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方菡的心思(1 / 2)
没聊几句,司闲就从画室走了出来,抱着一副一米五多大的画,对舒心忧问:“大妈…你说这幅画挂哪里好”
舒心忧没回头看他,早已经习惯司闲抽风的她只是对着杜容谦点头示意抱歉,一边不耐烦地冲司闲吼。
“随便哪里都行”
“那我挂大厅中央好不好?”司闲抱着画,目光直勾勾盯着舒心忧。
“…………你高兴。”
听着舒心忧对他说话的态度那么随意,对杜容谦是那么温柔,顿时怒火丛生,拿着那副画,站在杜容谦正对面的墙壁上,比划来,比划去。
“哦…那我挂了”
只见杜容谦一个不经意的眼眸就对上了,司闲举着的那一副画,眼睛一转不转,眉头皱着,拉下的口罩露出的好看嘴角也阴沉着。
舒心忧看着杜容谦的转变神情,问了一句,却见他没有反应,就顺着他的正前方的目光转过身看过去。“怎么了……”
不看不要紧,一看舒心忧就忍不住了,直接蹦了起来,因为那一米多宽的画布上的不是别的就是舒心忧还有司闲,要说画的是别的也就罢了,偏偏……
画面上落地窗的窗帘大开着,橙黄的朝阳照亮了卧室,空旷的雪白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两人同边侧躺,女人的双脚蜷缩着在被子上隆起弧度,男人的一只手搭在女人的肚皮上胸口紧紧贴着女人的后背,另一只手的胳膊让女人枕在颈脖,大掌则弯起覆在女人眼上,替她挡去刺眼的光线,下巴抵着女人的头部,整体身体笔润细腻,女性重点部位做了模糊化勾勒方式,看起来很唯美的场景,只是两人都赤裸着,只在腰部以下堪堪盖了张被子,可惜的是两人都只见了侧脸侧身……
单从欣赏艺术方面来说,艺术无色情,可是在舒心忧和杜容谦眼里就不这么看了,前者是因为画中的是自己她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模特,而且而且两个人躺一起的姿势,那么…像后入…
后者则是不安和嫉妒,因为画中的女人是他妻子……可是却和另一个男人躺一起,被他看光画了出来,而他还不能说什么。更重要的是,看到那画上的曼妙身姿他觉得下腹一热。
“啊啊啊啊,司闲你要死啊。”舒心忧跳了起来,秒速冲到司闲身边,抓着他举着画的手,拉了下来,用身体挡住了画的部分,把画反过来一推给司闲,咬牙切齿地对着司闲吼。
“立马给我滚回你房间。”
司闲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抱着画,表面对着舒心忧委屈无比,转身走回房间时候却是对着沙发上的杜容谦挑了一个眉,带着深深的挑衅。
把司闲赶回房间,舒心忧红透得不行,极为不好意思地挪步走回沙发坐好,抠着手指,见杜容谦直勾勾盯着她,脸上更是烧红,支吾着解释。“那个…他喜欢画画,所以总爱画莫名其妙的东西。”
杜容谦一怔淡淡摇头似乎不介意不上心,心头却是另一番滋味,因为舒心忧对待那个男孩的打闹有些刺眼,而舒心忧对他的态度是客气温柔,相比之下态度是对他的更显疏离,可还是对舒心忧说:“没关系………那下个月我们一起回去么?”。
“嗯,好,到时候给我电话,我回去到了在机场等你。”见杜容谦似乎对刚发生地事似乎不在乎,舒心忧才安了下心,放下了尴尬。
“不用,到时候我来接你。”
“嗯?嗯。”舒心忧也不推辞,省了机票费何乐不为。
北京飞a市的机上,舒心忧站在过道上伸长了手收着餐盘,方菡在玩着ipad,抬头看到是舒心忧带着吃惊,看着舒心忧弯下身努力去够餐盘,没有要给她递一下的意思。
当舒心忧够到餐盘之后,朝方菡鞠了身,将盘子放在餐车上,准备要推走餐车的时候方菡拉下了口罩,喊住她。
“舒编?”
舒心忧对她印象说不上好说不上坏,交集不多不作点评,停了下来对她笑着点了一下头。“您是还有什么需要么?”
方菡盯着舒心忧,看着她带着笑的样子眼里有什么划过“没事,等下有空么?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等下?”舒心忧很是吃惊。说起来她和方菡不过在越鸟时候呆过一个剧组,说话次数都寥寥无几,对她的邀约说不吃惊才是怪了。
“嗯,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这一班航班之后舒心忧就没有飞行任务了,说起来等下也不是没有空,也就应下她的邀约。
“好的,只是要麻烦你等一下了。”
“那麻烦你去经济舱和我助理说一声等下不用等我,我先走,我在雨花咖啡厅等你”说着方菡就戴上了口罩。
………
一个小时后,舒心忧推开包间的门见方菡正坐在主位上啜饮着咖啡。
舒心忧走了过去放下包包,对她致歉。“不好意思,晚了点”
方菡冲她笑笑让她坐下。“没关系,不知道你想喝什么,给你点了杯摩卡。”
“谢谢。”舒心忧坐下了之后就直接进入主题想问方菡要和她说什么,因为她在来的路上也在想着,貌似她们两个没有什么事可谈的。
“你说有事和我谈谈,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着急,来的路上口渴了吧,先喝杯咖啡,还是你不喜欢?”
舒心忧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端了起来,抿了一口,她不喜欢咖啡,只是作为礼貌也不好辜负别人心意。
“你觉得颜辞和柳宿风怎么样?”舒心忧放下咖啡杯的同时,方菡问了一句。
舒心忧听到这两个名字脸部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抬起眼帘看向方菡,看不出她问这句话的意思。方菡见舒心忧没有回答笑了一下接着问“我看宿风经常提起你挺欣赏你的。”
当方菡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舒心忧想她大概知道方菡的意图了,记得在别墅的时候颜辞说过,方菡喜欢柳宿风。
“是么。”舒心忧又抿了一口咖啡,回答得漫不经心,她实在不想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眉头一皱再皱,也不知是咖啡不合口味还是话题让人不舒服。
突然想到了什么,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因为她虽然不在乎,可是那种欺骗的感觉还是紧随着,舒心忧端着咖啡话锋一转对着方菡说“其实有时候我们不妨停下追逐的脚步看看身后的风景,看看背后那个默默为你付出的人。”
方菡哪能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只是舒心忧想说的是她追逐的人是柳宿风,她背后的人是颜辞,因为在舒心忧看来,柳宿风是把所有人都只会当成替身,肯定会如他所言将会是不幸的。
而颜辞正因为他对其她人的果决,所以对他所爱的人才会掏心掏肺,舒心忧完全是处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善意的提醒,甚至是跳出对颜辞的厌恶来说旁观者的话,因为撇开颜辞对其他的人恶劣来说他或许是个好情人。
而方菡想的是舒心忧在劝解她放弃柳宿风和颜辞在一起,是在让她退出,因为方菡在说出柳宿风欣赏她的时候一直盯着舒心忧的表情,在她看来,把舒心忧的从容不迫当成了掌控大局的自信,把舒心忧的善意当成了劝离,瞬间美眸微闭,闪过不符她表面柔笑的算计。
不同舒心忧从容的含蓄劝告,方菡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追逐的才是自己想要的,身后的再付出再多也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有句话叫感动不是爱不是么?”
方菡的意思很明确地就是在告诉着舒心忧,柳宿风是她想要的人。
方菡的一席话把舒心忧说得无言以对,看来她不只听不进她的话还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在想着她话中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