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6)(3 / 14)
「学长,你怎麽了?」亿儒瞧着脸se逐渐发白的时沐风,「难道你喜欢我姐姐?」
「喂,秋亿儒,你恨她吗?」他语气颤抖,却听不出一丝起伏。
「恨?恨谁?」秋亿儒不解。
「秋如春。」语落,她眼神中似是出现几秒的心虚。
「嗯,挺恨她的。」她应得乾脆。
「为、为什麽?」时沐风不禁激动了起来,她凭什麽去恨,秋如春还不够可怜吗?「是因为她是养nv,害得是亲身nv儿的你被夺走父母亲的ai,所以才——」
「等一下,你在说什麽?什麽养nv?」秋亿儒满是疑惑,「我姐姐是我爸妈亲生的,她是我亲姊姊。」
时沐风高大身子顿时一僵。
「我现在的爸妈并不是我亲生父母,我是被送养出去的。我很感激他们愿意养我,因此我凡事都要求自己做的完美,不许有一丝差错。对任何人都要保有一定的礼貌,即使是朋友也不例外。」
他记得她那时是和他这麽说的没错吧?
「你说谎。」他此刻说出口的言语支离破碎,可见他被伤得有多深。
「我没说谎啊,是真的。」她眼里尽是诚恳,「虽然我爸妈的确偏心我姐姐,但是不是他们自愿的,是被姐姐b得。」
「什、什麽叫是被她b得?」
说到这,秋亿儒望向头顶上的清澈蓝天,「从小,姐姐就品学兼优,有礼貌,又长得漂亮,大家都很喜欢她,在那时候,我也很以姐姐为傲,有那种完美姐姐,我是打从心底觉得高兴。」她深吐一口气,「而我爸妈他们,以前是个清洁工,是社会中算是最卑微的地位,尽管现在不是,但姐姐一直认为爸妈是她人生中最羞辱的存在,爸妈觉得对不起她,因此就百般宠溺她。我对她这种行为和想法感到厌恶,毕竟爸妈那麽辛苦的养育我们,怎麽可以因为这样就觉得他们很丢脸,所以我才这麽恨她。」
他的双耳彷佛失聪,再也听不见。
「你说我姐姐和你说她是养nv,她可能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行为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藉口,所以才对你扯出这麽夸张的谎言吧。」而後,她冷冷一笑,「学长,清醒一点好吗?她不是像表面那麽善良」
时沐风缓慢对上她的双眼。
「她很可怕。」
他顿时再也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张粉se小卡,这些年来,他不懂想着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而这下子,他ga0懂了,且明白的彻底。
她骗他。
为什麽
他全身不停颤抖,不敢相信那些日子以来自己竟然是活在她的谎言底下,愚蠢的自己居然还想帮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自己立下誓言。
像个白痴
他喉间发出嘶吼,把卡片r0u成碎片。
连同他的心一快被r0u碎。
他一边笑,眼眶不断流着泪,一点一滴落在上面,看着那些随风散去的纸屑逐一消失。
他张狂的笑着,笑着自己的蠢。
「毕业快乐!」他们大力的把毕业帽丢上蓝天,那画面极为壮观。
「来,阿风,看这边!」贤利恩拿着单眼相机,镜头拼命对准时沐风,「阿风穿这样还蛮好看的,多拍个几张。」
「好了啦,是拍够了没?」时沐风失笑。
「对啊,利恩学长,你今天也是个毕业生耶,来,把相机给我,我帮你们拍一张!」秋亿儒跑了过去。
「那就麻烦亿儒学妹啦。」贤利恩把相机交至她手中。
「来喔,拍个pose!」
贤利恩将手搭在时沐风的肩上,笑的一脸灿烂。
「西瓜甜不甜呀?」
「甜!」
「喀擦。」秋亿儒按下快门,「拍好啦。」
「我看一下。」贤利恩跑回到秋亿儒旁边,看着刚刚拍好的照片,「欸!阿风,你也笑一下吧,都要毕业还那麽正经g嘛?」
时沐风耸耸肩。
「贤利恩!过来和我们一起拍照呀!欸?时沐风也一起来!」隔壁班的几个同学在一旁吆喝他们。
「我就不用了。」时沐风摆摆手,睨了身旁的贤利恩,「你快去吧。」
「喔,那我先过去了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沐风就这样望着。
「沐风学长,恭喜你毕业了。」秋亿儒的声音从他背後响起。
假如那个人现在也在这的话,说不定她也会这麽对他说。
可惜,一切只是幻想。
「谢谢。」他平淡的回应。
「沐风学长」秋亿儒的音量彷佛越来越小,「我不知道你和姐姐曾经发生了什麽,但是姐姐她——」
「秋亿儒,」时沐风忽地的打断,「你知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我知道,但是——」
「关於她的一切老实说我根本不想知道。」时沐风声音冷下,「而且和我也没有关系。」
是的,从头到尾本就和他毫无关系。
「我对不起,我不是说这个要让你生气的。」秋亿儒垂下眸。
「我没有生气。」他唇角微微上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呀,也该好好专心在课业上了,我们毕业了,你也要准备学测了。」
「我知道啦。」秋亿儒终於露出她的招牌笑容,「沐风学长,谢谢你这两年当我的家教。」
「怎麽尽说些老套的感谢词啊?」时沐风蹙眉,但眼里却有着笑意,「我也很谢谢你,幸亏学生是你。」
「什麽叫幸亏是我?」秋亿儒不解,见到时沐风不说话,开口问道,「难道是和姐姐有关吗?」
「不是,」他笑了,轻轻0了秋亿儒的头,「和她没有关系。」
语落,换作秋亿儒不语,因为她知道,他口是心非。
「沐风,妈妈进来喽。」时母话刚说完,房门就被打开,「去台中的行李的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时母看着他,「唉,一想到你要离开,多少也会觉得舍不得呢。」
「说什麽啦,妈。」时沐风顿说觉得有些困窘。
「要是如春那孩子能和你过去的话就好了,这样我就能放心了。」时母说的出其不意,却让时沐风的脸se逐渐铁青,「她现在过得好吗?」
他停下整理东西的动作,望向窗外的景se,但却只能看见那自己的倒影,「嗯,她过得很好。」
「这样啊」时母似乎还有什麽话想说,却被时沐风y生生打断,「妈,我还有些东西要整理,如果没什麽事的话,你就先去休息吧。」
待时母离开,一gu脑的莫名情绪全笼罩在他脑里。
他无力的撑着墙,那墙的冰冷,透过衣服,彷佛也跟着冷到他的心脏。
明明以经过那麽多年了,当他听到她的名字,为何左x的某个地方还是如此的难受,像是被利刃无情的划过几刀。
那疼痛,像是难以癒合的伤口,永远的刻印在他身上,永不停止。
当他出发去台中的那天,秋亿儒打了通电话给时沐风,她祝他在台中留学顺利之外,她也说趁着这个暑假,她们一家要到日本找秋如春,而刚好出发日就是今天。
他除了对她说了声恭喜,也无法说出其他祝贺的话来。
坐在客运上,窗外的风景逐渐开始快速移动,对於离开自己