一张洗得发白的床单和一张60年代那种款式的枕巾,他在博物馆里见过。
他过去,拉着女人的手,走到了床边。
“我我现在真的不能”女人开始挣扎起来,以为他要做爱。
“别动,我不对你做什么,你过来坐好。”
他握着手里那节细胳膊,都不敢太用力,怕折断了。
上个月身上还有几两肉的女人现在怕是只能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了。
他拉着她坐在那张只有90公分宽的床上,陈旧的铁架床发出“吱吱呀呀”地声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他侧头看她。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一年半了吧?”女人如实回答。
“一个月多少钱?”
“啊?”
“房租。”
“哦哦,一个月300块钱,不包水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