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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黑咕隆咚里扔石子儿给爷爷们下绊子、砸人,不都是你这兔崽子做得好事?怎么不敢继续了?啊?!”
兔子倒是想继续,一时之快逞完能,这群天杀的居然拿大钟他们出气。鞭子ch0u在他兔爷身上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如果ch0u在自己兄弟身上谁受得了?
兔子咬紧牙,不想泄露一丝痛苦,头上冒冷汗直发昏,下一秒,却听见那守卫惨叫一声,兔子顺着右边看过去,果然见到白泽的手sisi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子。
他不说话,黑暗里淡淡瞥了那几个守卫一圈,立马有人上前收了警棍。
几个守卫不甘心地使了个眼se,一边走远了一边咬牙,“狗日的,这他妈还是监狱?我看我们倒像里头那位的犯人!”
一边有人吐了口痰,也跟着愤愤道,“有什么辙?人进来第二天,华京就派海军围了我们军港,西海那娘们更是疯了似的,派兵摁si了南山的曲叁爷,围追堵截地杀了我们支援的所有弟兄,然后就他妈跟整个儿西海岸不要了似的,派大军全来交界处驻扎……人家生怕咱们不知道厉害,天天在咱们地盘上练兵呢!”
守卫脸上讪讪,又添了畏惧神se,“多邪门,隔着多远呢?老子前天睡觉都被西海兵吼醒了……所以咱们再怎么憋屈也得忍着,不然里头一个闪失,这两头虎视眈眈的就得给咱们活吞咯!”
“我看是,不说里头那位的爹,那娘们儿都得给咱们千刀万剐了。”
前头那个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那位的爹?!对啊,前几天我听见消息说老头子病危了,华京没乱?这不是好机会?”
后头一个揶揄,“你想得到美!报纸你不看?今早上新鲜的消息,老头子是一口气咽下去了,但是闭眼蹬腿儿之前居然写了封信给西海那nv人,说他要是si了,把华京的兵权全交给西海调动!”
这下所有人都炸了锅,一个个瞪直了眼睛倒x1凉气,“凭啥啊?那娘们儿可还没过门呢!”
“是啊,你别是危言耸听吧?!这非亲非故的那可是兵权!”
那守卫拍打一圈儿他们的帽子,哼笑一声往里使了个眼se,“里头人都在这儿关了三个月了,为着谁啊?!还他妈讲究什么过门,我看你们是脑子生锈了!去去去,别废话了,往后也少惹里头那群爷,麻溜儿收拾去!”
是夜,西海监狱黯淡无光的夜空忽然又冒气了红光。
牢狱里刚弥漫上呛得人能把肺都咳出来的浓烟,兔子一个骨碌爬起来,紧赶着从根本看不见什么的窗口探头,嚎了一嗓子,“七哥!嫂子又放火了!”
白泽没睡着在养神,睁开眼嗅嗅这熟悉的烟味儿,笑了一声,没等回话,忽然听见监狱门口一阵皮靴往si了踏地的声,他在黑暗中转过头,悠悠眯起眼。
眼看着陆海洋头顶都要冒烟似的站定在监狱门口,七少爷t1ant1an压根,还有好心情笑着打声招呼,“哟,陆大帅。”
陆海洋寒着一张脸,等监狱门一开就亲自迈进来,一把抓起白泽的衣领,把人扯着往西海监狱外走。
白泽手脚上有铁链,这一路走得滋味不好受,但是架不住心里痛快,陆海洋把人推到监狱正门口才一把放了手。
白泽踉跄两下,后头大钟和兔子赶忙过来拿肩膀顶住他,七少爷站在原地,还颇有兴致地打量了一圈身后起火的西海监狱。
陆海洋咬着牙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头,他明明知道那里埋伏的全都是西海和华京的兵,白泽当然也明明知道,这孙子根本奈何不了自己。
“这是这几个月里第几次失火了,七少爷数得清么?!”
