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8 / 11）
面前，他绝对不能站着。
“怎么，不高兴？”艾尔克能够很明确的发现他情绪的变化，房间里面很快传来了呻吟声，一下一下，都扎在了27的心脏上。
“你该不会觉得，先生只能有你一个奴隶吧？”艾尔克的声音冷冷的降落下来，27眼神空洞，摇摇头：“不会，先生选择谁都是先生的自由。”
“那你这么伤心，难不成……”艾尔克调侃一般的开口：“林锐没碰过你？”
一句话仿佛刺穿了27的灵魂，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哎呀，这可奇怪了。”艾尔克故作夸张的反问：“我还以为林锐先生很偏爱你，没想到，你连让他插你的本事都没有。”
“27没用……”27的声音带着了哽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只是不被使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
“他嫌弃你？”
“27脏。”27呜咽着，他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但一旦牵扯到林锐，他整个人都变脆弱了。
“是很脏。”艾尔克嗤笑了一声，他牵着27走下楼梯，一步步往后台前行。旁边的客人和奴隶们都惊讶的看着这个穿着衣服的奴隶，他们都猜到今天下午应该会有一场别样的表演。
是很脏。
连他的性欲都没办法唤起来。
27僵硬的移动着，他感觉到灯光从自己的背上撒下来，面前的地板冰冷而坚硬，他一步步在上面爬，瞳孔里只剩下自己无力的手指和穿过视野的细链。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离林锐更远一点。
仿佛一步步离开他所憧憬的希望。
但那个希望，原本就是他不配的。
他跟随艾尔克来到后台，今天的表演负责人是一个有些脸生的调教师，不重要，无所谓他是谁。
调教师见到他到觉得脸熟：“这不是27么，又来了？”他是公调和厕所的常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伙——没什么本事，没什么诱惑力，性格还别扭，唯独两个穴惊人的舒服。
天生的肉便器，连奴隶都排不上号。
27点点头，伸手要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以往他面对公调总会紧张，现在他突然觉得看开了。
无所谓，不重要，发生什么都行。
反正这个身体让人恶心。
负责人阻止了他的动作，笑道：“没事，穿件衣服挺好，这样撕下来的时候才有感觉。”
27的动作乖巧的停下了，他跪在原地，像一个沉默的机器。
“那就交给你了。”艾尔克问道：“今天的表演项目是什么？”
“原定的是鞭打。”负责人说道：“打到高潮，但27好像……做不到？”
“他的疼痛评级就是废物，这种东西能在b级留到现在也实在是运气好。”艾尔克喜欢用最恶毒的字眼去形容27，然后看27瑟缩发抖的样子，但今天他僵硬的像个尸体。艾尔克对他的这个反应一眼就能看透，于是决定用最尖锐的方式去折磨他：“我想想……性爱表演吧。”
“可一般先生们不太喜欢把舞台弄的太脏。”
“用机器嘛，难道我还让你们调教师亲自去上他？”
“也行，让大家看看他后面到底能插多少东西进去？”
“挺好。”
一来一往的谈论，无不在强调27的肮脏。
“不过就这么用机器到最后，意思也不大。”负责人说：“最后总得有点花样。”
艾尔克的眉毛抬了抬：“可以，你自己去请，没问题。”
负责人笑了，转身去找人准备机器。
艾尔克抬腿离开，只剩下27跪在后台。
前方是通向舞台的通道，灯光已经打了起来，连后台都觉得发暖。
27本该垂着头的。
但他还是抬起来，去找林锐在那里。
左边数过来第二个包房，灯光从里面透出来，将一男一女的影子照在玻璃窗上。
他很开心吧……
27不自觉的笑了。他开心就好。他来岛上这几天，为自己折腾的那么辛苦，结果连一次都没有玩好，的确不应该。
负责人将机器挪了上来，一排假阳具放在机器上头，最大的几乎有成年男子的手臂那么粗，看起来就十分狰狞。
“好好表现，让观众看着开心点。”负责人踢了踢27的身体：“弄好了赏你晚上吃饭。”
让观众开心。
观众。
林锐。
他没办法让林锐感兴趣，那么至少能让林锐看的开心。
至少林锐在怀抱女奴的时候，眼睛里也会落下他的影子。
27点了点头，发出了一个他熟悉的音节：“啊。”
舞台的灯光被点起来了。
台下衣衫整齐的先生们正襟危坐，似乎正在维也纳大厅内听钢琴曲。
二楼的包厢一个个也将灯光暗淡下来，等候着表演开场。
台上放着一个简单的机器，是个铁质的高台，上头有两个皮环和一根横杆，能将人的两条腿打开锁住，然后有一个抽插的装置，上头还是空空如也。
负责人走上去对台下鞠躬，示意演出即将开始，他走到后台看依旧跪着的27，想了想。
“表演么，总需要一个主题。”
“是。”27没有什么表情。
“你刚好穿着衣服，不如扮演一个故作清高，但实际已经淫荡到不行的职员，怎么样。”
“好。”27点点头：“可是27不知道怎么演清高。”
淫荡倒是会，自己本身就很淫荡。
“不说话就行，你这张脸长得……就很不像个性奴。”负责人认真评判，他端详了27半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从化妆台上拿起一副无框的平光眼镜。
“嗯，这样刚刚好。”
林锐在包房里，刚刚发泄了一次。
他在两个女奴极为熟练的挑逗之下，将更加性感的那一位压在玻璃窗上狠狠的来了一次。他羞愧的几乎要钻到沙发里去，可两个女奴一边对他道谢，一边继续对他撒娇，此时更加可爱的那个低头舔着他的性器，性感的那位正在对他按摩。
抛去道德不说，的确是极致的享受。
“先生不要拒绝小奴，小奴服务不好是会被罚的。”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林锐用手捂住了脸，只能点点头。
指到舞台的灯光亮了起来，林锐才被舞台所吸引，他对于27被叫去“排号”并没有什么预期，因此他看见27出现在舞台上时，惊讶的顿住了。
他推开两个女奴，站在了窗户边，他看见台上的那个人——雪白的衬衫和长裤，干净但不显眼的黑色短靴，以及。
一副眼镜。
灯光从他头上照下来，如同当年他站在演讲台上的那一天。
他的这幅样子也引起了台下的喧哗，不得不说，27，或者说沈夜，有一张理想中精英禁欲的脸。
他应当是一个天才，一个科学家，一个医生，一个研究人员。高如神祗又温柔异常，与凡尘俗世没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是跟性奴肉便器这种令人恶心的字眼。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头，林锐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神，因此没有发现那双眼睛，已经与沈夜完全不同。
是空洞的，哀伤的，一片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