白泽面对陆海洋的怒火笑了笑,做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模样,“没办法啊,陆大帅,我nv人专一嘛,连救人都只用放火这一个法子,我也很苦恼。”
他还像模像样仔细替陆海洋考虑了一番,“这么着吧,横竖西海监狱靠海,我建议陆大帅多存些水,免得回回像这样,手忙脚乱的。回头要是真出了人命,可就不是这么小打小闹的阵仗了。”
陆海洋被他刺激得发癫,上去掏枪就对准了白泽额头,身后兔子几个人大骂一声,“孙子——你敢?!”
陆海洋怒极反笑,“真有你们这对狗男nv的。你那短命的老爹今早一si,竹叶青就入了你白家祠堂,当着全华京的面儿祭酒簪花,好一出披麻戴孝不声不响的好戏,演他妈给谁看呢?!”
白泽眯眼,想了一下那场面。
不动声se地宣告天下,铁血又强y,是她竹叶青一惯作风。
不知道怎么,越想还越有点骄傲。
不论多大的事,交给竹叶青就是,好似有了她,他就有了底气。
于是白七少爷在身后的火光下微笑着找si,“所以如今西海华京兵力都集结到她一个人手里了,陆大帅威胁我,这是慌不择路了?”
r0u眼可见陆海洋愈发被他失去了理智,扳机就要扣响的千钧一发之际,远山上模糊不清的深林里一声枪响,吓得陆海洋肩膀一抖。
抵着白泽额头的枪倏然落地,一颗子弹破风而来,恰巧贴着陆海洋的耳廓而过,留下深红一道血迹。
白泽蓦地转头,朝子弹来的方向看去。
陆海洋大骂一声捂住耳朵,眼中弥漫上惊恐,“洋人的长狙枪……竹叶青这个疯子!疯子——”
他站在滔天火光里,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深深看着远山的轮廓,似乎每一片漆黑的树影都是他日夜心念的模样。
嘴唇翕动,一声呢喃就化在炙热的夜风里。
人生海海,万种际遇,哪怕寸草不生暗无边际,她总是伴着火光而来。
回到监狱的这夜,白泽搭着腿哼歌,哼他唱给竹卿的那首。
“柔软得我不敢用力摩挲的漂亮花儿
娇yan得我轻嗅就已微醉的漂亮花儿……
可是呀,可是呀,她不是别人呀
她是我的花儿……”
兔子在一边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犹豫老半天还是开口问,“七哥,这是那个歌星陈昭的歌儿不?”
白泽闭着眼睛点点头,“怎么,你也听过?”
“听过是听过,”兔子疑惑道,“不过我咋记得……这歌……好像不是这么唱的啊?”
七少爷掀起眼皮,还在佯作镇定,“哦?不可能吧,你唱一遍,我听听你是怎么唱的?”
陈昭是华京当红的歌星,几首歌一在歌厅登台就让人记忆深刻,红得是大街小巷无人不知,兔子凭着记忆里口口相传的调子又哼了一遍。
七少爷还是淡淡的表情,只是咂0咂0点了点头,“别说,兔子,你歌儿唱得还不错。”
兔子嘿嘿一笑,“那是,我要换个好点的出身,那也得混个红小生!”
白泽点点头,毫不犹豫道,“行,那我做你第一个听众。来,大歌星,再哼一遍听听。”
这一宿,兔子就这么被他灌了药似的一首歌哼了十遍,困得眼皮都要撑不开之前,白泽在心里又哼了一遍这个旋律,确认这回自己记准了以后才摆摆手,“行了大歌星,歇歇吧。”
话音未落,兔子鼾声已经起来了。
七少爷呼口气,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再给竹卿一展歌喉一遍,到时候,她应该已经忘了上一遍他是怎么唱得了罢?
他回到华京那一日,并未提前差人告诉她。
竹叶青如往常一样,在帅府书房处理完军务,回到白泽房间的时候,一手推开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